最終導致他們三個被擒。
盜匪們不但對他們拳打腳踢,更是順走了他們的東西,包括那瓶藥,沈不渝鼻青臉腫地跑去找斂之討要說法。
陳子輕嚴肅地護犢子:“別胡說八道,藥我已經給你了,他怎麽可能背著我安排人搶回來,我們又不缺那一瓶兩瓶的。”
沈不渝要被氣死,你男人能在婚禮現場召集我們幾個,當著我們的面宣示主權,他有什麽乾不出來的。
“你去問他,看他怎麽說。”
陳子輕不配合:“我不問,你也好自為之,你們讓盜匪給截了,該做的是第一時間報警,還有,你來這邊就帶一個保鏢,一點腦子都沒有。”
沈不渝心絞痛。
發小等商太太走了,才捂著挨了一刀的胳膊到他旁邊:“不渝,我們返程回國吧。”
“你要是真想旅遊,換個地方也行,”發小正色,“這地方不能待。”
發小本以為三五天的時間不長,只要多注意應該不會有大問題,沒想到來的第二天就出了事,為免夜長夢多,還是盡快離開為好。
“要回你回,順便把我那已經被你乾熟了的保鏢帶上,不然老子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把他打死。”
沈不渝陰沉沉地舉起手機,拍下斂之被商晉拓摟腰的畫面,發給商少陵跟謝伽月。
下午他就綴在他們後面偷拍,拍了很多視頻和照片,全都分享給了國內的兩個情敵,直到他酒精中毒被緊急送走。
第三天,一行人在山腳下聚集,他們準備爬山,徒手攀爬。
陳子輕仰望陡峭的山峰,這他哪會啊,他看專業人員給商晉拓拿裝備:“你們檢查仔細點啊。”
“一定要檢查仔細,每個地方都別漏掉。”
他不放心地碎碎叨叨,見商晉拓靜靜凝視過來,怔了下,不解地眼神詢問。
商晉拓給他把牛仔帽的抽繩收緊,指腹在他鼻尖上輕蹭。
幾個友人笑著打趣,沒有半分輕蔑和鄙夷的意思。
商晉拓把紅了臉的太太按在懷中:“我年輕時常爬,不會有事。”
陳子輕抿嘴,你都說是年輕時候了,現在你什麽年紀,都要四十歲了好吧。
不想打擊商董的自信,陳子輕說:“那你注意安全。”
實在是忍不住,還是說了句:“爬不動了就叫直升機撈你。”
商晉拓低笑兩聲:“嗯。”
陳子輕給了鄭秘一個眼神,叫他照顧好自己老板,隨後就徑自坐纜車到山頂,在那等商晉拓他們。
山頂的風光不是山下所有,天空離得近,像是伸個手就能摸到軟嘟嘟的白雲。
陳子輕悠閑地吃著零食吹風看景,不經意間捕捉到了一個人影,想到保鏢在附近,安全性有保障,他就過去瞧了眼。
是個男的。
穿一身淺色運動衣,手腕上佩戴一支精致的腕表,是在他之前就到山頂了的遊客。
他禮貌地詢問道:“請問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坐在草地上的男人聞言,緩慢地抬起頭。
皮膚如瓷器,唇紅齒白,眉目蘊著柔美的光色,哪怕額前碎發有幾縷微微潮濕黏著額頭,依舊好看到讓人移不開眼。
他渾身籠罩著拒人千裡的氣質,會叫人不太敢貿然上前接近。
從頭到腳都彰顯著貴公子的痕跡。
陳子輕確定他從前沒見過這人,如果他見過,肯定不會忘記。
男人清冷淡漠,眼裡含著淚,眼周都紅了一片。
陳子輕不自覺地蹲下來和他平視:“你怎麽了,讓蟲子咬啦?我這兒有藥,你哪裡被咬了,我給你擦點兒。”
男人發出聲音,帶著些許哭腔,他的聲線和他的氣質很相配,但他回答的字句卻給人一種很乖的感覺。
他說:“沒有的。”
陳子輕點點頭,把拿出來的藥瓶放回口袋:“那你這是……”
男人垂下鴉羽般的睫毛。
陳子輕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發現他右手食指上有一條血痕。陳子輕不由得傻眼,不會吧,這麽個小口子怎麽也能哭成這樣子?
人與人會有體質上的不同,這個帥哥大概是疼痛神經比較敏感。
陳子輕問帥哥:“你是一個人來這邊旅遊的,還是和朋友一起來的啊?要是你有朋友在這,我去幫你喊過來。”
帥哥掀起水潤發紅的眼睛看他,不知道怎麽回事,他有種被當作國寶打量的奇妙錯覺。
“我跟我先生四處旅遊,我們碰巧路過這裡,”帥哥說,“就來看看。”
說這話時,帥哥一直在看他。
陳子輕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他問道:“那你先生呢?”
尾音剛落,他就見帥哥看向一處,濕濕的眼尾跟紅潤的唇角都彎起一個弧度,驟然間就像是變了個人。
他一笑,何其驚豔,那股子清傲也隨之消失無影,從裡到外滲出能讓人感到舒服的溫暖。
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往這邊來,他步子邁得大,眉頭皺在一起,看著凶,體格挺拔,眉宇間覆蓋著常年混跡商場的鋒利,漆黑的目光鎖定帥哥,熾烈又偏執。
陳子輕識趣地閃到旁邊。
男人走近,單膝跪在帥哥面前,口中訓斥他不該不等自己,亂跑到這邊來,卻是小心翼翼地托起他讓樹枝劃了個口子的手指,拿到唇邊吹了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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