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關心人可以直說。”
“……要你管!”
秦禮洲面紅耳赤。
看上去氣急得快哭了。
宴和歌默默收起逗人的心思。嘿嘿,秦禮洲好傻~
隔窗瞥見的盛嚴凜平靜收回視線:“貓逗狗,看來是天性。”
宴列:“嗯?”
“沒什麽。”
盛嚴凜起身,與宴列握手:“這次是我方的疏忽,收尾自然也由我方進行,一切後續影響都不必擔心,我會妥善處理好。”
“請放心把宴和歌交給我。”
盛嚴凜平靜承諾:“我不會讓他受傷。”
宴列:話是這麽說……但怎麽哪裡怪怪的?
等久不見人的朋友們出門找秦禮洲,看見的就是他和另一人蹲在池塘邊談情說愛——秦禮洲的衣服都在另一人身上。
“喲喲秦哥,什麽時候談的嫂子啊,也不介紹給我們。”
朋友們笑嘻嘻上前:“怎麽蹲這了?”
結果那人一抬頭——“臥槽,宴和歌?!”
頭皮都驚飛了。
“之前怎麽沒發現宴和歌這麽好看?”
“等等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秦禮洲你什麽時候和他在一起的!我們怎麽都沒察覺。”
說好的小跟班呢?這讓他們很尷尬啊。
朋友們趕緊:“嫂子!”
“嫂子好!”
宴和歌:“哪呢哪呢?”
第30章
作為合格的吃瓜人, 怎麽能錯過這麽新鮮好吃的瓜!
宴和歌興致勃勃的四下張望,還不忘捅了捅秦禮洲快樂發問:“你有喜歡的人了?在哪呢,我怎麽沒看見?”
秦禮洲不像宴和歌。朋友們一起哄他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麽, 本來就紅的耳朵更紅到爆炸。
想躲起來, 偏偏宴和歌還拽著他不讓走問個不停。
秦禮洲幽幽怨怨看了宴和歌一眼。
可能是錯覺,宴和歌覺得他看見秦禮洲眼裡的淚水了?!
“我問你喜歡的人,你怎麽不回答光是看著我?”
秦禮洲動了動唇瓣,似乎說了什麽。
但周圍太嘈雜,宴和歌沒聽清。他傾身向前靠近:“嗯?”
結果秦禮洲又羞又氣, 看上去快昏過去了。
“靠這麽近幹什麽!”他惡聲惡氣。
這次宴和歌聽清了。
他有些遺憾:看來秦禮洲是真不喜歡他這個小跟班啊,靠近都會生氣嗎。
朋友們已經圍了過來,也學宴和歌一個個蹲在池塘旁,好奇盯著他看,瞅瞅他又瞅瞅秦禮洲, 發出“誒嘿嘿嘿”意味深長的笑聲。
“哦~~秦大少今天是為這麽個事煩心啊。”
“嫂子被那些無良媒體寫成顧薄川家的,秦哥能高興嗎?”
“那可不是, 喜歡的人當然要昭告天下啊, 秦哥你放心,回去我就宣揚出去。”
秦禮洲眼疾手快抓住那人:“不許說!”
他面紅耳赤:“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你懂個屁!”
宴和歌起哄:“哦哦哦~”
周圍忽然一靜。
隨即爆發更熱烈的起哄:“秦哥你行不行啊, 你看看人家, 比你熱情多了。”
吃瓜第一線的宴和歌驕傲挺起胸膛:那是,我可是吃瓜小達人, 比秦禮洲強多了。
秦禮洲看著美滋滋但沒搞清狀況的宴和歌,覺得自己面皮都已經燒起來了。
他咬牙切齒:那叫熱情嗎?那小蠢貨壓根沒懂啊, 他到底長沒長戀愛那根弦?!
這群人並非第一天認識宴和歌,只是在此之前都隻把他當小跟班看, 也多不屑於他紙醉金迷橫行霸道。直到此時,才認真注視他。
“之前怎麽沒發現,原來宴和歌長的這麽漂亮?”眾人眼裡閃過驚豔。
以前“宴和歌”眼裡總是渾濁帶著惡氣,讓人不想靠近,再漂亮的五官也會被醜陋眼神毀掉。
但現在的宴和歌,一雙桃花眼裡泛著瀲灩水光,又亮又清澈,當他專注看向誰時,會讓對方產生被獨獨深愛著的錯覺,忍不住想要親近,被這雙眼長久注視。
眾人也忍不住湊近宴和歌,與他聊得熱烈,甚至都把秦禮洲擠出圈外。
眾人:秦哥?誰是秦哥?別礙著我們親近宴和歌。
秦禮洲:???
“你們在做什麽?”
一道沉穩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眾人打了個冷顫,像被老鷹盯上的雞崽驚恐回頭,就看到盛嚴凜站在不遠處的台階上,單手插兜,居高臨下看著他們。
身後還跟著眉頭緊皺的宴列。
“和歌,過來。”
宴列眼裡寫著擔心:“他們欺負你了嗎?”
眾人:“???”
這麽好看一張臉,他們怎麽舍得欺負?
再說他們現在才發現,原來宴和歌這麽有意思聊得來,宴列再晚來點他們都能與宴和歌稱兄道弟了,怎麽會欺負!
一定是秦哥的錯——秦哥你在宴列心裡到底什麽形象啊?拱白菜的豬?
秦禮洲:……叛徒們!
盛嚴凜將宴和歌帶到身後,冷眼看池塘邊的一地蘑菇。
他沒有多說什麽,但所有人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警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