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仙天法會第二輪各個世界的比賽,也差不多紛紛進入了尾聲。
溫伯漁小隊裡的蕭恣意已經充分掌握了各隊的人員情況,並成功以護衛的身份混上了寶船,做好了隨時替李三斤和瓜來做掉競爭對手的打算。溫伯漁混了個樂師的身份,去給李三斤和瓜來在船長面前的驚豔亮相努力加分。
君子六藝,溫伯漁都會,尤其擅長古琴。不能說是彈的有多繞梁三日吧,至少也是秒殺一眾普通琴師的。最重要的是,他還能在彈琴的時候施加靈力,有點像是樂修,可以在比賽對決的時候進行精神加成。
就等於是給觀眾的眼睛開了個特效,會覺得在音樂裡翩翩起舞的人更如夢似幻,步步生蓮。
是真的有特效出現的那種。
聞玉絜看得歎為觀止,沒想自家齋長還有這一手。沈淵清卻是一點不意外:“清虛仙宗最早是樂修起家啊。”
聞玉絜:“?”藝術特長生?
想著想著,聞玉絜自己先笑了,確實,藝術真的特別有助於長生啊(不是)。
咳,在李三斤等人參與的比賽裡,進行到後期後,除了給衣著打分,就還要給舞蹈打分。在這方面,李三斤永遠是技巧有余,而毫無感情。簡單來說就是,多高的舞蹈難度她都能給跳上去,但就是沒什麽樂感,能留到現在,純純靠的是旁人無可比擬的動作技巧。
負責教他們的舞蹈老師都絕望了,覺得李三斤簡直是在侮辱藝術。
瓜來則是另外一個極端,技術馬馬虎虎,但很會配合溫伯漁的音樂,他反而成了真正靠舞蹈一路殺入決賽的那個。
“考慮過當樂修嗎?”溫伯漁真誠建議。
很有樂修天賦的瓜來,每一回的比賽結果都是獨佔鼇頭,因此,潛伏在暗中的蕭恣意也就一次也沒得到動手替他鏟除其他競爭對手的機會。蕭領齋如今更像是瓜來和李三斤的保鏢,避免其他小隊被淘汰的人像他一樣,萌生出“我比不過你,還殺不了你嗎”的卑鄙操作。
而明天,就是他們至關重要的最後一舞了,他們努力到今天,就是為了得到在船長面前獻舞的機會,由對方選出最後的冠軍。
在溫伯漁小隊一路高歌猛進,順利挺進總決賽的時候,江遇小隊也靠劫富濟貧、專門偷為富不仁的有錢人的寶物,一步步換取到了面見黑齒王的機會。從皇宮之外跪拜到明天被黑齒王親自設宴款待,他們前後一共隻偷了四次,也算得上是一個江湖奇跡了。
在第二次能夠進入宮殿時,江遇還發現了一件能幫到少典青的事——黑齒王的王陵在他生前就已經在籌建了,而等比縮小的王陵模型,就擺放在黑齒王的宮殿裡。
雖然外人肯定是看不見這模型的,但江遇還是冒死闖進去努力記下了全部的構造,盡可能的給少典青口述了這個未來的地下王陵的全貌。雖然肯定後續還會有不少改動,但也幫助少典青躲過了好幾次機關。
少典青至今還沒有找到他的隊友,倒是遇到過幾次對手,有些被他直接淘汰,有些有修為壓製,少典青打不過,但也依靠機關活了下來。
而隨著少典青深入腹地的速度越快,他遇到的人也就越來越少了,他合理懷疑自己是“盜墓者”中進度最快的那一個。
在江遇即將面對黑齒王的那一天,江遇和他的隊友們一起問了少典青一個奇怪的問題:“你說我們在的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嗎?”
少典青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是問:“為什麽忽然這麽問?”
因為江遇幾人生活的貧民窟,有一個賣花的小姑娘失蹤了。江遇和那個小姑娘幾乎是沒有交集的,但是在他的隊友裡,也就是總愛梳各種丸子頭、擁有空間系特殊靈力的女修李維真,她在比賽裡的人物設定中是有一個妹妹的。
李維真一開始只是出於對角色扮演的努力,才在照顧這個所謂的妹妹的,但在後面為期一個月的相處裡,她多多少少也肯定是投入了感情的。
不像是養妹妹,更像是養女兒。
聞玉絜對此表示理解,他當初玩換裝遊戲的一大樂趣就是養女兒。
總之,因為這個“女兒”的關系,也導致李維真開始在意貧民窟的其他小姑娘,三不五時的就要接濟一下她們。甚至在暗暗地攢錢,想著等自己離開這個世界後,她的妹妹不至於無法生活下去。雖然她知道這個世界大概率是假的,她不過是在做無用功,可她就是控制不住。
然後問題就出現了,先是貧民窟不斷地有小女孩失蹤。以前其實就一直在失蹤,只是這裡魚龍混雜,從不會有誰會在意如浮萍一般微末之人的生死。再後面就變成了李維真在接濟的幾個小姑娘失蹤,最後是她的妹妹。
李維真來找江遇說這個事,不是她想找他幫忙一起找孩子,因為她已經找到了,早在她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了暗自調查。
但李維真還是慢了一步,人是找到了,卻只找到了殘肢。
李維真沒有崩潰,因為她知道這只是一個比賽的虛假世界,但是:“我要報仇。”她一定要報仇,哪怕這只是一個比賽的世界。她的師父和掌門會理解她的選擇的。
這一切惡意的指向者,毫無疑問的,便是那位高高在上的黑齒王。
少典青沒有問他們為什麽想知道這個世界是否是真實的,又會因為這個真實性做出什麽,只是問李維真:“你想怎麽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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