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杯換盞,酒足飯飽。
多年沒怎麽喝過酒還人菜癮大的聞玉絜,很快就徹底醉了過去。瓜來卻在一旁愁的不行,雖然他們這就只是熱熱鬧鬧的宴會,沒有什麽不乾淨、不健康的內容,但這種陪著領導夫人逛夜店的既視感,真的太強烈了啊。他不行的,他還是個孩子,他承受不來。
尤其是在無意中看到今天的消費單後,瓜來簡直是血氣上湧,他倒是不擔心聞玉絜沒錢,他只是擔心主上在給夫人報銷的時候知道這件事。畢竟是這麽一大筆去向不明的靈石。
“不然還是我來買單吧。”瓜來作為聖教長老還是蠻有錢的,他私下悄悄和聞玉絜商量。
未免夫夫關系不和,他真的是操碎了心。
聞玉絜已經醉得稀裡糊塗了,臉色酡紅,眼尾稠麗,本就好看的芙蓉面,展現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美。他已經沒什麽邏輯了,聽到瓜來要結帳,便以為瓜來是舍不得這個錢了,於是表示:“不用,我有錢,你要是真過意不去,就幫我出個主意。”
聞玉絜最近真的挺苦惱的,在刷題之余都在發愁的那種。如今考完了,也放縱完了,就開始病急亂投醫了。
“怎麽了?”瓜來一愣,轉而開始關心朋友。
“嗯?”王讓塵也關心的看了過來,他年紀太小,沒有人給他灌酒,他自己也完全無法理解旁人對這等辛辣之物的喜歡。比起杯中物,他果然還是更喜歡玩森羅玉簡。現在離開了坐忘學宮,森羅玉簡的很多功能都不能用了,但自帶的小遊戲還可以玩。整場宴會上,王讓塵就一直在抱著聞玉絜的森羅玉簡玩得不亦樂乎。
“少兒不宜。”聞玉絜捂住了小矮子的耳朵,有些話,不適合小朋友聽。
瓜來略顯詫異:【聞玉絜還能有什麽□□的煩惱呢?不對,主上!臥槽!】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聞玉絜有點羞惱,但他又實在是沒人可以討論,只能拿瓜來湊合一下,“他有另外一個朋友,兩人有點糾葛。”
瓜來:【懂了,你和魔尊。】
聞玉絜:……
聞玉絜還真的沒辦法反駁,因為他的煩惱確實和沈淵清有關。就,他到底該不該對沈淵清做點什麽呢?
雖然他也知道,自己那一日對沈淵清胡言亂語的表白,不太可能被大反派相信。但是萬一呢?萬一大反派信了,他之後卻一點表示都沒有,怎麽想都像是在騙人吧?原文裡欺騙沈淵清是什麽下場,還用他複述嗎?
可問題就是,如果是他誤會了,他繼續說這些,惹了大反派厭惡,豈不是也要死?
左也是噶,右也是噶。
聞皇子進退兩難,真的很煩。
“所以,你知道怎麽隱晦地表達愛意嗎?”就是那種既表達了關心和愛慕,又不至於讓對方覺得煩的方式。
瓜來:“!!!”【你們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嗎?不過也是啊,連反派於微都知道公子越是可以威脅主上的軟肋了,到這一步也正常。不過,人皇之子竟然是這種主動型的直球選手嗎?牛逼!】
本來內心有些說不上來的邪火,打算利用蛇屍,聽聽聞玉絜到底在幹什麽的沈淵清:“!”所以你這些天這麽安靜,其實就是在糾結這種事嗎?
第38章 拚命苟活的第三十八天:
在聞玉絜不知道的角落,勒氏兄妹依舊在盡職盡責的完成著主上之前下達過的命令——替他看著公子越。
只不過如今主上已經回來了,公子越又被安排到了坐忘學宮暫居,他們沒辦法再繼續像之前那樣把人軟禁在府邸裡,就改為了派人遠遠的跟著。既能防止聞玉絜逃跑,也能對主上夫人進行一定程度的保護。畢竟聞玉絜作為一個非常有錢的築基期,是真的又菜又招人惦記。
在這裡,勒玉映就不得不重點表揚一句,雖然公子越很廢,但至少他有自知之明,讓他們的保護任務進行得非常省心。
聞玉絜幾乎從不去什麽一看就很可疑的陰暗小角落,也不會和一看就是有目的接近他的人搭話,最重要的是,從入住坐忘學宮的客峰開始,聞玉絜就很少出門,負責跟著他的人只需要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看著就行。三班輪換,十分輕省。
勒玉映有個女下屬和她一樣,是個資深顏控,被聞玉絜感動得不行:“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好看又這麽乖的人啊?我可以申請一直來保護公子越嗎?”
這份省心一直維持到了考學結束。
自由了的聞皇子終於暴露本性,招呼了一大幫子人,前往了白玉京最熱鬧繁華的望仙樓。天街車水馬龍,三教九流什麽人都有,聖教的人再無法像過去那樣,只派一兩個人就能輕松應對,盯梢壓力陡然增高。
為了以防萬一,最近正好沒什麽事的勒玉映便選擇了親自帶隊,一直在酒樓外面守到了月上中梢。
勒玉映的女下屬還在盲目樂觀,覺得今天的情況大概是特例,畢竟誰考完了不想好好放松一下呢?公子越進的還是非常規矩又體面的大場所,雖然這回身邊不知底細的考生比較多,但都是差不多的低階修士,在女下屬看來都很好對付,沒什麽可擔心的。
但深知聞玉絜本性的勒玉映卻敏銳地意識到了,這回不是特例,也不會結束,這只是聞玉絜回歸吃喝玩樂的號角,一個全新的開始。
勒氏兄妹雖然腦子不夠,但直覺卻還算不錯,她這一晚都用來未雨綢繆,思考緊急預案了。好比如果聞玉絜以後都一直這樣到處亂逛該怎麽辦。他們一直暗中跟著是不是不太行?要不要直接在明面上也給聞玉絜安排幾個?說真的,聞玉絜以前當皇子的時候也是這樣嗎?那些侍衛都是怎麽保護他的?她要不要該派人先去大啟古國取取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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