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生這個時候在自己的一處私人房產,床上是從會所送來的少年,從被子裡露出來的手腳上都是掐痕,皮肉太嫩,經不住掐,卻又不是成堆護膚品能保養出來的嫩,他漫不經心地抓著懸掛在床邊的那條腿摩挲:“不在?”
費萊爾進消防通道查看,聲音在空蕩的背景下帶出輕微的回聲:“嗯,不見了。”
傅延生一下捏緊少年的腿。
少年吃痛地蹬了蹬,猛然想起捏他的人是誰,便忍著痛不敢發聲。
傅延生將少年的腿捏出一圈青紫,他慢慢平複,打開手機上關聯電子圈的定位設置。
他要看看,他的太太在誰的床上?
傅延生面色一沉,定位竟然被某種信號屏蔽了,媽的。
“查柏為鶴,看他還在不在大樓裡。”傅延生的語調猝然變得讓人發毛。
費萊爾揚了揚眉毛:“好。”
通話結束,傅延生閉上雙眼靠在床頭:“婊子,起來給我點煙。”
少年隱約覺得自己成了替罪羊,他不能有怨言,手腳利索地從被窩裡爬出來,拿到床頭櫃上的煙跟打火機,小心翼翼地倒出一支煙,捧著遞過去:“傅少。”
傅延生含住煙蒂,少年按打火機,諂媚地送上那蔟火苗。
煙草燃燒的味道讓赤著上半身的年輕男人攏上一層性感的色調。
少年跪趴在床上,癡癡地望著。
傅延生把玩他半長的頭髮:“你是婊子嗎?”
少年識趣地說:“我是婊子。”
傅延生眼裡含著笑意:“誰的婊子?”
少年模樣乖巧:“傅少的婊子。”
哪知這個回答竟然沒有過關,頭髮被大力扯住,頭皮瞬間刺痛發紅,他被那力道帶著往前爬蹭,竭力抵住反抗掙扎的本能,默默忍受突如其來的變故。
傅延生依然在笑:“誰的婊子?”
少年姣好的面容沒有了血色:“傅,傅延生的婊子。”
傅延生好似聽不清:“誰的婊子?”
少年不知道,他不知道要怎麽說才能讓這個精神不正常的年輕家主消停。
床被亂糟糟的,地上散落著被伺候舒坦的物證,傅少應該是滿意的,不然也不會從地下車庫就開始,少年抓著這一絲希望,顫巍巍地說:“請傅少大發慈悲,提點我一句。”
“想要我提點?”傅延生一口煙霧吐在稚氣未脫的臉上,“你要說,你是延生的婊子。”
少年一怔:“我是延生的婊子。”
傅延生把人松開,腳抬起來架在他光滑的背上:“繼續。”
少年卑微而虔誠地說:“我是延生的婊子。”
上位者不說停,他就一直說,一遍接一遍地說,嗓子漸漸啞了起來。
傅延生一支煙沒吸完,一通電話打了進來,他溫柔地握住少年白嫩的手攤開,將一撮煙灰彈了進去,在少年受驚的抽噎中起身,披著襯衣去了陽台。
冬夜寒寂。傅延生的嗓音要更寂涼:“查到了?”
費萊爾說:“柏先生的車子已經離開酒店了。”
傅延生的牙齒深深陷進煙蒂裡,像是在撕咬一塊血肉。
費萊爾站在樓底下,單手拍拍西裝上的家族徽章:“傅哥,嫂子肯定嚇哭了吧,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的聲音抖顫得不成樣子。”
傅延生沉默。
直到費萊爾說:“嫂子會在柏先生的車上嗎?”
傅延生壓製的戾氣驟然爆發:“地下車庫的監控是死的?”
“先不說各個樓層都有死角,”費萊爾的心態比他主子好太多,畢竟行蹤不明的不是他的太太,“今晚大樓的監控頻繁出錯。”
“好一個頻繁出錯。”傅延生陰森森地笑了一聲。
兩頭突然都沒了聲音。
主子跟心腹同時沉默,仿佛各有心思。
幾個瞬息以後,費萊爾讓手下人給他開車門,他坐了進去:“傅哥,嫂子的手機始終無法開機,有跟蹤系統嗎?”
傅延生喉頭攢動著無聲咒罵,有,但是也被屏蔽了。
對他們這個層面來說不算什麽,類信號屏蔽器種類繁雜,是圈子裡狩獵玩意兒的小把戲之一。
在某些必要時候,這也是一種防止蹤跡暴露的措施。
傅延生多的是懷疑的對象,可他卻把目標鎖定了柏為鶴。
似乎是男人的勝負欲劣根性,配做他對手的,才有資格跟他的太太攪合在一起。
那婊子口口聲聲說柏先生不一樣,柏先生有涵養,柏先生注重禮義廉恥,柏先生柏先生柏先生,他媽的,多次勾搭,被對方的外表迷住了心智,把衣冠禽獸當食草動物。
他之前不確定,此時可以十拿九穩,婊子在休息室的那場“中邪”,挑起了柏為鶴的某種隱秘癖好。
或許是蝴蝶的原因。
柏為鶴看見婊子後頸的騷蝴蝶了。
看過的人沒有不被吸引的,就像當初包間裡的那群人一樣,他們什麽人間美景美色沒見過,照樣為之沉迷。
那次要不是他在場,一群人會在包間把婊子分食乾淨。
傅延生的額角突突亂跳,他早就知道,那隻蝴蝶是禍根,是一切罪惡的起源,不能留,被電子圈遮起來都藏不住騷味。
早該挖了的,早該挖了。
今晚他們是不是就要背著他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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