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拿魔修反手就要掏出……什麽都還沒來得及掏的他就對上了他們魔主的死亡視線。
魔修僵了一下,訕笑著放下了手,心裡不明白極了,他這不是幫魔主討少主的歡心,好增大少主來他們魔族定居的把握嘛,怎麽一副只要他敢做什麽就死定了的表情。
看得樂呵的陶幼魚齜著個大牙擱那笑,然後就對上了妖族、魔族、鬼域眾人極其不善的眼神,他臉上的笑容一收,一本正經地將目光放在大比上,好似剛剛齜著個大牙笑的不是他一樣。
這屆仙盟大比比起往屆來驚險了不少,重傷人數與死亡人數呈直線上升。
其實只要用心看,就不難看出太玄宗至少有一半的人,在給顧於飛下絆子。
顧於飛,這個名字對現在的年輕一代來說很是陌生,但往前三百年,他可是滄瀾界年輕一輩的領頭羊。
身為太玄宗天賦最出眾的弟子的他,甚至碾壓了當時的掌門首徒裴遠之,只是三百年前他突然就了無音訊,不少人曾為此扼腕。
對於他的隕落,滄瀾界流傳得最廣的說話,就是與他關系最為親厚的宋雲錦宋小師妹傳出來的。
據她說,他們在雲中遭遇魔修,顧師兄為了救他們孤身引開魔修,不慎跌落有去無回的修羅秘境,他們守在秘境外面等了數十年,久等不到顧師兄,無奈之下只能返回宗門求救於師長。
這是宋雲錦等人返回宗門後給出的說辭,然而事實的真相卻與宋雲錦說的截然相反。
遇魔修追殺不假,但是被追殺的是裴遠之、宋雲錦他們,顧於飛是正好路過出手相助,卻不曾想本就因救他們而負傷的顧於飛,被他們故意引至修羅秘境,這一進去便生生蹉跎三百年,從以往的天之驕子,跌落塵泥。
三百歲的金丹,別說顧於飛這樣天賦奇高之者,就連三靈根的平庸者,只要肯下苦功夫,三百年之久也足夠他走到金丹。
好在,好在顧於飛他確實天賦奇高,在壽命即將耗盡,進入天人五衰之前突破了元嬰,並出現在了這次的仙盟大比上。
裴遠之、宋雲錦兩人在看見顧於飛出現在仙盟大比上的那刻心就沉了下來,心虛的兩人沒少授意太玄宗的弟子在大比中超顧於飛下殺手。
甚至幾度差點連帶著將近幾年宗門內的佼佼者金秉文一起給拉下水,弄清緣由後金秉文臉色當即就黑了,差點就給氣笑。
難怪他在宗門內總是與裴遠之不對付,原來他內裡是這麽個人。
他這般風雅絕俗君子,當然與裴遠之這種小人不對付。
三百年了還卡在元嬰期,也難怪嫉妒顧兄
一邊這樣想著,金秉文一邊毫不留情地將同門師弟們給送出了大比。
就連通過系統知道緣由的陶幼魚都不得不感歎不愧是主角哥啊,真是什麽經歷都讓他給遇上,連修羅秘境那種十死無生的絕境都讓他給闖出來了。
三日後,一身傷的顧於飛於廝殺中站到了最後,成為了一匹絕對的黑馬,奪得了仙盟大比的魁首。
站在高台上的他一身血衣,目光狠厲,手中的劍尖直指太玄宗裴遠之,毫不客氣直言戳穿了當初裴遠之等人的說辭,並讓裴遠之與他一戰,不然,他手上這百名太墟秘境名額,盡數歸於紫陽宗。
天降大餅的紫陽宗眾長老差點沒樂呵出聲。
太玄宗那邊有一半人直接黑了臉。
裴遠之更是直接站出來,溫潤憂傷道:“顧師弟,我知你因誤入修羅秘境,空耗了三百余年而心中有怨。當初你是因救我等才誤入修羅秘境,我等守秘境外數十余年,久不見你,才不得不往壞處想。這些年來我等踏遍滄瀾界,更是數次深入魔族將當初害你誤入修羅秘境的魔修均斬於劍下,如今你有怨盡可朝我等來,但宗門於你有教養之恩,萬萬不可抹黑宗門名聲,更不能將宗門資源拱手讓於他人。”
裴遠之身旁的宋雲錦淚眼朦朧地看向高台上的顧於飛,還未開口便已淚流滿面:“師兄…顧師兄…,你出來了為何不來找我…我苦等了你數年,你為何不來找我?你是在怪我…怪雲錦沒在秘境外守著你嗎?但是我以為…以為你……”
後面的那句話宋雲錦說不出口,她紅著眼眶,滿目的恨意,咬牙切齒地道:“我恨啊…我恨那些害了你的魔修,我恨不得將他們抽筋剝皮,所以我不能空耗在秘境外,我要去給你報仇,我要去殺了他們…這些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悔恨中渡過,卻不曾想你竟是這般想我們的…”
嘶~
陶幼魚倒吸了口涼氣,厲害啊,這兩個人顛倒黑白的能力怕是少有人能出其左右。
宗門教養之恩?太玄宗若說對顧於飛有教養之恩才是個笑話,顧於飛之所以是升級流主角,那身世肯定是悲慘曲折無比,什麽滿門滅絕,什麽人面獸心的師尊,什麽天賦卓絕被人覬覦,那通通都能放在他身上。
顧於飛,一個被人滅了滿門,還被仇人撿回去打算養大了當做容器的存在。
除了那個人面獸心的師尊外,太玄宗幾乎沒人知道這事,不然當初裴遠之等人也不敢朝顧於飛下手,如果知道的話也就沒有朝顧於飛下手的必要,更不會在如今站出來理直氣壯的說宗門於顧於飛有恩。
要知道人家顧於飛當初好歹也是中州的修仙世家,雖然是個小世家,但以他的天賦,早早就預定了要進太清宗,要不是太玄宗那人面獸心的扶山仙尊橫插一手,根本就沒有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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