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不行,它帶著崽崽過來還有正事呢。
白蛇還是懶得和傻子廢話,隻選擇了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表達意思——尾巴一卷,就硬生生把黑眼圈青年給原地拉了起來。
與此同時,它還不忘用頭拱把自己的崽往對方身邊推了推。
被硬湊在一起的兩人都很懵,不知道白蛇到底要做什麽。
聞玉絜還只有茫然。
青年卻是既茫然又害怕,腿都軟了。雖然他至今也還不知道蛇君的具體身份,但哪個正常人類不怕蛇呢?還是仿佛一口就能把他消化了的巨大白蛇:【這蛇到底哪裡來的啊啊啊,為什麽天書裡對它隻字未提,救命。】
那一刻,聞玉絜就像是找到了什麽心靈之友,很想和青年一起呐喊,對啊,我也想問,原文裡為什麽沒有反派的蛇!
咳,總之,在白蛇直觀的免禮操作下,大家終於前前後後都站了起來。
“領導心腹”勒珠聯出面主持大局,躬身請示蛇君大人:“大人是想我們坐下慢慢談?”
白蛇點頭,很滿意這個嘴替。
然後,一群魔域聖教的長老大能,就這樣在青年不算大的客廳裡,非常局促的入座了。
黑眼圈青年也終於找回了一點點社交能力,反應遲鈍的像是隻開了2G網絡,回答了聞玉絜最初打照面時的話:“你也好,我道號瓜來。”
聞玉絜幾乎是秒懂:“……吃瓜的瓜?”
“正是。”瓜來真人頂著這麽一個奇怪的道號也不尷尬,一邊開始用茶水招待客人,一邊繼續和聞玉絜叭叭。
對於自己這個奇怪的道號,其實瓜來真人也已經苦惱好幾年了。自從上次練功走火入魔,腦海裡突然多出來一本名為《野史》的天書之後,他就莫名堅信“瓜來”此號與自己有緣。修仙嘛,講究的就是一個“一切有為法,應作如是觀*”,他便也就順應而為了。
“可惜,我一直不知其中深意。”瓜來真人聳肩,半開玩笑半認真道,“說不定是我走火入魔的時候覺醒了上輩子的記憶,但胎中迷太強大了,出來後就又忘了。”
聞玉絜:“!”
不等聞玉絜和對方詳聊胎中迷,瓜來真人忍不住又再一次感慨了一下沈淵清和聞玉絜的曠世奇戀:【一個是魔界至尊,一個是人皇之子,他追他逃他插翅難飛。這人皇之子看上去性格不錯誒,我們魔尊真不是個東西!】
咳嗽聲再一次起起伏伏。
勒氏兄妹則不著痕跡的觀察著聞玉絜的反應。
聞玉絜作為“曠世奇戀”的當事人,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在自己面前嗶嗶自己,也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自然是因為……
他終於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啊。
說真的,想不搞懂也很難吧。瓜來肆無忌憚的大實話,聖教的長老們神色各異又極力忍耐的調色盤情緒,諸如此類,真的太明顯了啊。但凡了解過《全XX都聽到了我的心聲》這類吃瓜題材的讀者,就不可能猜不到吧?
這不就是“瓜來大概有個什麽吃瓜系統,其他聖教的高層都能聽到他的心聲,只有他自己不知道”的套路梗嗎?
當然,現如今能聽到瓜來心聲的人,要多加個聞玉絜了。
別問聞玉絜為什麽能聽到,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這些聖教的人大概正在不斷衡量判斷著他能不能聽到。
大家現在主打的就是一個各懷心思,你試探我,我試探你。
事實也確如聞玉絜所猜。
整個聖教的高層,都能聽到瓜來真人的心聲。
瓜來真人以前叫什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某年他在教內練功走火入魔再出關後,他就開始這麽自稱了。
魔修嘛,多荒唐放浪,叫什麽都不奇怪。
聖教中人雖不理解,卻也無人在乎,直至沈淵清上位,給予了每個心腹一個獨一無二的代號印記,這才打開了代號成員新世界的大門。他們一起聽到了瓜來真人時不時的心聲,什麽隔壁的鷫鸘魔君不愛男裝愛女裝,鬼帝沒用的前夫搶了鬼域的玉璽掛腰上,總之,狂野不羈又十分上頭。
一股吃瓜風氣,迅速席卷了聖教上上下下。
不過大家很快也就發現了,瓜來真人從天書上了解到的只是野史,不一定保真,只能保野。
用聞玉絜的理解,瓜來的這個野史心聲,大概就類似於什麽雍正帝把傳位詔書裡的“傳位十四”改成了“傳位於四”。矯詔一說,肯定是無稽之談,畢竟滿清的聖旨都是滿蒙漢各來一遍,先不說繁體字能不能這麽改,單滿語和蒙語就改不了。總之,這個野史的過程全錯,但結果對了,康熙之後繼位的確實是四爺雍正。
你不知道瓜來的哪句話是對的,可他在無意中又確實能泄露真正的天機。只看個人的判斷能力如何。
可以說是非常刺激。
瓜來道人再次繼續:【啊,又來了,又來了,答題時間又來了,好煩啊。】
聞玉絜發現所有魔都默契的安靜了下來,等著瓜來真人答題,看來應該是個挺重要的環節。
【草,又是這傻逼的填空題。敢不敢給我一道選擇題啊?選擇題好歹還能蒙一蒙,填空題怎麽蒙?去哪兒蒙?】
【……被尊稱為“蛇君大人”的白蛇,是沈淵清的“____”。】
【上次填兄弟不對,這次,呃,寫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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