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賀明忱抽了張紙擦了擦手上的水,握住了紀行扣在他腰上的兩隻手。
“生日快樂。”紀行說。
賀明忱一怔,半晌才想起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怪不得紀行一直沒睡,原來是等著過了十二點鍾第一個朝他說生日快樂?賀明忱心中一暖,慢慢轉過身,俯身要去吻紀行。
紀行卻往後退了一步,攥住了他的手。
賀明忱余光在紀行手上一掃,看到了那枚指環。
“你,答應了!”賀明忱盯著紀行那隻手,驚喜地幾乎說不出話來。
“我把你那枚也找到了。”紀行從睡衣的口袋裡取出了另一枚指環,戴在了賀明忱的無名指上。
賀明忱任由他笨拙地給自己戴上指環,繼而與他十指相扣。
“我本來給你準備了別的禮物,但是出了點狀況。”紀行說。
“所以,你是為了彌補我才答應的?”賀明忱問他。
“選在這個時間點,是為了這個緣故,但答應求婚不是。”紀行稍微有點不好意思,耳尖和臉頰都有點發燙。
“那是因為什麽?”賀明忱明知故問。
“因為……”紀行將腦袋埋在他肩上,悶聲道:“喜歡你。”
賀明忱將人攬在懷裡,感覺整顆心都被紀行這句話給填滿了。
在29歲生日這天,他收到了自己一生中最好的禮物……
這晚,紀行有點興奮,陪賀明忱看了半夜的星星才勉強有了困意。
第二天午後,賀父賀母都來了別墅。
老兩口看到紀行手上的指環後很是高興,追著問了一大堆問題,例如什麽時候辦婚禮,什麽時候登記之類的。
登記的事情昨晚兩人都商量好了,打算這幾天就去。但是婚禮還不能著急,紀行現在已經進入了孕晚期,最好是等孩子出生以後再辦,免得他挺著個肚子又累又不能盡興。
“可以,好飯不怕晚嘛。”賀母道。
“對的。”賀父附和道。
今天賀父賀母來別墅,說是想親自做頓飯給賀明忱過生日。不過賀明忱很快就把賀母的位置頂替了,最後變成了父子倆一起在廚房裡忙活,家裡的阿姨和廚子在一旁打下手。
“小賀的廚藝比他爸爸還是有點欠缺的。”賀母說。
“伯父的廚藝也是自學成才嗎?”紀行好奇問道。
“你伯父是跟他爸學的,後來他又教了小賀,不過小賀會的菜系更多,當時他拍一個戲為了體驗生活,特意去飯館裡當過幫廚,學了不少。”賀母說。
“體驗生活?”紀行問。
“對啊,他爸有個朋友開飯店,走後門給他安排進去的,學了一兩個月吧。”
紀行有點驚訝,他記得賀明忱跟他說過,學廚藝是因為之前有部戲撲得特別厲害,後來跑到一個小鎮裡散心時,隨便找了個飯館待了一陣子。這和賀母說的情況,好像不太一樣。
但這件事情,沒有說謊的必要啊。
難道是時間長了,賀明忱或賀母有人記錯了?
不過紀行很快就把事情拋到了腦後,並沒有多想。
直到當晚吃過飯將賀父賀母送走後,他才順手搜了一下賀明忱撲街的那部電影。記憶中,那是賀明忱唯一一部撲街電影,口碑和票房都不算理想,很多賀明忱的粉絲都不願提起那部片子。
但紀行很快發現,他搜不到那部電影。
怕自己記錯了名字,他直接搜了賀明忱所有的作品列表,也沒發現那部電影的蹤跡。
“怎麽了?”賀明忱見他神色有異,問道。
“沒什麽。”紀行心念急轉,朝賀明忱道:“我想看電影。”
“想看哪部?我現在訂票。”
“不想出去看,咱們看你的片子吧。”
賀明忱一挑眉,當然不會拒絕這樣的要求,帶著紀行去了影音室。影音室裡有賀明忱所有電影的光碟,這些年光碟這種東西已經不流行了,但虎哥比較喜歡弄這些,找人把賀明忱所有的電影都刻了一套。
“所有電影都有啊?”紀行問。
“嗯,連客串的都有。”賀明忱說。
紀行想了想,報出了賀明忱那部撲街電影的名字:《大雪》。
這部電影上映後,還有不少人拿片名嘲笑,說票房比片名還冷。
“你倒是會挑。”賀明忱並不介意紀行要看自己的黑歷史,而是在存放光盤的架子上翻找了一番,可他並沒有找到那張刻著《大雪》的光碟。
“沒有嗎?”紀行問。
“奇怪。”賀明忱也有些納悶,他記得很清楚,自己演過的每一部片子都有,怎麽會忽然找不到那部了?
紀行低頭看著手機裡小林的回復,露出了一個十分複雜的表情。
他剛才給小林發了信息問對方有沒有看過那部電影,小林信誓旦旦地說,賀明忱壓根沒演過叫《大雪》的電影。
紀行難得聰明了一回,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這部片子太撲了,很多粉絲不願承認,寫同人文的作者也是如此。作者的潛意識影響了文中的世界,所以這個世界裡,賀明忱這部撲街黑歷史直接消失了。
怪不得賀母口中賀明忱學廚藝的細節和賀明忱與他說的不一樣。如果這個世界沒有那部電影的存在,賀明忱就不會經歷撲街出去散心這樣的過程,學廚藝這件事情就會被這個世界自動修正並合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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