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喃喃:“我好慘啊。”
“誰讓你跟他用了一張臉,細看還是不一樣,你下巴要圓點,也更白一些,很健康的白,而且眼神單純正直,不像他,眨個眼都輕浮浪蕩。”
微小少爺前言不搭後語:“交個朋友吧。”
陳子輕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我何德何能。”
“別謙虛了,我查過你了,你攀上了厲二爺,本事不小。”
陳子輕看手機,夏橋正給他買糖水快回來了,得抓緊時間把原主弟弟打發走。
“我未婚夫馬上要來譙城辦事,你避著他點,讓他看見你了,抓你回垡城做我大哥的替身。”
陳子輕頭皮一緊:“我都不知道你未婚夫是誰,怎麽避呢。”
“簡單,下個月初你別出門就行了。”
陳子輕說:“我要上班的啊。”
少年像很怕被搶走男人,叉腰叫囂:“上什麽班,被關起來當金絲雀一輩子沒有自由,還是請幾天假?”
陳子輕一副嚇到的樣子:“那我選後者。”
“哼。你也是倒霉,跟他長這麽像。”
陳子輕:“可是……”
“可是什麽可是,你知道我未婚夫長什麽樣,想上他床?”
“怎麽會,做小三多讓人不恥。”陳子輕解釋著,“我是想說,就算下個月初我把自己關在那裡也沒用吧,我都在網上走紅了。”
“你紅不了,我派了一個團隊監控網絡。”
陳子輕被原主弟弟的天真勁逗笑,傅延生只要一來譙城,知道他見到他的幾率超過百分十九十九。他對上少年還算清澈的目光,用表揚的語氣說:“微小少爺真聰明。”
“我現在確定了,你真的不是他。”
“誤會解除了就好。”陳子輕聽到了上樓的腳步聲。
微子銘也聽到了,他快速往下打量,是那個在山裡扎了他兩刀的人。
上次在餐廳他就見到了,對方跟盜版微玉是一起的。
兩人什麽關系?
替身?
他覺得自己抓到了真相,看向Fairy的眼神瞬間多了一抹同情。
陳子輕說:“微小少爺,我朋友回來了,你快走吧。”
“就是正在上樓的那個?”
“是的。”
“他是我大哥的姘頭,把你當我大哥用,你要是不信,那就在被他弄的時候清醒點,看他叫不叫微玉這個名字。”
少年火速戴上口罩跟棒球帽貼牆下樓,接近夏橋正的時候,他背過去恨不得當壁虎,腿肚子都在抖。
陳子輕衝樓下喊:“糖水買了嗎?”
“買了。”夏橋正睨小螞蟻一樣睨了一眼在台階上站立的少年,拎著糖水抬腳上樓。
微小少爺顫巍巍地撤走了。
夏橋正上了樓,把糖水遞給陳子輕,什麽也沒問就去開門。
陳子輕沒心情喝糖水了:“傅延生下個月初要來譙城。”
門吱呀一聲打開,夏橋正拋下重磅炸彈:“他是厲正拙邀請的貴賓之一,到時厲正拙會收我做養子。”
身後沒響動。
他把鑰匙丟在鞋櫃上面,脫了T恤拿在手裡進客廳,小麥色的背肌線條如同連綿山峰,延伸進西褲的褲腰裡。
陳子輕被一片男色晃花了眼,思緒都斷了:“……那你要叫厲正拙什麽?乾爹?”
夏橋正進了衛生間,很快就傳出水流聲。
公寓的陽台灑進來晚霞,陳子輕望著地上的霞光出了會神,厲正拙發瘋算劇情線還是感情線啊?
算了,兩條線都要走完才能離開這個世界,厲正拙想幹嘛就乾吧。
陳子輕去主臥的浴室衝了個澡,他出來時,入眼又是一片男色,這回是前面,夏橋正的兩大塊胸肌看著十分有彈性。
嘖。
陳子輕眼不見心不亂地打開電視。
“突然說要喝糖水,還指名了店鋪名字,買了又不喝。”夏橋正揭開塑料碗的蓋子,端著灌進口中。
“你喝也是一樣的,不浪費就好了。”陳子輕回來的路上發現原主弟弟了,為了給人騰時間才支走了夏橋正。
他目不斜視地對著電視屏幕,沙發旁邊陷進去一塊,青年坐了過來,帶著那股子熱烘烘的躁味,手伸到他的老爹款短袖裡。
年輕人的血氣方剛瞬間撲湧了過來,頂進陳子輕全身張開的毛孔。
“夏橋正!”陳子輕的後腰被捏得發疼,不用看一定紅了,他站起來說,“你父親的情況有好轉嗎?”
夏橋正眼底的熱意消失無影,他往沙發背上一靠,兩條結實的長腿隨意張開,最熱的地方就那麽敞著吹風,剛硬的面龐皮笑肉不笑:“最近問得這麽頻繁,盼著他斷氣?”
陳子輕委屈地垂下眼睛:“說的什麽話,我是那種人嗎?”
客廳的空氣不怎麽流暢地浮動著。
夏橋正靜默片刻:“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改不了吃屎。”
他在陳子輕的羞怒中指向自己:“就像我,當了你的保鏢,做了你的室友,還想用綁匪那套強了你。”
下一刻就若無其事地問:“要做什麽?”
陳子輕拽了拽老爹衫:“我只是想跟你父親道歉。”
夏橋正勾唇:“那你運氣不錯,我父親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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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周末,陳子輕和夏橋正去了國外,見到了他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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