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遠遠的站定,受到空間和靈力的影響再不敢靠近,隻不約而同的開口。
可沈淵清卻連搭理都懶得搭理,因為他真的不太有空去管其他人,眼下最重要的是聞玉絜。那可是野蠻落後的三千小世界,天知道會發什麽。若聞玉絜掉到的是普通繁華的小世界也就算了,若是危險叢生、甚至生機斷絕的小世界,可怎麽辦?那種世界不要說靈力了,連氧氣都快沒有了,聞玉絜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不過,沈淵清在百忙之中,還是抽空給了他手下所在的方向一個眼神。
幾邊幾乎是同時給出了反應,覺得他們懂了道君的意思,他沒時間追究作惡之人,但他們可以啊。他們也確實沒讓道君失望。
薑也首先表示:“血燼魔將已經拿下。”
當然不可能是她一個人出的手。沈淵清在來的路上,就已經聯系了薑也,沒解釋太多,隻緊急給她安排了正在白玉京試女裝的鷫鸘魔君,以及清虛仙宗正在觀賽的劍尊,三人合力才拿下了那個事業心極重的浴血之魔。
勒氏兄妹說的是:“跟隨血燼魔將秘密潛入道域的手下已經盡數伏誅,魔域內的殘部,我們正在追蹤,預計會在一個月內全部清剿。”
這裡的“我們”說的肯定是聖教的人,只是不能說得太明白。
焦明魔君沒說話,隻一個動作,就扔出了已經快被這些魔修嚇瘋了的希則。
說真的,焦明魔君對於這個抓人的安排,是非常、非常不滿的,憑什麽給他安排的就是希則啊?比起這個快要尿褲子的傻逼,他更想直面對上血燼啊。
他肯定能贏!
鬼帝夷則已經在拿看死人的眼神在看自己的前夫了,雖然她還沒有完全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但很顯然道君是不可能冤枉人的,他一定和公子越的失蹤有關。他們有求於大啟,他既然還敢傷害人皇的兒子,腦子要是不會用,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鬼帝沒選擇割席辯解,只是表示:“鬼域一定會給您和大啟一個滿意的交代。”
只有翁老宮主是真的一臉懵逼,他既猜不出來希則幹了什麽,也不理解血燼魔將是怎麽冒出來的,甚至包括聞玉絜失蹤,他都才知道不久。
翁老宮主今天本來像往常一樣,準備去看看第三場的比賽,和清虛仙宗的掌門鬥鬥嘴,順便走神摸魚刷刷森羅玉簡上的八卦。一切都好好的,忽然就感覺到學宮的護山大陣被破了,還是一破破了三次(聞玉絜和聞嘬嘬,句芒,沈淵清),先後有人強行從學宮傳送離開,這簡直是在把他們學宮的臉面扔到地上踩。
這麽多門派的客人都在看著呢,修為越高,對大陣的感受就越深,他想瞞都瞞不住,只能立刻就派人著手展開了調查。
結果還沒查出什麽結果呢,就看到先是劍尊招呼也沒打一聲的走了,再是魔域的焦明魔君突然對鬼帝的前夫希則當場發難,再加上如今才知道的這些人暗地裡對什麽血燼魔君以及他手下的行動……
同一時間,真是發生了好多事啊,只不過沒有一件是他參與並知情的。
他唯一做過的,就是在趕來的路上,才終於理清楚了前因後果,明白了三次護山大陣被破是什麽原因。
就,我坐忘學宮的護山大陣是什麽擺設嗎?讓你們這麽來去自如的!可惡!不過,也幸好這些人法力高強,道君在很快的時間內就控制住了局面,不僅安排人進行了行之有效的計劃,抓出了幕後之人,還逮捕了所有的潛在威脅。不然聞玉絜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那他真是難辭其咎。
就是,翁老宮主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麽道君和公子越的事,其他域的人也跟著這麽起勁兒啊?
自己門派的薑也和疑似是道君手下的勒氏兄妹就不說了,從清虛仙宗的劍尊,到魔域的兩位魔君,再到鬼域的鬼帝,你們都是哪裡來的默契啊?包括如今留守學宮安撫眾派的葉卻金,都像是訓練有素、早就安排好的。
簡單來說就是,是魔是鬼都在秀,只有希則在挨揍。
沈淵清到底是怎麽能指揮得動這麽多人的?不是,你們怎麽這麽熟練啊?甚至有一種社畜內卷的氣息在,你們知道嗎?
其他人當然不知道。
鬼帝一開始看到前夫被焦明魔君拿下的時候,還以為是魔域終於安耐不住要搞事了呢。就是不知道搞事為什麽要先從她無能的前夫開刀。萬萬沒想到,搞事之人竟是我自己。在意識到真相的那一刻,鬼帝想死的心都有了,先弄死她前夫,再弄死她自己,看看鬼域還有沒有回旋的機會。
要不是因為預言,她也不會帶上希則,但預言就是這麽解決問題的嗎?直接解決鬼域?所以就沒有問題了?
鬼帝夷則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比夷則更不好的,自然是她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前夫希則,他在一旁根本不敢說話,生怕沈淵清想起來他,讓他把人再弄回來。但他真的做不到啊,他那個能力針對的大能只能隨機轉移,目的地都是血燼魔將給他圈的范圍,他根本不知道人皇之子去了哪裡。哪怕知道了也回不來。
幸好,沈淵清也沒指望他。
沈淵清真正看的是老宮主,翁老宮主也很默契,當下就拿出了華陽掌門的任意門。他表示這是他在經過友好協商後“借”過來的。至於到底友不友好,又有沒有經過協商,這些就只能說自由心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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