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給他一種,即便他戳穿了,那男人也吃定了望北遙的感覺。
有恃無恐。
“當初要不是我看不上,他早就是我的形狀了。”孟於卿難掩被耍的惡意,“即便如此,他未婚夫也還是吃我吃剩的。”
趙帆盡覺得孟於卿還有後半句,後半句是,而你想吃我吃剩下的,都爭不過別人,吃不上。
“你是他生日那天成病狗的,”趙帆盡還擊道,“怎麽,去找他了,看到他跟未婚夫恩愛,受了氣,怒火攻心一病不起?”
趙帆盡哈哈大笑:“孟於卿,你別是發現他長得比以前好看,想和他舊情複燃吧。”
孟於卿的眉眼間浮現不屑:“哪天地球上只剩我和他兩個人,他有生育能力,我都會找個樹上吊,而不是跟他繁衍後代。”
趙帆盡半晌蹦出三個字:“你有種。”
接著又來一句:“你最好別讓我看到你反悔做狗的一天。”
說著就大步出了宿舍,把門一甩。
宿舍裡靜了下來,孟於卿掀開被子坐起身,頭暈目眩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我為望北遙那麽個前任受氣生病,還跟趙帆盡較上勁了?”
孟於卿懷疑世界末日言論不是空穴來風,地球的磁場都不對了,他拿到床頭的退燒藥,翻到背面看看是不是過期了。
沒過期,那就是藥沒用。
孟於卿連濕衣服都沒換,就去校醫院輸液。
.
陳子輕不知道趙帆盡給他打過電話,更不知道孟於卿也有參與,他上網吧搜了搜西寧的房價,算算盤個店需要多少錢,這樣能通過自己手上有多少,知道還差多少。
不能拖太久,房價一直在漲,越拖越買不起。
可是……
陳子輕翻頁面,他高中沒上完,只有個初中畢業證,能找到什麽工資高的工作啊,天上掉餡餅都不會砸到他頭上。
要不,拿望向春打到他卡裡的錢擺地攤吧。
陳子輕點著鼠標的動作頓了下,總覺得他好像乾過這活,不記得是哪個世界了,再乾的話,應該肯定就能熟練起來。
啊呀,不行,他一天到晚都要作,忍不住的作,不單是對著張慕生,對別人也是。
那哪行,服務業這樣是做不成的。
陳子輕趴在電腦前思慮,送外賣倒是不需要跟別人打太多交道,可這個時期外賣行業還沒有。
不如去廠裡打螺絲吧?
陳子輕又搖頭,算了算了,他得跟著張慕生,還有個要對方上交工資的任務呢。
那任務規定是張慕生每個月都甘願上交工資,每個月啊,豈不是說他登出前才能核算他任務是否成功,時間線拉得太長了,變數多。
陳子輕往椅背上一靠,拿起果汁喝幾口:“三哥,我攢了好多積分,這次的主線任務又給了大幾萬個,我都用不完。”
好幾張技能卡也在帳戶上存放著,沒使用。
陳子輕舔著臉:“所以我想問問,我的積分能換錢不?”
系統:“我可以給你十萬。”
陳子輕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周圍上網的沒一個被他驚動,注意力都在自己的電腦上,他精神恍惚:“給,給我?”
“免費給啊?”陳子輕有點暈,“還是有什麽要求?”
系統:“你唱個歌。”
“《雙截棍》是吧,我唱是能唱的,歌詞也都記住了。”陳子輕會意道,“可是,我唱了,你就給我十萬,這我……”
不好意思拿。
他說:“一萬,三哥你給我一萬就好了。”
系統似乎是笑了下:“你是不是傻。”
陳子輕耳朵有點熱。
系統:“就按你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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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的卡裡進帳一萬,他走路都飄飄的,隔天還感覺自己在做夢,吃飯的時候更是不自覺地傻笑。
張慕生夾走了盤子裡最後一塊排骨。
陳子輕立刻就管不住嘴地說:“那是我的,你不準吃,快給我。”
張慕生似乎置若罔聞,夾著就送到唇邊,坐在他對面的人上半身壓著桌沿湊過來,張嘴就叼住排骨,眼中盡是鮮亮惹眼的得意洋洋。
餐桌上寂靜無聲。
陳子輕意識到自己在幹嘛,他想死的心都有了,非要吃這排骨嗎,少吃一塊也不會怎麽樣,張慕生夾走就夾走了啊,排骨上都有他筷子的口水了。
張慕生松了筷子。
陳子輕順勢叼走排骨,手拿著,言語含糊:“我都叫你給我了。”
張慕生說:“排骨是我買的,我燒的,我不能吃?”
能能能,你有什麽不能乾的啊,你什麽都幹了。陳子輕在心裡吐糟著,快速地悶聲把排骨吃掉,骨頭咚一下掉在桌上,他拿紙擦擦手,坐回去繼續吃飯。
對面冷不防地想起聲音:“我以為你笑飽了,吃不下了,怎麽,沒飽?”
陳子輕看向張慕生的眼神充滿茫然:“我笑了嗎?”
張慕生把筷子上的排骨湯汁抹在米飯上面:“兩個西大的學生可能為你爭風吃醋,你是該笑,吃飯的時候都忍不住。”
陳子輕:“……”
要是可以,他都想把排骨掏出來,兩手捧著送到突然不正常的張慕生面前。
氣氛不太好,陳子輕猶豫著,夾了一筷子空心菜到男人碗裡,帶著幾分不加掩飾的示好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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