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賦異稟這個詞會寫嗎?”謝浮眉骨滴下汗珠,有股子少年氣的性感,他笑,“我寫給你。”
用什麽寫,用我的身體寫,寫在哪,寫在你的身體裡。
後來陳子輕記已經不太清大概是流失了多少小時,或許已經到了第二天,或許還在周五晚上,房裡窗簾拉得嚴實,又沒燈光,到處都是黑的,他所有感官都被謝浮調動。
再後來,陳子輕發現自己在櫃門邊,軟綿綿地伏在謝浮懷裡。
謝浮掐陳子輕的臉,不住地吻他,全身激烈顫抖,雙眼磕了藥似的猩紅。
陳子輕意識不清地撐了撐眼簾,有濕熱觸感從他脖頸到他臉頰,吃他嘴角水漬,帶著那麽些癡狂含他舌,嘶聲跟他說:“你做到了,我就會做到。”
“我是你的了。”
……
陳子輕昏了過去,他清醒點的時候依舊在謝浮懷裡,只不過他們在床上。
自己好像吃了食物,又好像沒有,因為他跟謝浮始終是連著的。
是腸胃告訴他,吃了。
謝浮靠在床頭,閉著眼眸,一隻手扣著他的腰,一隻手摩挲他腰後小窩,輕輕慢慢地打著轉。
陳子輕看一眼就撐不住地繼續昏睡。
謝浮顛了顛他,在他反射性地抖顫眼皮時說:“顧知之,我要一個稱呼。”
陳子輕的神智是一團漿糊:“稱呼……什麽稱呼……”
謝浮帶著誘導意味:“我不想叫你名字。”
陳子輕斷斷續續的喘息落在他白中泛熱粉的胸膛,無意識地咬住,不松口。
然後浪就大了,船就翻了。
他沉底。
謝浮把他撈出水面,吻他臉上身上的水珠:“我想叫你老婆。”
陳子輕終於恢復了一絲清明,他在濃烈的疲乏中打起精神:“我們沒有結婚,你怎麽能叫我老婆呢……”
體內的余顫消失了。
謝浮無聲無息,他們明明緊緊密密地貼著,卻一冷一熱猶如兩個季節。
陳子輕的精神隻支棱了十幾秒就垮了,他不自覺地撫摸謝浮汗濕發絲,將謝浮的腦袋按在自己脖子裡,緊緊抱著,模糊不清地喃喃:“叫吧叫吧,你想叫什麽就叫什麽。”
話音未落,余顫就又有了,緊跟著是新一輪的大魚躍小龍門。
……
陳子輕的思緒開了個叉收回來,床上真的耽誤事,怎麽就成謝浮老婆了。
他自我安慰,一個稱呼而已,人前謝浮應該不會叫的。
不管怎麽說,這段由謝浮陪他走的旅程算是邁出了一步,正式開始了。
哎。
他欣賞謝浮學習上的才識和為人處事的遊刃有余,喜歡謝浮筆下的瘦金體,喜歡謝浮的手和臉,不影響他對謝浮的性情發怵。
陳子輕又歎了一口氣,這次發出了聲音,他猝不及防地捕捉到了細微的咀嚼吞咽,身上立馬就爆起小顆粒。
醒來到現在,陳子輕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各種複盤整理,沒發現周圍的異響。
謝浮竟然沒出門,他在房裡,離床不遠。
陳子輕在床兩邊摸索摸索,沒摸到謝浮,他乾啞地說:“謝浮,你把燈開一下。”
幾個瞬息後,眼前黑暗被光亮吞噬,陳子輕在暗中待了太久,他不適地伸手遮擋眼睛,等他緩了緩把手拿開,入眼的情形讓他一怔。
謝浮坐在床邊地上吃雪蓮果,他發黑臉白,眼低垂,像個人畜無害的少年。
陳子輕一時說不出話來。
謝浮將雪蓮果遞到他嘴邊:“吃嗎。”
陳子輕搖頭。
謝浮吃掉剩下的雪蓮果,他靠在床沿,單手支著頭看過來。
陳子輕的臉上溫度逐漸升高,謝浮那雙眼長得真深情,他問道:“幾點了?”
謝浮示意他看床頭的手表,他拿起來看了,七點二十多。
外面又下起了雨,淅淅瀝瀝地響著。
陳子輕要下床,他見謝浮沒有絲毫撤回目光的跡象,自己就一把掀了被子。
謝浮卻是不動聲色地偏過臉,發絲中的耳根泛了層難以發現的紅。
陳子輕剛下床就坐到了床上,他眼前發黑:“謝浮,我跟遲簾真的沒有一百次,你別比較,被在這世上有勝負心,求你了。”
謝浮撿起地上的被子,拍拍上面不存在的灰塵:“我想和你做,只是為了獲得我想要的體驗,不是欲望本身。”
末了一本正經地笑:“我沒欲望。”
陳子輕抽抽嘴,無話可說。
說起來腰好疼,他垂頭一看,本來是要檢查腰,結果映入眼簾的是密密麻麻的印子,如果他不是小麥皮,而是白皮,那肯定是一片花色。
陳子輕目瞪口呆:“謝浮,你當我是畫紙啊,你在我身上全畫了個遍!”
謝浮深黑的眼定定地盯著他,那目光讓他發毛,他趕緊撈起被子披上,一瘸一拐地去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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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吃了東西看會電視,到十點上床睡覺,不知道謝浮是不是要和他一起睡,他偷瞄坐在沙發上看書的少年。
謝浮翻了頁書,既能感應到他的偷瞄,又能從偷瞄中猜透他的心思:“我不喜歡睡覺的時候,床上有別人。”
陳子輕聞言就去廚房把明早的稀飯定時:“那我先睡了,晚安。”
意想不到的是,他剛打開自己房間的門,就有一雙手從後面伸到他前面,把他那根塞在褲腰裡的抽繩拿出來,和另一根放對齊,那股如影隨形的寒膩讓他打了個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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