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可愛的老婆,不是別人的,是他張慕生的。
所以,他灰沉沉的人生重來三次,不是老天爺的惡意捉弄,而是為了遇見眼前人。
張慕生胸腔裡充斥著激烈洶湧的情愫,耳邊擦過一陣陣仿佛從遙遠邊際傳來的嗡鳴,他徒然就不自覺地落下淚來。
陳子輕人都傻了,他不假思索地說:“你哭什麽啊,手疼嗎,我給你吹吹?”
張慕生意識到自己哭了,眉頭皺了皺,眼下掠過愣然,身體卻因為老婆的後半句瞬間興奮到極致,手都神經質地顫抖。
第332章 作精進化實錄
陳子輕沒給張慕生吹,隻親了親他流過淚的眼睛。
都純情成這樣了,也沒能阻止張慕生顱內兀自高潮,褲子上出現一片陰影。
本該是中午喝的魚湯,到晚上才到陳子輕嘴裡,他吃著被挑乾淨刺的魚肉,眼角有被多次吮出的紅痕,像朵靡麗的小紅花。
男人低眉垂眼,褲子一穿就是這副任勞任怨可隨意差遣的木訥老實模樣。
陳子輕兩眼一閉:“不喝了。”
耳朵捕捉到吞咽聲,剩下的魚湯都被張慕生吞入腹中,他不太喜歡吃別人吃剩下的東西,張慕生倒是不在意。
準確來說是沉迷於其中不可自拔。
男人吞咽時喉嚨裡發出的聲響十分性感有力,有股子色情的意味。
陳子輕躺下來趴著,一雙大手按在他腰上,他哼哼唧唧,羞惱地扭著身子掙了掙,被捉住摁在床上,接受溫情的伺候。
那張氣味混雜的字條還貼在床頭,挨著結婚照。
陳子輕望著結婚照上的他和張慕生,他們都穿著白襯衣目視鏡頭,他笑彎眼睛,張慕生唇微彎。
鏡頭外,張慕生扣著他的手,他的腳踩在張慕生的鞋上,踩了個烏黑的印子。
望了會,陳子輕收回視線,嘴巴貼著無名指上的戒指,金的,滿是歲月刻下的細碎紋路,這是張家代代相傳的媳婦之物。
到他這兒就停了,他傳給誰啊,他又不會有後代。
陳子輕稍微安靜片刻就開始作:“現在西瓜到季節了,路邊一車一車的,你都沒給我買。”
張慕生捏著揉著指間一把細嫩的腰肢:“你昨天才吃過。”
陳子輕瞪他一眼,眼角眉梢都是生動的不滿和挑剔:“我要無籽的,有籽的不算。”
張慕生看他:“明天給你找。”
“要大的,甜的,你買不好西瓜,我不讓你上床。”陳子輕腰上的酸痛有所減輕,他忍著不發出聲,“我告訴你,我不是那麽好養的,別想著一碗飯一盤鹹蘿卜就能打發我。”
耳邊隱約有摻雜揶揄的笑意,他“唰”地扭頭,入目是男人抿在一起被他咬破的薄唇,和一張沒表情的臉。
哼,結了婚還裝。
陳子輕沒見過張慕生吃的藥,出租屋那會兒沒找到,搬了家還是一粒藥片都沒發現,他憋了些天,按不住好奇去問。
此時他跟張慕生在頂樓乘涼,地面已經沒了白天的焦曬,鋪著草席坐上去,不會感到灼人。
蚊香點著,不清涼卻也不悶熱的風吹著,陳子輕在等張慕生的答案。
張慕生一言不發。
陳子輕把腳塞進他懷裡,腳丫子靈活地撚著他的白汗衫下擺伸進去,挨著他腹部涼涼的冷白皮肉往上,在他胸膛上蹭兩下:“說話呀。”
張慕生將手伸到白汗衫裡面,握住他作亂的腳:“我沒吃。”
陳子輕驚住。
張慕生雲淡風輕:“我好了,不用吃藥了。”
陳子輕的表情在夜色下顯得一言難盡,哥,你好沒好,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男人顯然是沒點數,他似乎感覺不到掌中那隻腳在聽到他話後的一僵,依然不輕不重地摩挲著。
“好了啊。”陳子輕仰頭看滿天繁星,聲音很小地說了一聲,“那你以後每個月都去醫院掛號做個檢查吧。”
張慕生面色沉了一瞬:“你姐叫的?”
陳子輕抿嘴,雖然是這回事,但他不能這麽說,他擺手:“跟我姐沒關系,是我的意思,我想的,我希望你的病不要複發。”
張慕生盯他幾秒,拿過旁邊的花露水打開,倒一些,塗抹在他腳上。
陳子輕的呼吸瞬間就被花露水的味道佔據,他躺到草席上面,狀似隨意地打聽:“慕生哥,你上一世也有生那個病?”
張慕生手上動作不停:“嗯。”
陳子輕偷瞄他:“那你後來……”怎麽自殺了啊。
“就算複發了也沒關系,你再好好吃藥,我陪你天南地北的看醫生,總有辦法。”陳子輕把手枕在腦袋後面,在張慕生給他塗花露水時翹起腿,晃蕩著,“可你不能對我發病,我是會跑的,我頭也不回的跟你離……”
張慕生:“床上可以嗎。”
陳子輕半天明白他指的是發病這回事,頓時就朝他翻了個白眼,整的好像你每次都隻限於床上那一個地點似的,小狗撒尿亂標記都沒你能撒。
目前張慕生已經把他弄上了閣樓,距離來頂樓發瘋的日子怕是不遠了。
他把腳從男人手中抽離:“不可以!”
張慕生無聲哧笑,點點頭,眼前人還是被他弄得神志不清的時候最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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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露水的味道隨風漸漸飄遠,余味不衝鼻子,香香的,身處愜意感受裡的陳子輕嘴上說:“蚊香難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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