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被他的美男計襲擊心臟,偷摸找222:“2哥,我要做嗎?”
系統:“你不是在走感情線?”
“是啦。”陳子輕怔了幾秒,他決定跟著心走。
“那做吧。”
陳子輕望著明明忐忑急迫,卻要裝作不是很在意的僵屍,說出他想要的答案。
……
然而沒做成。
每個環節都對,結果卻不是嶽起沉看到的那樣。
魂魄確實回到了軀體裡,卻沒成為僵屍,也沒能再借屍還魂的活過來。
陳子輕成了個奇奇怪怪的生物,他卡在活死人跟活人之間,依然不被正常人類看見。
晚上,嶽起沉照例對陳子輕肚子上的縫合疤痕進行維護工作。
擦油。
陳子輕躺在他腿上昏昏入睡:“你去給我買包煙吧。”
嶽起沉懷疑自己聽錯:“買什麽?”
“煙。”陳子輕說。
嶽起沉面色緊繃:“你抽煙?誰教你的?”
不知道又自行腦補了什麽青春疼痛傷感文學,還是鄰家竹馬文學,渾身冒醋味。
嶽起沉掌心的油沿著他肚皮向上摩挲:“別跟我說,你是看我抽煙,看著看著就會了。”
陳子輕捂住到他胸前的那隻手:“哥,抽煙很簡單的。”
嶽起沉眉頭一跳,表情一掠而過不自然,簡單?他當初花了很長時間才學會。
難道是他太蠢?
陳子輕隔著衣服捉他手指頭,晃了晃說:“你去不去給我買?”
“在家等我,我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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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起沉快去快回,不但買了煙,還有打火機。
陳子輕點煙的時候,嶽起沉帶著審判的目光鎖住他,氣氛怪嚴肅的。
嶽起沉根據眼前人抽煙的動作神態確定,這是個老煙鬼。
他真正的老婆是個糟老頭?
陳子輕瞟了眼神色複雜的嶽起沉:“僵屍哥哥,你又想什麽呢?”
嶽起沉不聲不響地問:“你叫什麽?”
陳子輕睫毛微顫。
嶽起沉捕捉到他的細微表情,嗓音一冷:“我沒資格知道?”
那氣勢洶洶和委屈微妙融合的架勢,儼然就是——這個家不待也罷,老子馬上就離家出走。
“輕輕。”
嶽起沉恍惚:“什麽?”
陳子輕略帶嫌棄地咕噥:“你耳背啊?”
“說誰耳背,我還不是不敢信。”嶽起沉把他捉到懷裡,手臂圈住他的腰,黏人地貼著蹭著,“是哪兩個字。”
陳子輕說了。
嶽起沉愣了愣,輕輕,這是個天生就適合含在唇齒間,翻來覆去地親吻舔弄的名字。
“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你的名字?”
陳子輕隔著煙霧看他好一會,笑笑:“是啦。”
嶽起沉唇角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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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嶽是在兩個多月後蘇醒的,那時夏季接近尾聲,他醒來就有事要做,挺急的。
思明寺綠意盎然,蟬鳴四起。
陳子輕這次進寺廟了,不過他是腳不沾地,趴在嶽起沉背上進去的。
這是老嶽的法子,他的意思是,試試看,不行就拉倒。
嶽起沉沒帶陳子輕路過佛殿,他走的後門小院,禪院荒涼,顯然沒有僧人回來打掃清理過。
陳子輕管不了寺廟的環境,他讓嶽起沉背他去看老方丈,再看兩大護法和其他僧人。
老嶽在兒子兒媳走後,拎著個袋子走到老方丈的墳前:“思明,我來看你了。”
他從袋子裡拿出帶過來的祭品。
包裝好的紅燒肉。
“罪過罪過,不好意思,我買的時候光顧著買我喜歡吃的了。”
老嶽趕緊把紅燒肉塞回袋子裡,他扒拉扒拉,在亂七八糟的祭拜物品裡找出兩個饅頭。
“你一個,我一個,就當是陪你吃飯了。”
“不是我肚子餓,僵屍是不需要吃東西的,你知道的吧。”
老嶽靠坐在墳包上,邊吃饅頭邊說:“你小徒弟跟我兒子好上了。”
“說起來,你還是媒人。”
“你跟老天爺是好朋友,所以是四舍五入就是天意?”
老嶽的牙齒撕扯掉一塊饅頭嚼嚼:“這饅頭不硬實,吃著不香,比那年你請我吃的差遠了。”
吃完饅頭,老嶽拍拍屁股站起來:“行了,下回再來看你。”
老嶽走了段路,回頭瞧瞧墳包上隨風搖曳的青草,他返回去,拽了一把草揣兜裡,撚了一根咬在嘴邊,哼著小曲離去,有股子快意江湖的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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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從思明寺回來,萎靡了一陣子才慢慢好起來。他看嶽起沉在做法APP上翻頁面,欲言又止道:“你別接單子了,要吃就吃我,我身上陰氣重。”
嶽起沉在挑大方的客戶:“不接單子怎麽賺錢。”
陳子輕說:“不重要了。”
嶽起沉一頓,他馬上就意識到發生了某個他不清楚的事,愛人也不會和他分享。他退出APP:“聽你的,不接了。”
“這個家你說了算。”嶽起沉沒事人一樣笑。
“我們還可以直播,主要是讀網友分享的經歷。”陳子輕說,“你播,我在旁邊陪你,好不好呀。”不然多無聊啊,總要找點事做,不能一直親親摸摸吧,都虛了。
“直播?”嶽起沉捏捏他冰冷的臉,勉強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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