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爺子七十多了吧?他老兒子估計歲數也不小了, 為什麽就開始針對你?”楚飛揚真的是滿腦子疑問。
寧賀雲嗤了聲,“徐爺爺一輩子榮光,最後都得敗在他老兒子身上。你當他老兒子多大?才比我大三歲!是徐爺爺後娶的媳婦兒生的。那小子還不姓徐, 隨娘家姓, 外面不少人壓根都不知道他是徐家人!”
楚飛揚蹙眉。
他在後世也只是聽說過這個徐老爺子有兩個兒子,但都姓徐。而且都在部隊, 不過按照年齡來說,現在也快退下來了。
“我媽問我跟那個姓朱的有沒有啥衝突,哦,姓朱的就是那個老兒子。我想了半天也沒啥啊,我壓根都不認識他。反正我媽跟我說,蔣大龍不為所懼,這幾天就會有人收拾他。但那個朱勇背後蹦躂的厲害,徐家我徐爺爺已經不怎麽管事了,說是病的挺厲害,要調去秦島療養。”
這些話寧賀雲沒辦法跟自己的小弟們說,周圍也找不到人聊,真的憋得慌。他現在能聊天的就只有楚飛揚,恨不得把一肚子話都抖摟出來。
“如果蔣大龍背後那個人是朱勇,那他為什麽針對你?而且看他手法,也不像個好人啊。”楚飛揚也是沒想到,自己一個廚子,竟然會有這麽一天跟未來的黑老大開始推理別人是不是好人。
寧賀雲不屑的撇撇嘴,道:“我媽說了,朱勇他娘就不是個什麽好東西。之前一直都是徐爺爺的護士,後來徐阿姨生病走了,她就爬上了徐爺爺的床,又怕徐家不同意,等懷孕了才說出來。後來徐爺爺把她娶了,婚禮都沒有辦,生的孩子也不姓徐。”
楚飛揚無法評價長輩們的作風,但就聽寧賀雲所說,這個姓朱的女人確實不怎地。
“你想,徐大伯和徐二叔都在部隊上,徐爺爺又病了,這徐家能做主的還能有誰?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朱勇針對我,可能是他腦子有問題?”
寧賀雲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跟那個朱勇壓根沒見過面,之前去徐家也從沒見過他,怎麽就開始針對自己了?
不過他媽說讓他不要管,只要不做違法的事,誰都動不了他。還說如果這邊有什麽動靜,就直接給她打電話,不要藏著掖著,避免出事。
向淑娟甚至還說讓他跟他爸認個錯,乾脆回京城算了。畢竟在自家人眼皮子下面,才是最安全的。
寧賀雲死活都不同意,他覺得自己沒有錯,而且在這邊又投下了一大筆錢要開批發市場,怎麽能拍屁股說走就走?
向淑娟也只能妥協,不過給他推薦了個人,說如果在批發市場管理上不懂,能和那個人請教。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當娘的沒有不心疼的。但自家男人還是個強種,父子倆脾氣一模一樣,總得有人先低頭才行。
可問題就出在這裡,誰也不低頭。
楚飛揚思忖片刻,他總覺得寧賀雲當年一步錯步步錯,極有可能是因為沒有及時跟家長說,然後被人下了圈套,導致無法脫身的緣故。
希望現在能有所好轉,這種事既然都上升到了家長層面,總不會撒手不管了。
“ 那個蔣大龍也是個傻子,你等著看吧,肉沒吃上幾口,鍋全背了。光一個教唆未成年人犯罪,就夠他喝一壺的。”
寧賀雲剝著花生米,得意洋洋,“跟我鬥,他算是個什麽東西!”
楚飛揚:……
“如果我不讓你把這件事告訴家裡,那你打算怎麽做?”
他得讓這個家夥清醒清醒腦子,都讓人當靶子使了,還這麽嘚瑟,早晚得出事。
寧賀雲歪著腦袋想了想,把手裡的花生摔了,“還能怎整?乾他唄!”
“然後呢?”
寧賀雲不說話了,他也能察覺到,如果他真的跟蔣大龍乾起來,背後得益的絕對不會是自己。
“凡事多動動腦子,畢竟你現在添置了這麽大的產業,手底下還有一群弟兄,總不能跟之前似的二流子一樣四處的混了。”
楚飛揚語重心長,他覺得自己簡直太偉大了,提這個玩意兒操碎了心。
將來下地獄都得功德萬丈,下輩子投胎吃香喝辣去。
“我知道了……”寧賀雲理屈,連忙轉移話題,“楚老板,咱們這個瓜子花生,打算定什麽價?”
現在這些炒貨都便宜,供銷社的炒瓜子兩毛錢就能買上一大包,差不多能有小半斤。花生略貴一些,但也就七八毛一斤的樣子。
“一斤比其他地方貴一毛錢就可以,咱家東西費料,但吃起來口感好,總會有人不差那幾毛錢願意買的。”
這個時候的錢可是真的當錢用啊,去逛個街兜裡揣上一塊錢都能買不少吃的喝的。
想想後世,一斤炒瓜子十多塊錢,水煮瓜子更貴,有的甚至能到十七八塊!
倒是花生價格反而降下來了,和現在完全顛倒。
楚飛揚看了看桌子上的表,“行了,我也該走了。”
寧賀雲十分不舍,“這就走啊?多坐一會兒唄。”
“不了,家裡等著吃飯呢。”楚飛揚下了炕,“明天一大早過去我那裡批發,價格就是瓜子四毛錢一斤,花生六毛錢一斤。你們賣的時候加個一毛錢就行了。多準備報紙,否則沒辦法給人包。”
別看現在溫度冷下來了,但電影院百貨大樓和好多工廠門口,買炒貨和烤紅薯的多了不少。
大家下了班沒事乾,都會買點兒零嘴兒回去消磨時間。尤其是年輕人,最喜歡這種零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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