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白背了罪名,我應該想辦法給商書霽添點堵的,趁著還在這個節目上,下了節目之後我上哪裡接近商總去,我這樣的身份,人家可看不上眼。”
林照水也沉了臉色:“顧斜,你現在到底幾歲?還有沒有理智?”
顧斜沒有回答,他迎著窗口的海風,繼續說:“我父母前幾天正好和商書霽的父母遇上……哪來這麽正好的事情呢。”
“照水,不是我想主動招惹商書霽,是商書霽很可能已經知道了我和我父母的身份,他父母想解決這件事,也大概是已經領會到了我對商書霽的敵意,借機敲打我,我得還手……如果我什麽都不做,商家反倒會更忌憚的,會懷疑我私底下在謀劃什麽。”
林照水感到無力:“顧斜,你想太多了,你……自從我知道你和商家的舊怨之後,我勸過你很多次了,同樣的話我不想反覆地說,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冷靜一點,你不是在針對你所謂的仇人,你是在毀掉你自己……顧斜,我不會陪著你自毀的。絕情地說,我的確有點喜歡你,但幸好我們才相處不久。”
林照水離開了狼藉的臥室,留下顧斜繼續獨吹海風。
……
遊輪上臥室沒有直連浴室,也沒有洗衣機和烘乾機可用,而且他們只在上面待不到一天的時間,所以晚上不再方便做什麽。
於是,商書霽和宣織夏這天晚上回到臥室,除了接吻之外沒再繼續深入“鍛煉”更多。
商書霽摟著宣織夏,兩人睡在大床中間,彼此都很安穩。
翌日早上醒來。
商書霽親了親宣織夏的額頭,突然想到:“我們在這個遊輪上過了三次夜,每次狀態都不一樣。”
宣織夏微微一怔,旋即輕笑:“的確是。”
第一次入住遊輪時,商書霽和宣織夏之間還沒有互相坦誠底細,彼此疏離,商書霽還在懷疑宣織夏的身份。晚上睡在床上,一人半張床涇渭分明,早晨起來也仍然是規規矩矩、井水不犯河水的睡姿。
第二次入住遊輪時,商書霽冷不丁“分享”了他的春夢,讓宣織夏也對“商先生”這個稱呼應激了下,在當晚差點有入睡障礙。兩人睡前一人一半床,醒來之後莫名其妙滾到了一起。
這次是第三次,他們之間親密了不止一星半點。
“商先生。”宣織夏突然莞爾,看著商書霽的眼睛道,“我突然有一個想法。”
商書霽稍顯無奈,失笑道:“我很樂意聽你分享你的想法。但是,織夏,不要在晨起這個時候喊會讓我應激的稱呼,對我們倆都不太禮貌。”
宣織夏:“……那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對你可能也不怎麽禮貌。”
商書霽挑了下眉。
宣織夏溫聲說:“今天晚上,你能不能把眼鏡戴上試試?”
商書霽頓了頓:“……可以。不過,你為什麽會突然想到這上面?”
宣織夏抬手,指腹輕輕擦過商書霽的眉眼,輕笑道:“不知道,突然就想到了,你那副眼鏡挺好看的。”
商書霽握住宣織夏的手:“只是眼鏡好看?”
宣織夏想了想:“眼鏡鏈也不錯,搭起來襯得你格外斯文敗類,都戴上吧。”
商書霽輕歎:“上次不是說我斯文謙和嗎,果然得到就不會珍惜了,想要好處還是得自己來。”
宣織夏眉尾輕挑,還沒來得及回話,商書霽就已經吻了過來。
清晨的床上,不太適合激吻。
昨晚“鍛煉”暫歇,倒是在今早補上了。好在這個早上沒有其他活動安排,不急著起床。
商書霽小心地沒在宣織夏頸側留下痕跡,只在雙腿內側留了。
之後,商書霽下床走到行李箱邊,從裡面拿出他和宣織夏的乾淨睡衣,回到床上給宣織夏穿上了,再把原本起床時還穿著的那身囫圇團在一起,單獨放進袋子裡、再放進了行李箱。
“衣服到下一站後再用洗衣機洗乾淨,剛剛沒沾到這裡的床單上已經省事了。”商書霽又回到床邊,親了親宣織夏的臉。
宣織夏往常總是偏蒼白的臉色此刻泛著還未褪下的薄紅,他隨手勾住商書霽的脖頸,輕聲道:“你去看看靜棋和靜姝有沒有在外面,沒在的話,我要去浴室洗澡,你送我過去。”
宣織夏現在有些懶得動彈,便覺得即使只是少走幾步路也行。
商書霽將宣織夏攔腰抱起來:“我順便幫你洗?”
“不,你暫時離我遠點。”宣織夏懶洋洋道。
商書霽一聲輕笑。
洗漱妥當後,他們去餐廳吃了早飯,然後趁著還有時間,回到套房內,宣織夏在臥室裡補了會兒覺。
托晨練的福,宣織夏這覺睡得很沉,直到遊輪快要靠岸、節目組的人來提醒他們出門集合時,宣織夏才被商書霽叫醒。
商書霽思索了下:“我背你出去?就說你又病了,身體不太舒服,這個理由很可靠。”
宣織夏抓住他的手腕推開:“不至於,走吧。”
商書霽略帶歉意:“要不,我現在就把眼鏡戴上,先讓你過個眼福?”
宣織夏:“……商先生,你再拿眼鏡調侃我,我就連眼鏡帶你一起拒之門外。”
商書霽興致盎然道:“織夏,這不是調侃,只是勾引。”
“青天白日,不宜宣淫。”宣織夏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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