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就算是明白了什麽叫做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鳥盡弓藏,明明先前我還在為了人家以命相博,這沒事了後,人家都不願意搭理你。”金秉文拉長了語調,一副被負心人拋棄了的表情。
“……”陶幼魚無語:“要跟著就跟著吧!”
金秉文笑:“就知道你不是我嘴裡說的那樣的人。”
“我就一張臉,丟不起,不像你,錢多臉皮疊的也厚,今天丟一張,明天丟一張,張張不重樣。”
“你罵人還罵出花活了,這麽多年修為沒漲,該不會去專修此道了吧?”
金秉文說著暫時將那疊符紙收進了儲物袋,從這去九天城的一路還長,總能找著機會再還給皎皎。
金秉文之所以提議要一同走,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對皎皎身份的好奇度,這麽多大乘期手筆的符咒連他們金家都拿不出來,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人家,能給一個三歲小孩準備這麽多,而且按理說這般重視小孩,更不可能把小孩弄丟了讓陶幼魚給撿著。
見哥哥們收下符咒後,皎皎又樂呵的抿著唇肯搭理他們了。
其實他給哥哥們的符紙不多,隻給了一小點點,更多的皎皎留著準備給爸爸。
想到這皎皎不好意思地把臉埋在於飛哥哥的懷裡,悄悄的沒把這件事給他們說,畢竟對皎皎來說,和哥哥比起來,爸爸要更重要,最最最更重要。
去往九天城的路途遙遠,沿路皆是崇山峻嶺,幾乎跨過了大半個滄瀾界,因此遇到的危險也多,有顧於飛和金秉文這兩個新晉元嬰在,倒也不至於為因這些危險丟了性命,想著時間還算充裕,兩人乾脆就大膽的放手讓陶幼魚和金瑤兒歷練。
至於皎皎,則是被兩人抱在懷裡,一邊美滋滋的啃點心,一邊看陶幼魚和金瑤兒各種哀嚎。
初時皎皎還會因為他們的哀嚎訴苦而擔心,後來在金秉文耐心的講解(忽悠)下知道這是對他們好後便放下了心。
或許是皎皎美滋滋吃點心的樣子刺激到了陶幼魚,也或許是陶幼魚打從心底覺得皎皎這種太過乖巧的小孩無法在修真界這種殘酷的世界很好的生存,反正他搬出了一系列歪理,經過半個月的鍥而不舍後成功地說服了顧於飛他們,讓才三歲的皎皎加入了他們的歷練中。
“要知道,生存在溫室裡的花朵,是禁受不起外界任何的風吹雨打的,想要在滄瀾界很好的生存,你就要成為強者。”陶幼魚蹲在地上,一本正經地將手裡削好的小木劍遞給皎皎:“少年,你準備好成為一個強者了嗎?”
皎皎一臉懵懂地接過小木劍,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地道:“準備好了。”
“大聲點。”陶幼魚一臉嚴肅地道。
皎皎小腦袋一仰,大聲道:“準備好啦!”
“我們要幹什麽?”
“成為一個強者!”
陶幼魚指向一旁的凶獸:“去吧!”
皎皎抿唇,深吸了口氣,握緊手裡的小木劍噠噠噠地跑上前,“啪”的一下劈在了面前五花大綁的紅眼鋸齒兔頭上,因為身高的原因,他劈的時候還稍稍墊了墊腳。
金瑤兒被萌了個仰倒,忍住笑,一本正經地拍著手道:“很好,棒極了,一看就有強者的風范。”
金秉文也跟著啪啪啪拍手,誇讚的話那是信手拈來
一旁的顧於飛頭疼的撫了撫額,最後還是在三人的瞪視下,被迫加入了誇誇中。
被誇的皎皎將劍背著身後,面上不顯,卻微不可見地挺了挺小胸脯。
其實陶幼魚是真的覺得皎皎這個小孩太乖,軟乎乎的一小團像是誰都能揉搓一樣的脾氣未免太軟弱。
而這種脾氣的小孩就算有大人小心翼翼的地愛護著,也難免在成長的過程中被人欺負,於是他就開始了逮著機會就給皎皎灌輸一些奇葩的道理和想法。
“吾日三省吾身,吾是不是太客氣了,吾是不是給他臉了,吾是不是該動手了!”
“一個人討厭你,那是他的問題,如果一群人討厭你,那一定是他們串通好的。”
“我們修煉人士,要的就是取悅自己,道德感太高那就成了束縛自己的牢籠。”
“主打的就是一個隨心所欲,取悅自己。”
“讀書嘛,風吹哪頁讀哪頁,哪頁不懂撕哪頁。”
“咳。”顧於飛沒忍住打斷了陶幼魚越說越過分的話,連忙起身將一臉認真地聽著他說話的皎皎從他懷裡抱過來,還在桌上拿了塊軟酪給皎皎抱著啃,轉移他的注意力。
金秉文也默契地拿了塊點心塞進陶幼魚嘴裡。
雖然有些話他承認陶幼魚說得也沒錯,但有些也實在有點太過了,這樣下去皎皎會被他教壞的。
被噎得狂翻白眼的陶幼魚抱著茶壺狂命的灌水。
轉眼兩月過去,這一路上雖然大多危險都不至於威脅到他們的生命,但偶爾也會出現點兩個元嬰也無法對付的意外場面,每到這種時候就是陶幼魚、金瑤兒兩人抱著皎皎玩命狂奔的時候。
陶幼魚偶爾也會在撐不住的時候讓系統暫時接管他的身體,通常這種時候皎皎都會一臉驚喜又疑惑地喊他魚魚,皎皎的這番行為也讓金秉文他們察覺到了陶幼魚在某些時候會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一開始幾人還心存警惕,後來發現並不是奪舍,陶幼魚本人也知道自己身體裡還存在著另一個靈魂,並且有意隱瞞後,幾人也就當做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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