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去漱口。”
陳子輕下床就天旋地轉,他被謝浮撈住,從腳底往上竄起疲軟:“我有點虛,今晚感覺不能做很久了。”
“我沒想做。”謝浮挑眉,“你要做?”
陳子輕狐疑地瞅他兩眼:“大喜的日子,真不做啊?”
謝浮一副可以寵妻子,但不能完全沒原則的架勢:“那就一次,時常不超過一小時。”
能控時的校草這麽說。
陳子輕在這件事上面比較信任謝浮,他真的說幾次就幾次,一次多久就多久。
一直都在掌控中,沒有脫韁過。
這說明謝浮的上限遠遠沒到,哪怕是為時二天的第一次。
二天是他的極限,不是謝浮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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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刷牙洗臉泡澡,一套流程走完被謝浮抱在浴室的座椅上面,他仰頭搭著椅背,眼睛閉在一起,吹風機的暖風在他濕發裡跑動。
四周的水霧攏著他們,好像他們成了這個虛幻世界僅存的兩個人,他們相依為命,不離不棄。
謝浮關掉吹風機,他彎下腰背,咬住座椅上的人脖頸一塊皮肉:“老婆,我不高興。”
陳子輕心下激動不已,這是謝浮第一次主動跟他袒露心情,他立馬睜眼坐起來:“怎麽不高興了啊?”
謝浮嗓音模糊:“你的朋友圈一直都沒有我。”
陳子輕:“……”
謝浮用其實我也不是很在意的語氣說:“怎麽,一個借口都想不出來?”
“沒在想借口。”陳子輕抓抓幹了的頭髮,“你去把我的手機拿進來。”
見謝浮還咬著他不松口,他有點急了:“快去啊,晚了就來不及了,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你快去。”
謝浮伸舌掠掉齒印上面的水跡,起身出去拿手機。
陳子輕捂住被舔過咬過的脖子,四肢過電似的窩在座椅裡,謝浮是很懂情調的,他也是技術型人才,再搭配那張臉和一雙凝視過來的桃花眼,很難有人能抵抗得住。
不發瘋的時候,是個挑不出瑕疵的理想伴侶。
畢竟顏值太高,隨時隨地看一眼都能體會到神魂顛倒的驚豔。
就那種,男朋友太帥,生氣了都不舍得發太大火氣,多看幾眼會覺得,其實也沒什麽好氣的。
四個發小裡,謝浮的顏值排第一。
陳子輕攏了攏身上的睡袍,把遺願清單調了出來。
顧知之——我想擁有甜甜的愛情,跟在後面的內容是:
【我也想跟家世好有涵養,性情不定,能笑著掐我脖子和我接吻的學生會長談戀愛。】
【我還想跟帥氣寡言,但男友力爆棚的籃球隊長談戀愛。】
第一段校草相關已經沒了,說明成功了。
不達標是不會消失的。
如果分手了,遺願還在,說明沒完成。
關於這個不同以往的任務背景,感情線也是有的,只不過是一份拆成了二份。
陳子輕內心驟然騰起的念想轉瞬就消失了,不留半點痕跡。
浴室外面傳來腳步聲,陳子輕速度把視線從虛空的屏幕上收回來,他從謝浮手中接過手機,進微信,把隱藏起來的朋友圈公開。
“我沒幾個朋友,但我還是提前準備了一個,想著訂婚這天發,還沒過十二點,來得及。”
朋友圈的配圖是“床照”。
謝浮埋在陳子輕的脖子裡,只露出小半張臉,讓人看著就覺得他呼吸不順,睡不安穩。
實際上他睡得很平穩,很沉。
而陳子輕對著鏡頭,手在謝浮的發絲裡。
配文是——2021年,12月27日,我們相愛。
日期是他們確定訂婚的第二天。
陳子輕看向一動不動的謝浮:“給我點讚啊,你第一個點。”
謝浮有些不正常,他氣息發重,不斷起伏的背脊一片燙熱:“老婆,我申請收回一句話的權利。”
陳子輕問道:“哪句話?”
謝浮緊緊抱住他的愛人:“今晚隻做一次,時常不超過一小時這句。”
陳子輕被抱得胸腔缺氧,他吃力地抬頭,怔住:“謝浮,你眼睛怎麽紅了?”
“不用管。”謝浮吻著他笑。
陳子輕心頭悵然,只是一個朋友圈就能讓謝浮開心成這樣子,他把睡袍散開,抓住謝浮的手放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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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又濕起來。
陳子輕坐在謝浮腿上,兩隻腳踩著座椅,腳趾微微蜷縮,腳背線條緊繃。
謝浮忽然一頓:“老公給你轉些生活費好不好。”
陳子輕:“……”這個時候怎麽還提別的事,他真的佩服謝浮的遊刃有余。
“我有。”陳子輕有點漲地挪了挪。
謝浮腿部抖動,慢條斯理地顛了他一陣,吃他眼睫撲簌簌滾落的淚珠:“哪來的。”
陳子輕把謝浮白而燙的手臂捏出印子:“老家辦的升學宴上收到的禮錢,奶奶全給我了。”
“那才多少。”謝浮堅持要轉他生活費。
陳子輕福至心靈,馬上就說:“我還有別的錢。”
謝浮眼露疑惑。
陳子輕摸他泛著稀薄汗液的腹肌,一塊塊地摸著:“遲簾去年給我轉過幾次帳,加一起快十萬,我沒有花一分,都在微信裡放著漲利息。”
謝浮詫異地看著他老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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