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這個原因。”肖凡純吃瓜心理,“季少爺為了爭取到自己的幸福,八成被他爸打斷過腿。”
陳子輕單手托腮長歎一聲,謝浮這兩年從不主動和他聊哪個發小,他就失去了那幾人的動向,這次一下來了兩個消息,季易燃要訂婚了,對方是真愛。
完了,完了啊。
剩下的二分之一沒希望了,他不可能破壞別人的感情當第二者。
這個任務又要失敗了。
後面還有五個遺願沒出來,反正都要失敗,那就什麽都不管了,他只和謝浮談戀愛,談到被動登出這個任務世界。
陳子輕的消極隻持續了一節課時間,就沒了。
把眼下的事情做好,這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大多人都不太能做得到,只有少數人能完成。
所以他要做少數人裡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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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的時候,陳子輕剛坐上車,謝浮就遞過來一張紅色燙金的卡片。
謝浮說:“季家的訂婚宴請柬,要去嗎,老婆。”
這是他們很長時間以來的相處模式,早已固定不再修改,他會采取愛人的意見做事,那是能讓他消耗最少的心神,獲取最多快樂的方式。
陳子輕不答反問:“爸媽呢?”
謝浮給他系上安全帶,在他臉上吻了吻:“當初我們訂婚,季常林有出面,所以這次爸媽會去。”
陳子輕想了十多秒:“那我們也去吧。”
“你說去就去。”謝浮啟動車子,漫不經心地說,“季家把訂婚宴安排在一座私人島嶼上面,我們周五晚上出發。”
陳子輕喂他一塊話梅,自己吃一塊:“你來安排就好啦。”
謝浮被口中話梅的酸甜刺激得分泌出了一些分泌物,他將話梅送到面頰一邊,冷不防地聽見愛人問他一句,“謝浮,你聽說過淑儀這個人嗎?”
陳子輕只是隨口一問,沒想過謝浮能回答他什麽。
誰知謝浮回答他了,答案讓他意想不到,更多的是驚悚和迷惑。
季易燃的小媽就叫淑儀,梅淑儀。
不是鬼才能上他遺願清單嗎?季易燃的小媽是人是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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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為了這個疑惑,特地拉著謝浮回了趟家,他裝作不經意的在季家門前溜達,引起了牧羊犬的注意。
“誒,小花。”陳子輕對它揮手。
牧羊犬前腳跑到鐵門前,梅淑儀後腳就過來牽它,是個活生生的人。
陳子輕偷瞄遺願清單,淑儀的名字後面還是沒臉沒字,他面色如常地說:“梅姨,小花不出來玩嗎?”
“不出來,它有點過敏。”梅淑儀解釋,她說話輕聲細語,不認真聽都會讓人聽不太清。
“過敏了啊。”陳子輕透過鐵門的縫隙瞅了瞅牧羊犬,眼睛好像是有些發紅,“看醫生了沒有?”
“看了。”梅淑儀沒有要多說的意思,她對門外的青年笑笑,牽著牧羊犬離開。
陳子輕感慨,他在這裡從高二住到大二,一次都沒牽小花四處轉過,當初他說要帶它轉轉,這個簡單的事情竟然這麽難完成。
回想起來才發現多不可思議。一隻狗怎麽也看得這麽嚴實。
哦,對了,謝浮媽媽說季家養狗會研究生辰八字。
陳子輕每想起來都感到發毛,正常人家誰會在意狗的生辰八字,季家的迷信等級怕是到了頂級……他的視線被季家看似栽種得很隨意,實際一定請風水大師參謀過的樹木群阻擋了,不知道裡面是什麽樣子,從沒進去過。
季易燃這幾年好像也沒回來。
陳子輕回謝家要經過遲家,他腳步不停,滿腦子都是第六個遺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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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陳子輕跟謝浮留在家裡,沒有回公寓。
蟬鳴四起的時候,陳子輕洗了根青蘿卜,邊吃邊忙學習上的事情。
謝浮在寫自定的日記,從小到大他一直都在尋找有意思的事,而那些沒意思的,微不足道的事他都不在意。
此刻愛人啃青蘿卜的聲音,對專業課作業的小聲吐槽,偶爾搬動椅子的輕響,窗外的蟬鳴和打在書桌上的白光,一切都會讓他心底的喧鬧平靜下來。
謝浮轉了轉筆,唇邊掀起點笑意,如果時光能定格在這一秒,
“哎……”
愛人的歎氣聲讓他不切實際的念頭中斷,他問道:“怎麽了?”
“煩啊。”陳子輕把吃不完的青蘿卜給他,眼睛落在電腦上面,一隻手握著鼠標往上圈資料,“剩下的你吃吧。”
謝浮拿過那一掉段青蘿卜,眉毛一挑:“你讓你男人吃蘿卜屁股?”
“哪是屁股啊,前面還有很多。”陳子輕敲鍵盤忙了起來。
謝浮沿著愛人的牙印咬了圈,是苦的,也是甜的,還有點辣,他一點點地咬著吃完:“我不會中毒吧。”
“不會的。”
這麽幼稚的話,愛人都會給他回應。
謝浮把腦袋靠在愛人肩頭:“老婆,我想做。”
陳子輕:“……”
“好好好,做做做。”他趁機講條件,“做完你要給我寫作業。”
謝浮為難地揉了揉額角:“做完都是第二天了。”
陳子輕:“……那我不管。”
謝浮思慮片刻:“我們可以邊寫邊做。”
陳子輕的雙手被拿起來,放在青年俊雅奪目的面龐兩側,青年深情如水地對他笑:“老公是不是很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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