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奶奶誇自己,司空炎看了眼陳顧原,彎起唇說:“奶奶您才是我見過最充滿睿智和魅力的美麗長者。”
聽到這話,陳奶奶笑了。
陳母和陳父過來,一同喊了聲媽媽。
陳奶奶點了點頭,目光看向陳父身旁一個胡子拉碴的人。
利立刻鞠了一個躬:“奶奶好!”
陳奶奶愣了愣。
見狀,陳顧原把利拉過來:“奶奶,這是利,是我在柏林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幾年前來看過您一次。”
聽他這麽說,陳奶奶眯著眼睛盯著利看了好一會兒,像是終於想起來了,長長的“哦”了一聲,然後目光把在場的人都看了一遍,嘴裡不停說:“好,好好好...”
她一邊說一邊轉身,手裡突然變了兩根扁擔出來,分別分給陳父跟司空炎,然後指著一片南瓜地,說:“那邊有兩挑南瓜,你們去弄回來吧。”
說著,她目光看向陳顧原跟利,又一人分了一根扁擔,指著白蘿卜的地方,說:“去!你倆,把那些蘿卜搞回來!”
隨後,她又從旁邊取了個背簍出來遞給自己的女兒,說:“菜地裡有兩背包菜,你去背回來。”
說罷,她提著籃子裡的菜,朝大家揮了揮手:“注意安全哦!”
眾人:“……….”
誒???
怎麽畫風突變了?!
五個人當中,陳奶奶短的幾個月沒見,長的幾年沒見,在路上的時候所有人都幻想過會是一場怎樣溫馨的團聚畫面。
卻不想,趕上了收獲季。
那還能怎麽辦?擼起袖子加油乾!
管你是個什麽人物,管你穿的什麽衣服,到了山上,一律都是奶奶的搬運工!
於是乎,陳母打頭鎮,五個人排成一條長龍,氣勢洶洶的往菜地裡走。
很快,幾人走到了一條大約五米寬的小溪處。
“陳顧原,”似是場景跟氣氛都不錯,陳母說,“來首歌助助興。”
這條小溪水位不高,隻到小腿的位置,而且非常的清澈。看到有人經過,一條條小小魚受驚嚇那般迅速竄開。因為水流不大,聲音淅淅瀝瀝的,聽得很是舒適。
看著一排過路的石墩長滿了青苔,陳顧原提醒大家要小心走路,然後把扁擔抗在肩上,雙手隨意掛在上面,清了清嗓子,張口像是用喇叭在喊:“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啊!”
這一嗓子喊的,不僅在山裡震出了回應,還把走在最後的司空炎乾的一愣。
而走在陳顧原後面的利則是跟著他做了同樣的動作,嘴裡嘿嘿笑了兩聲:“參北鬥啊,生死之交一碗酒啊。”
見狀,陳父也是一個同步,唱到:“說走咱就走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啊。”
前面的利又嘿嘿笑了兩聲:“全都有啊,水裡火裡不回頭啊。”
聞言,司空炎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本來,這首歌沒那麽好笑的,但三個外國長相的男子唱就很抓馬了,關鍵還全都跑調了…
“欸?阿炎!接上呀!”陳母在前面喊。
聽到自己的名字,司空炎收了收笑容,剛想張嘴,結果像點了笑穴一樣,又忍不住哼哧一聲……
沒聽見回復,陳母隻好自己接住:“路見不平一聲吼哇,該出手時就出手啊!”
“嘿兒呀~咿兒呀~嘿唉嘿依兒呀…”
因為裝菜的簍子都不大,一框也就三十來斤,幾人分了兩個來回,很快就把東西運回去了。
中午,陳奶奶做了蘿卜燉雞,燉南瓜,包菜回鍋肉,韭菜炒雞蛋,蓮藕燉排骨。一群人圍著一個圓桌,吃的那叫一個香。
待午飯結束,該洗碗的洗碗,該擦桌子的擦桌子,該掃地的掃地,誰也沒有閑著。
待一切弄好之後,利去午休了,三個大人坐在客廳喝茶,陳顧原則是拉著司空炎去抓螃蟹,可奈何水太冷,螃蟹們都藏起來了,搬開的石頭下面啥也沒有。
看著一個又一個空蕩蕩的坑位,陳顧原有些氣餒,耷拉眉眼看著自己的愛人,說:“本來想帶你體驗一下抓螃蟹的快樂的…”
司空炎伸手揉了下他的腦袋:“只要跟你在一起就是快樂的。”
聽到這話,陳顧原雙眼一下亮了,站起身牽住他的手:“那我們沿著小溪散步吧。”
司空炎回握陳顧原的手,點頭:“好。”
這條小溪的兩邊是兩座巨山,雖然到了冬季,卻仍舊是綠油油一片,而且小溪周圍開滿了不知名的小花,無論是視覺還是嗅覺,都讓人有種身處世外桃源的意境。
倆人筆直前行,重合的身影被清澈的小溪照映了一路,腳下的小石子時不時嘎吱作響,跟淺淺的歡聲笑語默默融入這片美麗的畫卷裡。
散步回去之後,陳顧原便帶著司空炎到自己的房間裡面休息。
結果一進門,司空炎就愣住了。
陳顧原小時候玩的玩具跟別人不太一樣,各種組裝的機械刀,弓箭,不同款式的飛鏢,槍等等佔滿了整間臥室的壁櫃。
看著眼前一系列堪稱兵器的玩具,司空炎拉著陳顧原到床邊坐下,攤開他的手心看:“你玩這些,應該受了不少次傷吧?”
陳顧原的手掌很大,皮膚很紅潤,因為沒乾過什麽活,肉質顯得有些嫩,一點也不像玩那些危險玩具的人。
陳顧原動了動手指,把司空炎的指尖絞住:“很少,我碰那些都很小心的,而且我會戴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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