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忙收走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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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傅延生讓費萊爾送陳子輕到一個慈善晚會。
這是陳子輕第一次以傅太太的身份出席重要場合,傅延生並沒有像解鎖的信息裡那樣,帶上自己的情人把太太晾一邊。
而是走哪都帶著他。
生怕轉個身的功夫,頭上就多了點綠。
陳子輕被傅延生要求挽著他的胳膊,跟著他去一個老先生那裡,以為又是哪個生意夥伴。
沒想到傅延生跟人是初相識,介紹完就切入了木雕的事。
陳子輕的心口撲通撲通直跳,他驚喜地看向傅延生。
傅延生把手蓋在他那雙勾人的眼睛上,對收藏家說:“那木雕是我太太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他比較有興趣。”
老先生驚訝道:“看來我跟傅太太算有緣,一對木雕,你一隻,我一隻。”
這話沒什麽粗俗的意味,只是陳述事實。
盡管如此,傅延生周身氣壓還是低了下去,他捏緊了懷裡人的肩膀。
陳子輕疼得“嘶”了聲,他和老先生討論木雕的形態做工,以及手感,猴子帶給他的感覺他沒說。
“木雕的底部有個標記,您注意過嗎?”
“剛收藏那陣子沒注意到,過了三五年,偶然間發現的。”老先生說。
陳子輕立即問:“我看不出是什麽東西,您呢?”
“我找過木雕專家。”老先生摩挲著拐杖,“那是一個符號,屬於南亞那邊一個早已銷聲匿跡的神秘組織。”
不止陳子輕,傅延生也分了縷注意力進來,神秘組織?那麽個醜玩意兒,能扯出什麽花。
傅延生問:“組織具體做什麽的?”
老先生搖頭:“不清楚,我沒有深入調查過。”
陳子輕望著杯子裡的紅酒發愣,神秘組織會不會跟夏子的死有關啊?
難道是……巫術?
老先生思索著開口:“南亞那邊的一個老頭可能懂一點,我聯系到了就通知你先生。”
陳子輕展開笑顏:“謝謝您。”
老先生若有似無地看了眼想遮擋牆內美色的小傅總,和藹地笑道:“傅太太客氣了。”
友人叫他過去,他便拄著拐杖離開了。
傅延生冷著臉教育挽著他胳膊的人:“你能不能別寒磣,拿出你傅太太的高度,有什麽好謝謝的,一個老頭算得了什麽。”
陳子輕說:“他幫我忙,我感謝他是應該的,禮貌啊。”
“那你怎麽沒感謝我?”
“你是我先生啊。”
陳子輕說著就東張西望,柏為鶴也在場。
垡城兩位炙手可熱的老總,傅延生有家室,柏為鶴沒有,今晚衝他來的男女有不少,都在蠢蠢欲動,只等一個時機。
原主的弟弟受傷了,不然也會來的。
陳子輕跟著傅延生四處社交,他無意間瞄到一個富家少爺與人發信息求救該如何給柏先生下藥。
聊天框裡透露,他暗戀柏先生好多年,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就喜歡上了,拋下事業回來孤注一擲,想在柏先生留垡城期間發生一段美好記憶。
一夜也好。
陳子輕想到原主暗戀的人,按照他聽小說的套路,人要麽就在身邊,要麽就是劇情沒走到那裡。
也不知道暗戀的人有沒有柏為鶴的水平。
【檢測到關鍵詞‘暗戀’,解鎖主線人物表裡的柏為鶴】
陳子輕神經末梢一抖。
【十二年前你見到他在花園逗蝴蝶,你發現他用一根紅線把蝴蝶綁起來,一點點扯爛蝴蝶翅膀。】
【你幾乎癡迷地看著那一幕,你達到了高潮,你愛上了他。】
【你想發出聲音引起他的注意,可是你不能,你努力地把手伸出去,你抓住一棵草試圖製造響動,他被親戚叫走,並未發現陰暗中螻蟻般的你。】
【那天之後,你開始盼望他的再次出現,可惜你沒多久就換了住處,從此再也沒有見過他一次。】
【過了些年,你有了機會,你紋上蝴蝶,期待以傅太太的身份接近他,勾搭他,讓他為你著迷,發瘋,癡狂,為你眾叛親離。】
陳子輕有種意料之外,意料之中的感受。
就說柏為鶴怎麽也該有個位置,敢情是原主暗戀的人。
陳子輕捋了捋解鎖關鍵詞得出的信息,靠山跟柏為鶴是親戚,但在那期間,柏為鶴不知道原主的存在。
原主當時沒有人身自由,那可能是靠山對他最有興趣的時期,後來對他淡了,另找新歡取代了他。
陳子輕通過文字勾勒出那場初見,一個金絲雀把臉貼到籠子的鐵欄杆上,皮肉擠壓得變形發疼才把手伸出去,使勁往外夠,嘴巴被堵住不能發聲……
而少年立在姹紫嫣紅的花園,立在光下。
陳子輕喝了點紅酒,柏為鶴不知道迷戀他的眾多男女裡,其中一人後來為他紋了一隻蝴蝶。
根據標注,原主要暗戀的人舔紅線,咬蝴蝶翅膀,吻便蝴蝶全身。
他跟傅結婚了,柏為鶴怎麽可能吻他紋身。
沒結婚也不可能。
陳子輕歎息,原主對柏為鶴驚魂一瞥,刻骨銘心,有情感殘留,所以他才總是注意到柏為鶴。
就是這麽回事吧……肯定只是這樣的……
腰上一緊,陳子輕回了神,傅延生把攏在他肩頭的手移到他腰部,帶他去了柏為鶴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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