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顧原忙擺手:“不著急,等司空炎完全康復,能蹦能跳了再……”
“不,我有信心半個月就能完全康復。”司空炎抬眼對上戀人的目光,“我已經三十多了,我恨嫁。”
陳顧原:“……”
炎母:“……”
炎父:“……”
聽到兒子說三十多,老兩口像是才反應過來,啊,對了!之前的五年時間白白浪費在床上了,而且陳顧原好像比他們兒子小很多,這個年紀的小青年想法都比較簡單,比較隨心所欲,只要喜歡了就在一起,無所謂男生女生,但萬一他過了新鮮勁怎麽辦???
這麽想著,炎母轉過身,拿著桌上的日歷快速翻了翻:“那我看看最近宜辦好事的日子有哪些。”
陳顧原:“……”
此時此刻,陳顧原真的特別想不通,雖然他跟司空炎確確實實已經回來了,但司空炎給他的感覺像是還在另一個世界。
之前以他是beta為由,想早點結婚,這個他能理解,但現在……他是真的不會跑啊!他是真的愛司空炎啊!為什麽司空炎總是不自信呢?!
難道他給人的感覺是一個不踏實的人嗎?
等炎父炎母去了公司,陳顧原把司空炎推到院子裡的一顆大榕樹下面。他環顧了一圈四周,忍不住笑著問:“這房子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買的?”
這個地方可以說就是另一個世界那棟房子的雙胞胎,無論是健身房,湖和涼亭,該有的一樣都沒有少。
鷺江的冬季,早中晚溫差特別大,但陽光卻不吝嗇,將近千平的院子裡,柳暗花明,勃勃生機,花草樹木打理的井井有條,完全不像荒廢了五年的地方。
陣陣輕風吹過,大榕樹葉的剪影在陳顧原身上揮舞不停,炙熱的光線從細縫中照射到他的臉上,把那雙藍色眼眸染的異常透亮。見狀,司空炎感覺心旋被輕輕撥了下,緩慢收回視線,放眼看著遠方的湖泊,說:“好像是21歲的時候?”
聽到這話,陳顧原驚訝道:“21歲?”
那不是十年前?
十年前他才十四歲耶,還是個念初中的小屁孩,而司空炎都擁有自己的別墅了!
“嗯,那時候我已經管理公司幾年了,自己有一定的經濟實力。”
“哦……你為什麽喜歡這樣山清水秀的地方?”
司空炎輕眨了下眼睫,拉著陳顧原的手說:“就感覺看著這樣的地方,我的心就能靜下來。”他用拇指蹭了蹭陳顧原的手背。“就像每每看到你的眼睛一樣,那種大海的幽靜我也很喜歡。”
聞言,陳顧原笑看著他,手指撐開他的掌心,擠進那指縫中緊緊扣住:“我也很喜歡你的眼睛,黑亮黑亮的跟寶石一樣。”
倆人手拉著手,一個坐在輪椅上,一個靠坐在石椅上,一個看文件,一個看小說,誰也不妨礙誰,畫面特別和諧。
直到倆人一起回家裡吃午餐,司空炎抬頭說了句:“寶寶,我剛定了明天去蜀州的機票。”
聽到這話,陳顧原腳步一頓,微微皺眉道:“你這麽著急做什麽?不是說等你腳好了在去嗎?”
司空炎搖頭:“我突然想起來,第一次見孫賀州的時候,他說他摔了一跤,估計摔的非常狠,不然不可能跟著你一起穿越,我們現在去他住的地方看看,說不定能直接把人緝拿歸案。”
陳顧原眨了眨眼:“他說過這話?”
司空炎嗯了一聲:“我不會記錯的,與其到時候花大把人力去找他,不如趁他還沒逃走前打他個措手不及。”
雖然第一次見孫賀州的時候,他有點瘋言瘋語,但司空炎確實記得很清楚。本來,他昨天還不算太恨那個人,但早上看到父母縷縷白發,就覺得不能在放那人繼續逍遙法外了。
如此,陳顧原點點頭:“好。”
雖然司機答應陳顧原會去自首,但難保對方不會改變主意,畢竟是五年前就逃跑過一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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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炎父跟炎母一回來就聽說倆人要去蜀州,都極力的反對。
炎母放下手中的茶,憂心忡忡的說:“一定要現在去玩嗎?還去那麽遠的地方,萬一磕著碰著了可怎麽辦啊?”
司空炎握著母親的手拍了拍:“不用擔心,這不是有陳顧原在嗎?我從小就在鷺江長大,這邊的風景都看膩了,我想去蜀州看看大熊貓。”
炎母:“……”
炎父:“它是在召喚你嗎?非得現在去?還拉上小原跟你一起胡鬧!”
司空炎:“我想趁現在好好放松一下,等能站能走了,就直接回公司接管事物。”
聽到這話,炎父皺眉:“我又沒催你,我五年都等了,還差你這幾個月嗎?”
司空炎無奈:“我沒那個意思。”
見狀,炎母趕緊握住炎父的手:“哎呀,你少說兩句。”
“叔叔阿姨,我知道你們擔心司空炎的身體,但醫生不是說沒什麽大礙嗎。”見戀人有點搞不定,陳顧原幫腔道,“就放心把司空炎交給我吧,我保證把他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聞言,炎父跟炎母互看了眼,都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等一家人吃完晚餐,炎父跟司空炎在沙發另一邊講今天公司發生的事情,炎母則坐在側面跟陳顧原閑聊。
看著兒子耐心的聽著丈夫分析事件,炎母心裡得到一絲寬慰,忍不住跟身旁的人說:“你別看阿炎現在這麽乖順,他昏迷以前啊,是個不折不扣的活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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