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的俞非晚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六歲的皎皎,一個不小心把人給打趴下的皎皎眨了眨眼,尷尬地伸出手:“哥哥你要起來嗎?”
俞非晚一把抓住皎皎伸來的手,眼含熱淚地道:“我西州有後啊!”
皎皎:“……?”
場下的眾人:“………”
夠了,真的是夠了!
眾人一臉不忍直視地扭過頭去,這放水放得一個比一個誇張不說,這怎麽還演上了呢?
台下有一人眼含怒火,這問天試向來最公正不過,沒想到今日卻會為了這麽一個小娃拖著大家一起裝瞎演戲,別人裝得這瞎,他嚴振可裝不了,他非得揭穿他們不可。
眼含怒火的嚴振第二日也成功地趴在了皎皎面前,他看著眼前六歲的皎皎一臉的震驚。
恍恍惚惚地從台上下來,回過神來後見人就誇皎皎的天資是他從來沒見過的高,惹來一眾鄙視的視線,仿佛在說他也墮落了。
看著都不肯相信他是真的打不過皎皎的眾人,嚴振第一次體會到了當初楚佑百口莫辯的心情。
就這樣,在眾人不相信,怒視別人趨炎附勢,帶著滿腔怒意上台再到被打臉的反覆過程中。
提著把差不多有自己高的劍的皎皎,硬是踩著各種質疑、憤怒、再到心服口服的視線走到了問天試第一的位置。
這次的問天試中,也只有陶幼魚高興了,從頭到尾看戲看得他擱那咧著嘴笑得樂呵。
問這屆參加問天試的修者們有什麽感受?
就兩個字,臉疼!
起先他們是真的以為別人是在給皎皎放水,直到自己上後才發現絕無放水的可能,因為那才六歲的小娃,他的修為已經是金,丹,大,圓,滿!
與元嬰僅一步之差!
你就說離,不,離,譜?!
六歲的金丹大圓滿他離,不,離,譜?!
看著他們那撮著牙花黑著臉的表情,陶幼魚抹了抹眼角笑出來的眼淚,仰天長歎,終於有人能與他感同身受了,天知道他發現自己無論怎麽修煉都極不上六歲的皎皎時,心裡受到的打擊有多大?
連道心都差點給打擊得不穩了!
除此之外陶幼魚還得到了另外一份收獲,天梯榜位列四十八名!
雖然沒有皎皎位列第一那麽威風,但四十八名已經很不錯了,整個滄瀾大陸,上百萬的修者,就他們這年輕一代的就有十幾萬,他能在這之中位列四十八名,雖然談不上天縱之才,但也是精英中的精英了。
陶幼魚滿臉嘚瑟地想要回陶家好好炫耀炫耀,取嘲諷嘲諷他那個偏心的爹,要知道他那個搶了原主洗靈草的弟弟,當初也不過位列天梯榜九十三名。
眼下同樣是單靈根的他,可是位列四十八名,這衣錦不還鄉啊,就如同那錦衣夜行。
所以他當然得還鄉,還得敲鑼打鼓的還。
一旁聽到他嘀咕的謝殊玉看向皎皎,六歲的小少年被養得很好,身子挺直,五官俊秀,尤其是那雙眼睛澄澈清正,任何人看見了都得讚一聲鍾靈毓秀,與他最初時那瘦小的模樣截然不同。
想到皎皎最初一世的經歷,謝殊玉眼神微暗,傳音問宿蒼那個生了皎皎,又害死皎皎的女子後來的下場。
宿蒼不知道,一時離不開這方世界的祂托了這方世界意識去問,這方世界意識性格上還有那麽點嫉惡如仇的脾性,當即就去問了。
不過一會,祂就回來了,並且帶來了消息。
那個叫做方虞的女子並沒有坐牢,在她的話裡皎皎是自己跑出去才凍死在胡同口的大樹下的。那片胡同是個老舊的片區,零星有的監控都是壞的用來當擺設的,那女子如此說自然就脫了殺子的罪名,最多因為皎皎身上密密麻麻的舊傷以虐待罪拘留了一段時間。
拘留出來後,又過了幾年,發現自己真的嫁不了豪門後,方虞一咬牙找了個二婚的男人,不是很有錢,但也算小有資本,膝下有一女,方虞嫁過去後很快生了一子。那男人還算有本事,又有些運道在身,生意越做越大,分公司也越開越多,後來雖然算不上豪門,但離豪門也不差,方虞如願地當上了她做夢都想當的闊太太。
想著自從娶了方虞後生意越來越好,那男子就對方虞很好,在外面也沒有人,兩人後來又生了一子一女,日子過得很是幸福美滿。
謝殊玉聽著臉越來越黑,竟氣得輕笑了聲,眼裡各種情緒劇烈翻滾,卻又在瞬間轉為更深的晦暗。
他看向禦劍翱翔於空中的皎皎,輕聲呢喃著:“衣錦不還鄉,猶如錦衣夜行。”
他拇指與食指摩擦了兩下,突然問宿蒼:“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去到那方世界?”
“有。”還未離去的天玄直接道:“那方世界意識的脾氣不好,這道消息是另一方世界幫我打探的,祂與這方世界離得近,又有交情,很是好說話。”
“祂的世界有一個叫做亞淪的人說了,他可以幫你們和那方世界意識打交道,讓你們都過去,給你們安排頂尖的足夠打臉的身份,甚至能讓那方世界回溯一下時間,但是你們得答應他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殷崢突然出聲問。
“那就是全程直播你們在那方世界的一切行為,他讓我告訴你們,請你們放心,他是你們的友人,不會傷害皎皎。”說著天玄還給了他們一個錄製好的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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