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喝這麽多的!”陳子輕又氣又心疼,才喝了一杯就這死德性。
周今休握住陳子輕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冷冷盯著他:“這裡最難受。”
陳子輕怔了怔,認真地跟他說:“有些煩惱是想象出來的。”
周今休眼瞼垂著,眼尾越來越紅。
陳子輕把手伸到他襯衫後面,從他精實的背部肌肉往上摸,指尖摸索著找到他的刺青位置,一下下輕輕地劃過,在他的一陣顫抖中親住他。
周今休喉嚨深處溢出被撫慰的低喘,他閉上眼眸,帶著陳子輕的另一隻手去解自己的皮帶,沉迷於這場唇舌交纏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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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零點的時候,周今休說他要吐。
陳子輕艱難地把周今休扶去衛生間,他還沒勻口氣就被推了出去,門在他身後關上。
錯愕幾秒,陳子輕撇著嘴嘀咕:“幹嘛,有包袱啊,我又不嫌棄你。”
他去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撿起來,抖了抖,鋪好。
余光瞥到周今休的手機,陳子輕心血來潮地夠到手上,他在看到指紋解鎖的第一時間,想也不想就將食指的指腹按上去。
解開了。
陳子輕心跳有些快,他在周今休的手機裡逛了會,並未懷揣偵探破案的冷峻心理,就是找點事打發時間。
周今休的相冊裡有上萬張照片,都是他,數量多到讓他震驚。他沒一張張點開,而是從頭劃到底,大致掃了掃。
“我的手機裡沒一張他的照片。”陳子輕自言自語,“這會不會讓他沒安全感啊,不是我心裡裝著其他人,是我表達愛的方式有別。”
陳子輕抿抿嘴:“還是找個機會拍點放手機裡吧。”
屏保換成合照。
他無所謂的儀式感,周今休在乎,很看重。
陳子輕退出相冊,正要給手機息屏,無意間瞥到今日備忘錄提醒,就在左上角。
——把玉放進去,比昨晚的時長多四分鍾就拿出來。
提醒時間是二十分鍾後。
往常那個點,陳子輕都在做夢了。他哪知道在他睡著後,他家周秘書就開始上班,還定時。
屁股一陣發涼的陳子輕進備忘錄,發現上了鎖,他有一瞬間似是回到周今休的公寓門前,對著密碼鎖亂按數字。
最終按了一串數字,密碼鎖解開了。
只是那次他不知道自己按了什麽,這次他是知道的。
陳子輕,備忘錄記載著大量內容,全部跟他有關,只有他,不摻雜一條公事和周今休自身的事情。
手指竄上一股麻意,如被電流輕輕柔柔地撩撥,陳子輕在床上坐下來:“這搞的……一比較起來,好像我的愛不多一樣……”
也多的啊,不能因為方式不同,就抹殺掉。
陳子輕抹抹臉:“我的愛怎麽會不多呢,多死了好不好。”
他定了定神,發現周今休今天編輯的提醒事項有四條,前面三條已經完成了,剩下一條待完成,都是廢料有關。
周今休簡直是不務正業的典范!
“我這三分地,他成天的惦記。”陳子輕紅著臉吐槽,其中一條編輯時間是開會期間,誰能想到精明正經的秘書腦子裡想的是會議結束量一下會議桌的尺寸,定製一條桌布,以防上司躺上去的時候硌到冰到。
今天下班前,陳子輕已經從周今休那兒聽說了會議桌加桌布一事。
周今休想到就要做,早晚都要做,執行能力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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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間裡面沒嘔吐聲,也沒水聲。
陳子輕等了會,不放心地敲門:“今休?”
沒回應。
陳子輕心裡的不安瞬間擴大了不少,他把敲門的動作換成拍門,拍得砰砰直響。
就在他把手拍疼了的時候,門從裡面開了,周今休站不住地倒在他身上,被他攙到馬桶邊:“吐好了嗎,要不要再吐會?”
周今休壓根就沒吐出來,他抱著馬桶蓋訴說心腸。
陳子輕在一旁念經。
周今休滿臉受盡天大委屈的陰霾,嗓音都啞了:“老婆,你怎麽不說話?”
陳子輕兩眼一閉。你那老婆要是能說話,就見鬼了。
“你總給我開空頭支票,你說等到局勢穩了才能舉辦婚禮,我賣命在短短幾個月內幫你把局勢穩下來,你不和我結婚,你還要我等。”周今休的顴骨被酒精燒紅,領口敞開露在外的脖頸和一點鎖骨也是紅的,他跟邋遢肮髒的酒鬼不沾邊,皮相太好,一雙眼迷離含情,只會讓人覺得性感,又多出平時沒有的脆弱。
陳子輕心裡軟軟的,忍不住地哄他:“過完十一就結婚。”
尾音尚未落下就被半拖進一個窒息的擁抱裡,伴隨抑製的狂熱:“真的?”
陳子輕一把將他推開:“你裝醉?”
周今休眼微微闔著,很沒形象地抱住陳子輕的腰,腦袋埋上去:“沒裝醉,我是真的醉了,老婆,我想喝奶。”
陳子輕:“……”看來是醉得透透的。
周今休反覆地,想喝奶。
陳子輕帶他去冰箱拿奶,被他壓在冰箱門上,討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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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蒙蒙亮,貓叫聲就把陳子輕從睡夢中拉了出來,他在生物鍾前醒不算稀奇事。
陳子輕簡單洗漱後攏著睡袍去開門,莊矣抱著小灰貓站在門口:“少爺,我看灰灰跑上來了,怎麽叫都不行,隻好過來找它,還是沒能阻止它叫喚,打擾到您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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