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樹蔭下的皎皎,懷裡抱著爸爸特意交給他看管的小水壺,身上還肩負著監督爸爸喝水的責任。
特別認真地盯著爸爸的皎皎,一看見爸爸擦汗就撐著地爬起來,趕緊抱著小水壺上前,揮著小爪子讓爸爸過來喝水。
被嚴格監督著喝水的厲嶼白接過水壺喝了口,低頭就對上了皎皎眼巴巴盯著自己的眼神,知道皎皎是在擔心自己累的厲嶼白,心間突然就軟了下來。
他彎下腰,伸手戳了戳皎皎軟軟的臉,深邃鋒利的五官輪廓比平時看著要柔和些許:“皎皎小朋友,可以買顆糖給我吃嗎?”
早上客廳裡的那些話他都聽見了,少見地感覺到醋意的厲嶼白覺得,他家崽崽買的糖,可不能沒有他的份。
“可以。”皎皎伸手拍了拍兜兜裡的時空幣,仰頭笑道:“都給爸爸買。”
“都給我買的話,你就沒有了哦。”厲嶼白挑了下眉梢道。
“給爸爸買,皎皎高興。”皎皎眼睛亮亮地看著他,伸出十根小手指比劃道:“比吃很多很多糖都高興。”
對上皎皎漆黑明亮眼裡滿滿的喜愛和依賴,厲嶼白突然就笑了起來,像是一個常年沒見到糖果的孩子,突然沒被人用許多糖果哄高興了般,那常年不驚的眉眼微彎,嘴角上揚,周身凌厲的氣勢更加張揚了幾分,卻沒了那種迫人感。
清晨的陽光落下,似乎為他披了一層淡金色的光,恍惚間讓直播間的網友明白了什麽叫,風姿獵獵,矜貴無瑕。
‘他好帥,他好帥,再說一遍他好帥!’
‘自從看了時空的崽崽後,刷新了我對厲顏值的認知。’
‘他這樣的神顏,在娛樂圈也是頂級那一掛的。’
‘以前的我怎麽就眼瞎沒發現呢?’
‘以前攻擊性太強了,誰敢盯著他的臉看啊!’
‘我的天,轉眼之間,老公和崽我都有了!’
‘嗷嗚嗷嗚嗷嗚老公好帥,崽崽好萌,一生都圓滿了!’
厲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裡,看著衝上熱搜的【厲嶼白神顏】這一詞條,厲景逸沒忍住黑下了臉。
這些廢物怎麽回事,拿錢不辦事嗎?這樣的熱搜都能讓他上來?!
厲景逸黑著臉拿過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讓他們立即把這個熱搜撤下來,然後加大力度抹黑和敗壞厲嶼白的路人感。
他絕對不允許厲嶼白在娛樂圈過得順風順水,那樣不就意味著他二十多年的苦都白受了嗎!
想著厲景逸還打了個電話給司機王余,詢問他領養那個叫做皎皎的小孩的事辦得怎麽樣了?
王余吞吞吐吐地說著皎皎已經被其他人領養了,那個老院長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故意不給簽署領養同意書,結果轉頭就將皎皎領養給了其他人。
厲景逸皺眉:“知道領養的人是誰嗎?”
司機王余老實地道:“不知道。”
厲景逸冷著臉掛斷了電話,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私家偵探,請他們幫忙查一查這個叫皎皎的小孩被誰領養了。
掛斷電話後,厲景逸看著電腦上厲嶼白那個礙眼的笑容,沒忍住罵了聲髒。
皎皎真的將兜兜裡的時空幣都拿出來買了糖。
答應爸爸要給他買糖後皎皎就坐在樹蔭下等,等著曹宇豪從地裡出來,就跑上前問曹宇豪可不可以和他一起去買糖。
曹宇豪答應後,他就和曹宇豪手拉手地去節目組的小賣部買了滿滿一兜糖果回來。
回來的皎皎給曹宇豪,樓瑤瑤,穆奕承,施淮柔一人發了兩顆糖後,就將剩下的糖一顆不剩地全給了爸爸。
坐在樹蔭下的皎皎拉過爸爸的手攤開,掏出糖果往爸爸的手上放時,有風刮過,吹動樹梢嘩嘩地響動,使得兩片樹葉掙脫了樹枝的束縛,隨著風悠悠然地飄下,落在了坐在樹下的厲嶼白頭上。
發現爸爸頭上葉子的皎皎很是高興,連忙用手撐著從地上爬起來,讓爸爸把頭低下來一點後,就踮著腳從爸爸頭上拿下了兩片葉子,小心地放在了兜兜裡。
看著他動作的厲嶼白啞然,皎皎總愛往兜兜裡藏東西,比如圓圓的石頭、好看的葉子、和五彩的糖紙,這讓他每次給皎皎洗衣服時總要特別檢查一下衣兜,免得一不小心將他好不容易收集的‘寶藏’給一起洗了。
想著這些的厲嶼白剝開一顆糖放進皎皎嘴裡,見皎皎被甜得眉眼彎彎的模樣,自己也沒忍住揚了揚嘴角。
吃著糖休息了會,厲嶼白就繼續扛著鋤頭下到了地裡。
沒多久,天空突然變色,猝不及防地下起了暴雨,一群人匆忙從地裡出來,冒著雨往回跑。
回到蘑菇屋時,除了皎皎被厲嶼白嚴嚴實實地藏在懷裡,沒怎麽淋到雨外,其他的幾人大多都是一副落湯雞的模樣,不過這之中最慘的還得是肖天承。
也不知道怎麽的他跑著跑著就順著土坡滾了下去,吃了一嘴的泥不說,小拇指還不小心折了,疼得他臉色都扭曲了。
好在節目組裡有隨行醫生,上手摸了摸說沒什麽大礙,複位後打點石膏,平時注意點就行。
得到這麽個診斷,眾人的心就放了下來,換了身乾爽衣服的肖天承就匆匆坐上了車往縣城醫院趕去。
肖天承走後,眾人紛紛回房間洗澡換衣服。
擔心皎皎感冒,厲嶼白還給皎皎熬了碗薑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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