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這個想法卻又不願意離開的兩人,最後被皎皎拉著一人睡在了一邊,而皎皎本人則是樂呵呵地躺在中間。
不怎麽困了的他抱著自己白胖的腳丫子玩,玩了會後突然想到什麽的他蹭到赫斯涅門懷裡,仰著白嫩的小臉看著他:“皎皎有想爸爸哦,很想很想的那種,爸爸有想皎皎沒?”
赫斯涅門垂眸看著趴在自己懷裡的皎皎,輕輕地攬住他將他按在自己懷裡,下巴輕蹭在他毛茸茸的頭,直到這一刻他心裡才有種真的找到他了的真實感,幾乎喟歎地發出了一聲:“想。”
“很想很想。”
他找了他很久很久,找遍了滄瀾大陸的每一個角落,甚至他一度以為,他不過是自己走火入魔的幻想。
聞言皎皎高興地彎起眉眼,躺在中間的他分別抓著厲嶼白和赫斯涅門的兩根手指,有模有樣地和他們聊著天。
在爸爸面前的皎皎一向話又碎又多,覺得什麽有意思就說什麽,興致昂揚又毫無厘頭,但厲嶼白與赫斯涅門兩人卻聽得很有耐心,捏著皎皎的軟乎乎的小胖手,偶爾還會問上兩句。
很多事情皎皎說得含糊,像是他自己都有點記不清楚。
但他們隱約好像聽明白了,皎皎是獨自走了一段很危險很危險的路,才成功地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什麽的皎皎皺了皺鼻子,告狀道:“雷雷劈皎皎和魚魚,然後魚魚就碎了。”
他抬起小手指了指自己的眉心:“皎皎把碎了的魚魚藏在這裡,但是魚魚一直都不好。”
皎皎的意識海裡有東西?
厲嶼白與赫斯涅門幾乎同步皺起了眉。
意識海裡有東西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一個不慎就與傻子無異。
想著厲嶼白小心地將神識探進了皎皎的意識海,本以為要耗費大量的精力,探進去後才發現皎皎的意識海對他沒有任何的抵抗,暢通無阻的他進去後,還被皎皎的神識興高采烈地帶著他來到藍鯨面前轉了幾圈。
厲嶼白仔細地看了番藍鯨神魂上的裂紋,發現它是被皎皎強行拚湊起來的後很是驚訝,看向皎皎:“它對你很最重要?”
“嗯嗯。”皎皎點了點小腦袋:“很重要。”
“既然重要的話,那麽光這麽將它放在意識海裡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你要先學會引氣入海,運用靈力去蘊養一番,然後剩下的就交給我。”
治神魂受損的丹藥不是沒有,只是煉製愈神丹的藥材有點難得,不過對他來說也不是大問題,只是需花費點時間而已。
在皎皎心裡只要是爸爸說的他就一定做得到,從來不懷疑這一點的他,立馬高興得直點頭:“皎皎學。”
當晚皎皎就在赫斯涅門的教導下盤起了小短腿,手置於丹田處,閉上了眼開始了他第一次的修煉。
赫斯涅門沒和皎皎說那些口決,而是直接探入真元打算帶著皎皎走幾遍,讓他記住如何運氣至丹田。
在此之前他和厲嶼白兩人,還因為誰來帶皎皎走一遍的這事差點打起來。最終赫斯涅門以厲嶼白修煉的功法不適合皎皎這種還沒接觸修煉的小孩的說法奪得了勝利。
只是赫斯涅門帶著皎皎這一走就走出了問題,也不能說是問題,只是說出現了一件誰也沒預料到的事
就在皎皎運氣的那一刻,這附近方圓百裡內,九天城中的靈力呈倒灌之勢而來,那席卷而來的龐大靈力在須臾之間形成了巨大的靈力旋渦,刹那間驚動了這附近成千上百的修士,連九天城的城主都被這架勢給驚動了。
反應過來的厲嶼白一揮手,那強烈的靈力波動就消泯於無蹤,隨即外放威勢,鎮住了那些聞聲趕來的人。
皎皎運氣不過一刻,便入練氣,緊接著便是一層,二層,三層,修為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漲,轉眼便已是練氣大圓滿,驚訝極了的厲嶼白與赫斯涅門對視了一眼。
皎皎這天賦已經不是難得一見能解釋的了,只有傳說中上古時期天生地養的道胎,才能如這般將修煉當做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不過好在他們兩人,無論是誰都有能力護著這樣的皎皎。
修煉了一番的皎皎睜開眼,眼睛亮亮的期待的看向厲嶼白與赫斯涅門:“皎皎學會了沒?”
“學會了。”赫斯涅門摸了摸他圓溜溜的後腦杓,輕笑:“很厲害。”
皎皎微不可察的挺了挺小胸脯,有點小自豪地道:“等皎皎更厲害了後,就保護爹爹和爸爸爹爹和爸爸遇到敵人了就躲皎皎身後。”
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要保護自己,覺得新奇的厲嶼白伸出食指,將說這話的三歲幼崽給戳了個仰倒。
這麽鬧了一番再度泛起困來的皎皎爬到中間的位置躺下,然後拍了拍兩邊的枕頭,催促道:“爹爹爸爸快上來,困了,睡覺覺。”
赫斯涅門、厲嶼白兩人在皎皎的催促下上了床。
十一的天氣該是寒冷,但為了舉辦仙盟大會,九天城大手筆地在城裡布上了倒轉季節的陣法,使得城內溫暖如春,各處開滿了鮮豔的花海,連各個酒樓客棧裡都備有暖石,過高的溫度使得被褥派不上用場,厲嶼白就拿了個小毯子給皎皎蓋在肚子上。
無論如何也要蓋住肚子,不然容易拉肚子。
這是厲嶼白這兩天收集到的育嬰書上寫的,他記得很清楚。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