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訣呼吸粗重地望著眼前的誘人可口的小少爺,湊近他,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啞著嗓子問他: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他捏著容秋的嘴巴,目光落在方才被自己咬的紅腫的嘴巴上,這樣的嘴巴,就算用冰袋敷,沒有幾天也絕對不會消下來。
容秋一開口,嘴裡的酸澀和嘴巴腫痛的感覺就讓他倒吸了口涼氣,他突然有點後悔剛才說的話,可是他還沒來得及把話收回去,聞人訣忽然動了動,緊接著,他的薄紗裡衣再次被掀開來。
聞人訣把衣角抵到他嘴邊的時候,容秋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疼。”他可憐兮兮地指著自己的嘴巴,剛才被親到又紅又腫,嘴巴裡面雖然沒有太多動作,可是因為一直合不上,也很酸,很澀,現在再讓他含住,真的一點都含不動了。
小嘴因為酸脹而張開,嘴巴裡溫熱濕軟,氣息從正面撲在聞人訣的面龐上。
他一把扯住掀起的裡衣,抵著小少爺瘦削雪白的肩膀,將他整個人按在牆上。
容秋的眼神和聞人訣隔空對上了,他看見聞人訣看自己,方才被撩起的衣裳處。
容秋羞得滿臉通紅。
......
聞人訣真是個不知輕重的壞家夥。
他一手捂著自己,一邊瞪著聞人訣:
“誰讓你這樣的,不知道輕重嗎?”
聞人訣說:
“不是你讓我凶一點的嗎?”
“那也不是這樣啊?”容秋越急,越是想說,想爭辯,可是他發現自己好像沒法兒爭辯,因為確實都是他說的。
而且他的嘴巴也張不開,根本就鬥不過聞人訣。
這個狡猾的壞家夥。
容秋想轉過去不理他,可是他一動身子,衣料一摩擦,就疼得他嘶了好幾聲。
全都腫起來了,也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好。
小少爺的臉蛋粉撲撲的,一雙眼睫倏得垂下來,眼尾根部濕漉漉的,泛著亮晶晶的淚花,他小聲嘀咕了一句:
“髒死了。”
很嫌棄的樣子。
聞人訣說:
“哪裡髒?”
“哪裡都髒,”容秋抬眼瞪著他,小臉氣得通紅,
“全都是你的口水。”
聞人訣攤開掌心,離剛才過去不久,掌心亮晶晶的還沒有完全乾掉:
“這裡也有你的口水。”
容秋狡辯:
“我的口水才不髒。”
沒想到聞人訣很快接過話茬:
“對,你的口水不髒。”
“你的口水,很甜,很好吃——”
容秋驚訝地抬起頭,怎麽會有人這樣形容涎液這種東西呀,簡直是變.態吧。
就是變.態吧,吃嘴巴很凶,吃哪裡都很凶。
可是在聞人訣說完這句話之後,他聽見門外原先一直有著的低低的沉重的呼吸聲似乎消失了,然後是一記很響的捶牆聲,最後,什麽聲音也沒有了。
“他走了。”聞人訣說。
薛穆終於離開了。
容秋松了口氣。
容秋在薛穆離開之後不久就借口從薛府回去了,他不敢再待在薛府了,不僅是因為聞人訣親他的時候薛穆就在一牆之隔的地方,而且,他總覺得薛穆變得有些奇怪,那些舉動,一點也不像平日的薛穆。最重要的是,他沒有弄明白,薛穆究竟有沒有恢復記憶。
連續好幾天,他躲在屋裡沒出去,還特意交代竹憂來客不見。
薛穆期間派人來,自己也來找了他好幾次,但容秋都沒有見。
他現在這個樣子,要怎麽出去見人啊,嘴巴腫著不說,就連穿衣服都磨得發疼。
都怪聞人訣。
可是一想到他還沒有把聞人訣和薛穆的關系掰正,一張小臉就垮下來了,他一定要再回到薛府去,可是在那之前,他也一定要弄清楚一件事,就是薛穆,到底有沒有恢復記憶。
幾天之後,小少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薛府。
容秋在進去薛府之前,特地換上了一身容家小廝的衣裳,他這次借著送葡萄的借口來薛家,其實是為了試探薛穆到底有沒有恢復記憶。
為此,他還特地學了一手易容術。
可惜容秋的易容術不是很精湛,他只是匆匆易了容就出門來,路過水邊的時候,一閃而過他的臉蛋,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臉蛋上只是蒙了一點點灰塵。
一點都沒有改變容貌。
薛府的門口有幾個侍衛,容秋醞釀了好些時候,才決定走過去。
不出所料,方才走了沒兩步,他就被攔住了。
“這裡是薛府。你是誰?”
聲音好耳熟,這種耳熟的聲音讓容秋有一點害怕,沒敢抬頭,他低著頭,悶聲悶氣地說話:
“我是容家少爺派來的。”
頭頂的人瞧見他似乎愣了愣 ,只是聲音卻還是冷冰冰的:
“容家少爺?”
“正是,”容秋正色道,
“容家少爺特地派我來給薛家家主送葡萄。”他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東西拿出來,一盤紫紅的,冒著靈氣的葡萄,
“這可不是普通的葡萄,少爺特地囑咐送給薛家家主的,”他嚴肅地說,
“快點放我進去,要是耽擱送東西,薛家家主生氣,你擔得起責任嗎?”
頭頂的侍衛頓了頓,沒有動。
見他不動,容秋有點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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