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程中,太陽西落。
落霞滿天,有一點火燒雲的意思。
宣織夏的臉頰被殘陽的光線染得帶上暖色,商書霽看著他的臉,突然想到了一個“巧妙”的方法。
一切結束,回到木屋,大家都洗漱收拾妥當,兩個孩子睡在客廳裡,臥室門關上,房間裡只有商書霽和宣織夏之後。
商書霽把這個“巧妙”的方法告訴了宣織夏。
“關於你昨天晚上提到的事情……雖然今天看起來,你已經放下了,但我還是想要重提一下,我很感興趣。”商書霽先道。
宣織夏愣了下,旋即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然後?”
商書霽輕咳了聲,盡力從容:“首先,肯定你的身體最重要,我不想看到你因為這種事情生病。其次,既然你不想增加運動鍛煉、做徒勞無功的事,我也不能強迫你,而且既然用處不大,也的確沒有強迫的必要。最後,我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宣織夏點點頭:“嗯,你繼續。”
“或許,我們可以在床上鍛煉。”商書霽字正腔圓地說。
宣織夏不禁懷疑自己的耳朵:“……具體解釋一下?”
商書霽不疾不徐道:“我的意思是,我們或許可以循序漸進,不要一開始就做,可以一點一點來,讓你的身體有一個適應的過程,直到真的做的時候,你不會太難受。”
宣織夏沉默。
再沉默。
然後他歎了聲氣:“商書霽……你有沒有感覺,你這席話聽起來有些詭異?”
商書霽頓了頓,他並沒有覺得詭異,反倒覺得很“巧妙”。
宣織夏是好奇的、想要做的,他商書霽也沒那麽心如止水,如果不是宣織夏的身體狀況真的讓他不敢下手,昨晚那個氛圍下,他們大概已經做了。
其他方面的運動鍛煉就不考慮了,既然最終想做的是床上的事,那就直接用這件事“運動鍛煉”、“強身健體”,一點點走到最後一步……
但顯然宣織夏的反應不是這個方法很巧妙,所以商書霽沒有正面回答,隻沉著道:“我們可以慢慢商議。”
“我……說不上來,就是覺得怪怪的。”宣織夏靠在床頭,看著商書霽,眉頭微微蹙起,“按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像拆分一整支舞蹈動作那樣,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鍛煉、熟悉,然後往上疊加、不停地適應……”
宣織夏不禁搖了頭,直白道:“只是上床而已,做就做,不做就不做,你不要有一些詭異的奇思妙想,感覺像是準備畫春宮圖,而且打算畫很久。”
商書霽:“……”
宣織夏又溫聲道:“商書霽,我沒有嘲諷你的意思,我知道你的本意只是擔心我的身體,不然你完全不用考慮這麽多,反正昨晚是我主動提出來的,你的確可以‘做就做’。不過……坦白來說,聽完你的話之後,我頓時興致缺缺了。”
有一種並非所有好奇的事情,都真的需要去嘗試一番的感覺。
而宣織夏因為身體原因,從小到大好奇但不能嘗試的事很多,所以他很能適應這個道理。
商書霽有些無可奈何。
然後他一邊輕聲說話,一邊緩緩靠近了宣織夏:“可是,即便你興致缺缺了,我也仍然想要做,只是我依舊不知道該怎麽放心大膽地對你下手。不過現在最緊急的問題不是那個,而是……要怎麽讓你再起興致,這樣我才有繼續跟你商議的可能。”
宣織夏看著近在咫尺的商書霽,輕輕眨了下眼。
商書霽不疾不徐,接著道:“所以,接下來我的舉動,希望你接收到的信息是勾引,而非騷擾。”
說完,商書霽靠得更近,直接吻住了宣織夏的唇。
宣織夏靜了片刻,眼睫顫動的頻率越來越高。
直到商書霽想要退開時,宣織夏抬手,像昨天晚上那樣圈住了商書霽的脖頸,在急促的呼吸間回答他:“春宮圖……也不是不能,試試畫一下。”
反正他們一起在平板上畫過畫了。
雖然這完全是不同性質的兩件事,而且“畫春宮圖”只是宣織夏的比喻而非真的要畫……但總而言之,宣織夏接受了商書霽的勾引,同意了參與商書霽的“奇思妙想”。
商書霽終於愉悅地笑出了聲,然後再度吻住了宣織夏。
他們擠在床頭接吻,然後商書霽第一次親上了宣織夏的脖頸,唇離睡衣的領子越來越近,隨即商書霽又覺得第一天不宜太過分,於是轉而重新親上宣織夏泛紅的唇。
宣織夏無比清晰地意識到,接吻這件事的確很消耗體力。
接連不斷的吻間,商書霽和宣織夏同時聽到了突兀響起的敲門聲。
兩個人同時一頓,然後藕斷絲連地暫時分開彼此的唇。
敲門聲又響了兩道,然後門外傳來商靜棋和商靜姝的聲音:“爸爸,爹地,你們睡著了嗎?”
“我們要睡覺了,想要上一趟衛生間。”
“還有,我們今天晚上忘記跟爸爸和爹地說晚安了,想要補上。”
商書霽和宣織夏看著彼此的眼睛,都有些哭笑不得。
宣織夏的呼吸還很急促悶重,一時不方便說話,怕兩個孩子進來聽見,所以他默默躺進了被子裡,遮住下半張臉,想要擋住明顯的呼吸聲。
商書霽無奈地笑了下,隻得先退回了另外半張床上,壓了壓呼吸,盡力平靜地回答了外面已經開始疑惑的兩個孩子:“門沒反鎖,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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