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恪一聽出一些門道,敏銳問道:“你還有事情瞞著我?”
有。且多。
初白噤聲,頓的時間略長,盡在不言中,他說:“等你回來。”
年恪一皺眉頭,心頭一陣火氣,默念了好些遍情緒起伏是大忌,半晌冷酷道:“你等著。”
落在初白眼底,他威脅人只會這一句,沒有利爪的小貓崽子。
“好。”初白從善如流,心底壓著笑意,“下次什麽時候回來?”
年恪一下巴微揚,話語簡短:“沒定。”
初白道:“總之在第二次發情期左右。”
年恪一沒應聲,默認了。
初白明了,淺眸微彎,他笑起來自帶風流意味。
“笑得那麽……”斯文敗類。
年恪一放松地抱起一邊膝蓋,小小聲嘟囔,“以前讓你裝到了。”
初白在星艦上,頭戴特質耳機,一點細弱的聲音都會被捕捉放大進耳朵裡,聞言嘴角的弧度愈發上揚。
這才是他的本性。
……
星艦私人航行無需停靠星港,回洛星的行程快了好幾日。
算無遺漏,初白按計劃先回了一趟洛聯,第二天空出半天的時間在重夏露了臉,把z1交給初藍修理,又回到了洛聯。
這些天最重要的是k481星學生們的機甲大賽。
初白身為教授有屬於自己的實驗室權限,兩組學生的課程都安排在這裡。
一邊是機甲模型,一邊是機甲單機遊戲。
初白如此安排,原本只是為了方便他補課,並不打算長久。
只是沒兩天,本科的師兄師姐看著對他們來說簡單的東西手癢,主動帶一帶小少年們,交流開來後十幾歲的跳躍思維反饋他們以靈感。
初白幾乎立刻發現了雙贏苗頭,便一直按這樣模式上課,積極拓展雙方的能力邊界。
他很滿意。
同是初教授的親傳學生,十個人聊天的畫風向來是——
【初教授的成就比你們想象得更高,他這份履歷,之前給我們上課的副教授都膜拜[圖片]】
【而且初教授是洛聯白月光,機甲考核之前他就很寶藏了,這是幾個高帖[鏈接]】
【哇!喜歡老師的人一直這麽多!我們還親眼看到有人敲他房門!】
【也不是……】
【我說的不是那誰,在那之前聞寶看到的!】
【敲門有什麽用,初教授的Omega可是年恪一,星戰系團長。】
【星戰系團長?】
【團長一般是星戰系每屆最牛逼的全能型人才,超絕!對了,林樂就是從星戰系轉來的,應該認識年團?】
【嗯。很變態。】
【啊,沒錯,這對夫夫簡直絕美,就是都變態!】
【變態!】
【變態!】
【……】
無論何時何地,哪組學生,初白的風評始終如一,極端專一。
在無人在意的角落,現實與原作產生了微妙的背離,如同分開的相交線,愈演愈分離。
初白恍然意識到這點已是大半個月後。
彼時k481星的學生拿了金獎要榮譽歸星,初白送他們到X區的星港,洛聯的學生知道後也都跑來送行。
相處了十來天,一群小孩的關系還都挺好。
初白耐心旁觀他們擁抱道別,穩重地站在一旁——初教授積威深重,且已婚人士,Omega避嫌、Beta害怕、Alpha更害怕。
他身旁還站著一名“孤立”的學生,一個安靜恬淡的男Omega。
初白問他:“不去道別?”
林樂微微仰頭:“已經道別了。”
自打知道自己信息素的特殊,他鹹少與別人挨得太近,無論哪個性別。
初白笑了笑,沒說什麽,揚聲朝不遠處幾人道:“快點結束,再磨蹭趕不上星艦了。”
幾人下意識看向半空,時間剩下可憐的二十分鍾。
“快快快,拍個合照,最後一個合照留紀念,我帶了攝影球。”洛聯一個學生說。
“好!”
“林樂,這邊。”
“初教授來c位!”
初白無奈,被鬧騰的學生們簇擁,朝攝像球微微提了下唇角。
回機甲學院的路上,學生們低著頭,都在劈裡啪啦打字,初白一掃眼就能看出他們還在看剛才的合照。
初白不甚關心,在光腦上戳初藍,問z1修好了沒。
初藍給了肯定的回復,然後說:【托你這次搞出大陣仗的福,已經有五個戰艦發行問重夏量不量產z1/微笑】
【包括成白/微笑】
【我再送你一個空間紐,你平時一起帶上新品,下次搞事情用新品好嗎?我真的心痛你這無用的現成廣告位】
初白長指滑動,回:【空間紐可以,我就算了,給恪一。】
初藍:【上一個……不是給嫂子的?】
初白:【是。給他兩個。】
初藍:【……】
初白:【他打廣告更有用。】
初藍同意了。
他一直不願意和初白算清你我,初白的不客氣對他來說是弟弟親近的證明。
此時初藍以為這句話是忽悠,未來有一日驀然明白過來是一語中的。但是他仍不清楚,初白當初說出這句話時是以何種態度。
初白和初藍聊完,順便問了一句消息助理的進度——他之前吩咐下去查初藍雙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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