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趙帆盡說:“現在就要知道嗎?”
“最好是現在。”陳子輕說完就抿住嘴,他可以找三哥求助的,三哥大多時候都很寵他的呢,算了,就讓趙帆盡幫忙問下吧。
趙帆盡又找他哥。
吳康是重刑犯的家屬,警方那邊是有信息追蹤的。
趙帆盡這回倒是從他哥那兒問到了消息,他立馬就送給心上人:“那家夥在精神病院。”
陳子輕說:“一直在精神病院嗎,沒外出過?”
趙帆盡哈哈:“這怎麽可能,小遙,你想啊,精神病人沒家屬作保簽字怎麽出去,他唯一的親人已經被……”
嘴裡發出“砰”的聲響。
陳子輕擦了把臉上的細汗,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啊,他都沒留意。
趙帆盡這個大老粗,難得摸到他的心思:“上個月。”
陳子輕心不在焉地結束了通話,他的主線任務去年就完成了,支線二被攔截,支線一和三個標注都在好好的進行中,周愛萍的死肯定跟他的任務沒關聯。
“我要管嗎……”陳子輕自言自語,“不管了吧,我又不是警察,沒那能力管的,她的死背後牽扯到什麽是警方要查的事,我只是來做任務的,一個過客而已,走完劇情線就走感情線,我都走完以後只剩下一件事,等著登出,而那些和任務沒關系的人和事哪怕發生在我身邊,也跟我沒緣分。”
陳子輕一番心理建設做完,懷揣著莫名的不安問:“三哥,周愛萍是被誰害死的啊?”
系統:“這個人涉及你的感情線走向。”
陳子輕後心潮濕:“你說得我心跳都快起來了,不能直說名字嗎?”
系統:“最好是你自己確認人選。”
陳子輕小心謹慎地打探:“那我能避開那人帶來的影響不?”
系統:“也許。”
陳子輕舔舔乾燥的嘴:“三哥,我會在這裡陪張慕生多久,是一輩子嗎?”
系統:“唔,可能性是有的。”
陳子輕立即就悟出名堂:“那就是說,原定的感情線終點不是……你後期或許會給我開後門幫我如願,對不對?”
機械音在沉寂了片刻後響起:“小弟,不要為了沒發生的事焦慮。”
陳子輕發著呆。
身後攏上來一雙手,嚇他一大跳。
張慕生不知何時進的辦公室,站在他後面,發現他的反應後,握住他肩膀將他扳過去,投下來的目光裡帶著晦暗不明的審視:“怎麽了。”
“沒怎麽樣,我在想待會讓你給我煮綠豆湯,還是冰糖雪梨水。”陳子輕環住他的腰背,把發白的臉埋進他胸膛,安靜地待了會就恢復如常,“我抱你好一會了,你怎麽都不抱我,這是從哪兒回來,在為了外面的小野花晃神。”
張慕生沒被懷裡人的玩笑帶跑,他強迫性地托起老婆的下巴,眯眼盯視,眼底冷戾異常。
呵,你最好別讓我抓到你想其他男人的證據。
夫妻倆各懷心思地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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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愛萍的葬禮是在八月,她就埋在西寧的一處墓地,陳子輕作為跟她打過幾次交道的人,從她之前教書的學校打聽到消息,讓張慕生陪他去了一趟。
她媽媽程萍的氣色很差,要不是被親戚扶著,一陣風都能吹倒,那可憐的女人去年送走丈夫,今年送走女兒,這下就剩她孤零零一個人了。
陳子輕跟張慕生沿著小道往出口走,後頭冷不丁地傳來試探的喊聲。
“望北遙?”
陳子輕的腳步下意識一停,他往後看去,視野裡是個很文氣的男生,程萍那邊的什麽親戚。
這人怎麽還認識原主,哪位啊?
“真的是你。”男生的激動浮現到臉上,“你不認得我了?”
陳子輕的眼裡盡是陌生。
男生難掩失落地悵然:“這才過去幾年,我又沒變樣,你怎麽就……是我長得大眾?”
陳子輕說:“可能是呢。”
男生的臉瞬間就窘迫地紅了起來。
陳子輕從三哥那兒獲得男生的信息,他是原主在高中那會兒選的備胎,一個私生子,叫夏觀棋,原主指著他哪天要是被有錢的爹領回去,能沾點富貴。
然而,夏觀棋認祖歸宗沒多久,家裡就破產了,他現在是個欠一屁股債的可憐蟲,勤工儉學償還父債。
夏觀棋的視線從老同學身上轉移向他旁邊男人,似乎真看不出來他們的關系:“北遙,這位是……”
陳子輕舉起戴著婚戒的手抓抓臉:“我丈夫。”
話音未落,他就聽見張慕生漸漸下沉的氣息,這瘋狗又興奮上了。
站在他對面的夏觀棋顯得十分驚訝:“你結婚了?”
陳子輕抬下巴:“是啦。”
夏觀棋匪夷所思:“怎麽這麽早就結婚,你沒在上大學嗎?”
“沒上。”
夏觀棋疑惑不解:“你為什麽沒上大學?”
陳子輕心說,是我不喜歡嗎,當然是我上不了啊。
夏觀棋呢喃:“當初你和我約在大學見……”
就這麽一句,耐人尋味。
陳子輕眼皮直跳:“我跟我家這位先走了。”
他牽張慕生的尾指,剛碰上就被握住整隻手,乾爽的掌心將他輕微汗濕的手背包裹,勒得他指骨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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