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水槍卻被君錚予扣住扳手的曹宇豪瞪了他一眼,憋足了氣扯著嗓子就喊:“來人呀,快護駕!”
猝不及防被震得耳鳴的君錚予往後仰了仰頭,就在這時一道鍾聲響了起來。
鍾聲響,意味著藏在各方陣營裡的臥底可以出手暗殺崽崽王了。
拎著曹宇豪的君錚予沉鳴了一下,將一顆藍色的水彈裝進水槍,然後扭頭看向站在對面的皎皎,突然抬起了水槍,指向了皎皎的方向。
皎皎一愣,反應過來後轉身邁著小短腿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學著曹宇豪扯著小嗓音喊:“來人啦,快護駕!”
就在皎皎跑得著急的時候,一道廣播聲響了起來。
“藍隊全員淘汰!藍隊全員淘汰!藍隊全員淘汰!”
廣播的聲音響遍這一片地方,不遠處打得激烈的時悅、肖天承、路桀、沈映可、周遺等人紛紛一臉懵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勝負已分!
站在一旁的陸以安、穆奕承、施淮人三人抬頭往曹宇豪看去,果不其然在他藍色衣服上,後心的位置有著一灘白色的顏料。
就在剛剛那一瞬,他被擊中了後心處,所以藍隊全員淘汰!
至於擊中曹宇豪的人,是藍方隊裡的臥底厲嶼白。
從最初開始厲嶼白就知道自己絕對是臥底的重點懷疑人員,所以他乾脆遊離在人群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暗地裡則悄悄地把曹宇豪給看緊了。
“爸爸。”看見爸爸的皎皎甩著小手跑上前,眉眼彎彎地撞進爸爸的懷裡。
厲嶼白開的那一槍按理說君錚予是來得及帶曹宇豪躲開的,問題出在在那一槍之前,他提在手上的曹宇豪先給了他一槍。
按照規定他得站在原地不許動三分鍾。
君錚予無語地看向手上的曹宇豪,很是不解地問:“你打我幹嘛?”
端著水槍的曹宇豪特別理直氣壯地道:“不許你打皎皎弟弟。”
“……”君錚予深吸了口氣:“不打他怎麽贏?”
“…對哦。”豬隊友曹宇豪尷尬地撓了撓頭。
一場對抗賽以極其戲劇化的方式結束,勝方得到了一百二十的工分作為獎勵,除去不算工分的君錚予、君徹和周遺外,這一百二十工分皎皎、時悅、樓瑤瑤、沈映可四人每人得了三十工分。
夜晚,玩累了的眾人吃完晚飯後,在客廳裡躺著休息,順便玩玩小遊戲。
“你有情感匱乏症?”
路桀示意作人員把鏡頭移開後,走到抱著皎皎搭積木的厲嶼白身旁說了這麽一句話。
厲嶼白眼神一凝,側頭望向他。
路桀笑了笑,拿出手機搖了搖:“別誤會,這是我在網上看到的,今天熱搜第一呢。”
聞言,厲嶼白掏出手機,翻開熱搜界面垂眸看了會。
“需要幫忙嗎?”路桀問。
以他的眼力,他當然看得出來有人在背後整厲嶼白,情感匱乏,這個症狀說是病也不是病,說不是病吧好像又缺點意思。
其實這症狀也算不上什麽大事,頂多就是情感淡泊了點,對人也造不成什麽傷害,不像精神病那樣讓人排斥嫌惡。
只不過,如果是處在娛樂圈這個嚴苛又混亂的大染缸裡,就多少有點不好辦了。
一個天生情感匱乏淡泊的人,偏偏進了極需情感爆發力的演員和歌手這一行業,無論怎麽說都會讓人對其產生質疑。
不過假如引導得好的話那也不是什麽事,這個行業裡,演技不好,唱功不足照樣火的人多了去了,所以這個症狀造成的影響是好是壞,端要看人怎麽引導了。
只是以目前的情勢來看,爆出厲嶼白有這個症狀的人,顯然不懷好意。
看在皎皎的份上,路桀很樂意幫這麽個忙,所以才會開口詢問厲嶼白需不需要幫忙。
“不用。”厲嶼白將手機揣進兜裡,低頭蹭了蹭懷裡皎皎的頭,在皎皎抬頭看來時道:“我去處理點事。”
“好的。”皎皎點頭,挪了下屁股從爸爸懷裡下來,仰頭有模有樣地囑咐道:“爸爸需要幫忙的話,和皎皎說。”
厲嶼白眼裡含著笑意,點頭應下後,就起身朝著他和皎皎的蘑菇小屋走去。
在看到熱搜上掛著的那條他情感匱乏症的詞條時,他就明白了厲景逸想要做什麽,甚至連他後續的手段都猜得個大差不離。
當初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正常人,厲嶼白研讀過心理學書,當然也明白厲景逸之所以如此打壓針對他,是源自於本身骨子裡的自卑和恐懼。
厲景逸骨子裡的自卑和恐懼,認真說起來不是來自於厲嶼白,而是來自於厲家的財富。
雖然不願承認,但事實就是普通人家與厲家這種豪門家庭之間的差距,比之天塹還要過之不及。
當厲景逸他們一家三口還擠在九十平米的房間裡的時候,厲嶼白名下價值上千萬的別墅就已經有了十多棟,全是他以往過生日時父母或者爺爺給的禮物。
當厲景逸還在為買一千多塊的手表發愁時,厲嶼白有專門的櫃子用來裝勞力士,百達翡麗,卡地亞這些頂奢的名表。
當厲景逸辛苦賺錢想要買輛二十萬的車用來代步時,厲嶼白的車庫裡停的都是上百上千萬的豪車。
以厲家子孫的身份回到厲家的厲景逸,在被巨大的財富權利迷了眼外的同時,也深刻的感覺到了從平民家庭長大的他,無論再怎麽優秀,他的眼界,處事方法,交友手段,都與這個圈子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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