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知道,沒對他做什麽。”
多的,梁煊不會再說了。
小夏子對謝雲槿也是關切的,但他並不知道昨晚的事,高公公也沒告訴他,時局未定,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上朝之前,梁煊就吩咐了廚房,多備一些謝雲槿愛吃的吃食,不用吵醒謝雲槿,等人醒了再用膳。
沒人打擾,謝雲槿一覺醒來,梁煊都上完朝了。
屋裡門窗緊閉,將光線阻擋在外,給屋裡人營造了一個良好的睡眠環境。
謝雲槿穿衣的聲音引來外面注意。
知道謝雲槿會不好意思,梁煊製止準備跟上來的人,獨自進屋。
門重新關上。
高公公趕走其他宮人,親自守門。
小夏子想了想,低聲問:“乾爹,這是……”
今日太子心情好得有些異常了,結合不讓吵醒謝小公子的吩咐,很難不讓人多想。
“主子的事,不該問的別問。”高公公老神在在。
“是。”
衣服穿到一半,謝雲槿聽到腳步聲,匆忙回頭,看清來人,身形一頓。
屋裡昏暗,隻隱約能看出,來的是梁煊,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謝雲槿頓時覺得手更酸了。
他的衣服才穿了一半,見人僵在那裡,梁煊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前,伸手。
謝雲槿條件反射地躲開梁煊伸過來的手。
“阿槿躲什麽?”
“阿槿躲什麽?”
謝雲槿思緒一下飛回昨晚,昨晚到了後面,梁煊也是這麽追問他的。
不同的是,那個時候,他被人緊緊擁在懷中,肌膚相貼,清晰感受到,對方遒勁有力的肌肉。
“我,我沒躲啊,”謝雲槿視線飄忽,“你想做什麽?我已經幫回你了……”
謝雲槿是真的怕了,他不想再來一次。
身體不允許,手也不允許。
“我手好酸。”
語氣裡,不自覺帶上一絲抱怨,仿佛在撒嬌。
淺淺嘗過味道,正是梁煊心軟的時候,他捏了捏謝雲槿手腕:“我不做什麽,知道你累了,以後會顧及你的體力,天冷,我先給你穿衣服。”
謝雲槿狐疑看他。
這人實在可恨。
昨晚也是這麽說的。
“很快了,阿槿”,“再堅持一下”,“最後一次”,沒一句話是真的。
騙他放松警惕,又將他重新拉進漩渦。
看出他流露出的警惕神情,梁煊好脾氣笑了笑:“我又不是那種只顧自己爽,不體恤人的,阿槿昨日不舒服嗎?”
謝雲槿無法反駁。
好在梁煊知道自己昨日沒控制住,做的過了些,任勞任怨給謝雲槿穿好衣服,又溫柔小意給謝雲槿揉了好一會兒手,謝雲槿也不好再說什麽。
提到繼續留宿的時候,謝雲槿說什麽都不肯答應了。
見識到了梁煊的可怖,謝雲槿簡直無法想象,夢中未來的自己,是怎麽承受住的。
有過實質經歷,再回想夢中發生的一切,和之前感覺完全不一樣。
想著想著,臉色越來越燙,謝雲槿忙打住思緒。
拍了拍臉,謝雲槿告訴自己,不能再想了。
一連好幾日,謝雲槿不敢與梁煊對視,每每梁煊看過來的時候,都不自覺移開目光。
謝雲槿知道,兩人之間,有什麽不一樣了。
兩人之間關系的改變,身邊人不可能察覺不到,尤其跟在謝雲槿身邊伺候的知書和觀棋。
他們發現,自家世子這幾天總是動不動就發呆,還發著發著呆開始笑,知書與觀棋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擔憂。
“世子這幾日是不是有些不對?”私下裡,觀棋悄悄問知書。
知書點頭:“是有點,你天天跟在世子身邊伺候,可有見到世子身邊出現什麽異常?”
“沒有啊,”觀棋撓撓後腦杓,“都跟之前一樣。”
“那世子有沒有去過什麽從前不去的地方?或者結識了什麽新的人?”
觀棋回答肯定:“沒有。”
那是怎麽回事呢?
知書突然想到,上次太子夜宿世子院裡的事,心頭重重一跳。
“好了,這件事是世子的私事,以後不要私下亂議,也盯著些院裡的人,別讓他們亂嚼舌根。”
如果世子的變化真的是因為太子……
知書心中不禁浮現一抹擔憂。
皇后身子漸重,梁煊去坤寧宮的次數比往常頻繁了些。
留下太子,皇后示意宮裡人全部退下,待只剩下她與梁煊兩人,才開口:“你與謝家那個孩子,有進展了?”
“有人在母后這亂嚼舌根?”梁煊沒有刻意隱瞞,但也隻限於東宮,東宮勢力經過幾番清洗,他確定裡面沒有不該有的人。
“還需要有人來我面前嚼舌根?你這幾日的表現,再清楚不過。”皇后有眼睛,自家兒子的情緒變化還是能看到的。
“母后猜的不差。”梁煊從一開始就沒有隱瞞皇后的打算,他對謝雲槿,不滿足兩人的感情只能藏著掖著,他要的,是光明正大,是親朋好友的祝福。
他也不舍得,讓阿槿當一個只能藏在暗處的情人。
皇后撫摸自己的肚子,突然岔開話題:“太醫說,我腹中胎兒多半是個男孩,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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