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遙他姐在你們那住得還好吧?她是去監督的,你留意著點。”
張母欲言又止,想必兒子能懂她的話。她至今都不信兒子的病是真的好了,那又不是頭疼腦熱,或者長了個瘡。
張慕生“嗯”一聲就掛掉,他坐在床邊,看著床上剩下的幾件衣物,不知在想什麽。
看了會,張慕生將衣物疊起來收好,他去了客廳。
當姐姐的在撇豆角,弟弟在看電視,兩人說著什麽悄悄話,頭靠得很近。
張慕生的眉頭皺了起來,他面無表情地走近,站在他們身後。
陳子輕冷不丁地發現他的身影,嚇了一跳,用嘴型問道:你站這兒幹嘛啊?
張慕生按著沙發背彎腰,唇貼在他老婆耳邊,氣息落在老婆細細的小絨毛上面:“聽你們說什麽。”
那嗓音壓得極低,落在人耳朵裡有股子陰膩的質感。
陳子輕起了層雞皮疙瘩,他縮著脖子咳兩聲,裝作才發現張慕生的樣子:“慕生哥,衣服都疊好了吧,那你去把西瓜切了!”
望向把手裡撇成幾段的豆角放進腿上的盆裡:“小遙,一會就要燒晚飯了,還切西瓜?”
陳子輕哼哼:“我想吃。”
望向春說:“那姐去給你切。”
陳子輕拉住她:“咱倆還有話沒說完呢,讓慕生哥去。”
望向春哄著:“還是我去吧,我給你切大小一樣的,看著甜,吃著更甜。”
沙發後的張慕生哧笑,不就是片片均勻的,誰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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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陳子輕一張張數張慕生每個月上交的工資,這是餐館每個月除去各種開銷後的利潤。
標注任務一的後半段是,張慕生把他當祖宗供著,養著,這部分一直都走得很穩,他現在就是每個月一從張慕生手上拿到錢,就收到個對應的積分袋。
陳子輕把錢數了幾遍,一摞是一萬,他盤算著,標注任務三最快今年完成,最晚明年。
這個世界不知道有沒有金融危機……
有也不怕。
陳子輕想著找個時間去存錢,他捏捏數錢數酸了的手指,叫張慕生跟他一塊兒洗澡。
張慕生手裡的圓珠筆掉在了帳本上面,他坐著沒動,台燈投下的光暈從上到下,柔和他的五官輪廓線條,將他長翹的濃密睫毛打出剪影。
陳子輕對他這副死樣習以為常,趿拉著拖鞋就往衛生間走:“我的衣服都沒拿,你記得拿一下。”
等他到衛生間門口,男人還坐在桌前,他脫下腳上的一隻拖鞋丟過去:“你進不進來呀?”
張慕生盯著落在腳邊的拖鞋:“不是說做的時候一直開著水龍頭,很浪費水嗎。”
陳子輕臉通紅:“我讓你洗澡。”
張慕生冷冷地扯起唇角:“不就是做,有什麽區別。”
陳子輕翻了個白眼,他進了衛生間就要把門關上反鎖,背後一陣既冷淡又燥熱的風將他包裹。
張慕生把手機給他:“跟你姐說,你想吃冰沙,叫她現在去買。”
陳子輕連耳朵都紅了:“你別逗了,買個冰沙一來一回才多長時間,能夠你幹啥啊。”
張慕生眯眼,他可以理解成,他老婆這是在……誇他?
陳子輕把腳上的另一隻拖鞋甩在他面前的地上:“那會兒你都沒上,”然後捉住他的幾根手指說,“還是它們在忙活。”
張慕生那幾根手指的指尖滾燙發抖,背脊爬上層層疊疊的熱意,漆黑的眼盯著他:“我可以快點。”
陳子輕點點頭:“行,如果你說到做不到,那你接下來三天都不準碰我。”
張慕生做了個深呼吸,繃著臉轉身就走。
陳子輕怔了怔:“不一起洗澡啦?”
張慕生沒回答,他出去一會再回來,什麽也不說,進門就開始脫衣服。
陳子輕一臉茫然:“你這是……等等,等等等等,你先說清楚……”
張慕生解掉白襯衣的所有扣子敞開,修長的手啪嗒按開皮帶金屬扣:“你姐下樓了。”
陳子輕目瞪口呆:“都說了買冰沙的時間不夠你……”
張慕生將皮帶抽下來,彎曲著拎在指間,漫不經心地在老婆香軟的胸脯上刮蹭幾下:“我跟她說,衛生間不像床上,沒被子蓋著捂著,聲音都在外面,開水龍頭浪費水。”
“她就去了朋友那邊。”張慕生語調平平,“臨走前叫我們收著點,別影響到住在樓下的人。”
陳子輕倒吸一口氣:“……你怎麽能直說,你臉都不要啦?”
張慕生不屑,他怎麽會要那東西。
陳子輕瞪著他,嘴裡喃喃自語:“你自己不要臉,還要讓我跟著你沒臉。”
親了親老婆白嫩的臉頰,張慕生去放水,水流從他黑發上淋下來,落在他平闊的肩頭,順著他冷白的胸膛往下淌,還卡在腹部下面的內褲很快就濕了,勾勒出鼓囊囊的一大塊陰影,褲腰上面的一點毛發也沾著水光。
陳子輕呼吸急促地拿起他放在台子上的白襯衣捂臉,鼻息裡湧進來沒一絲汗臭的味道,頭暈暈地咬牙,這家夥一天到晚就知道色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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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中秋節福來多搞了次團建,餐館員工集體坐大巴去外地玩三天,吃喝住都是老板負責。
員工們難以置信,到了地方都感覺是在做夢,很不真實,大腿都掐紫了,就連茉莉,錢偉和小亮這三個老員工也沒經過這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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