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呆一秒,她都不想認這個兒子。
等她走了,屋裡的人面面相覷,噗哈哈哈大笑起來。
“這趟任務很簡單啊,反正化成這樣,親媽都認不出來。”阿明摸了摸自己綠色的頭毛,“我爸媽如果知道我把頭髮染成這個色兒,怕是得抽死我。”
這次跟來的幾位長老,其實都不是普通人。阿明是退伍兵,在雲飛集團下做保安的。但因為長了個娃娃臉不顯老,都二十四歲了被選了出來。
阿亮和阿濤兩位“長老”則是公安那邊派出來的輔警,也算是陳二虎的徒弟。
這次的任務算是跨市偵查,看看張豔茹到底有沒有跟劉洪剛團夥作案。
還有一位則是京城本地人,叫曲建方。寧尚武抽調出來的一個小武警。別看只有十九歲,特別能打。
但他不敢說話,一張嘴就是一嘴京腔,辨識度太高。所以他坐在車裡雙手抱臂裝冷酷仔。還好那個張豔茹完全不想跟他們溝通,也避免了露餡。
“阿明啊,”楚招招笑嘻嘻的,“這裡就屬你化妝最淡了,下樓買點兒吃的唄,都餓了。”
阿明無奈的接過錢,“等我洗個臉啊。”
好家夥,頂著這麽張臉下去,他都張不開嘴。萬一嚇到小區裡的老爺爺老奶奶小朋友們怎麽辦?他拿命去賠啊?
急匆匆的洗了個臉,反正用的化妝品也就這樣,肥皂都能洗乾淨。
“報告上沒說張豔茹還有這麽一套房子。”阿濤阿亮和阿方開始在房子裡四處的看,“挺乾淨的,但是這套房怎麽也得五十多萬了。”
“不止,”楚招招畢竟見多識廣,“就這裝修,這地段再加上這個面積,一百萬都是少說的了。”
這套房子別看就是三室一廳,但套內面積很大,而且位置相當不錯。從窗戶向外看去,視野一覽無余。而且周圍正在開發,京城開發速度可不慢,這裡早晚會變成十分繁華的地界。
阿方拽了把椅子放在客廳吊燈旁邊,自己站上去摸天花板。
剛才進來的時候他就發現這邊小區樓房挑高都很高,但是進了屋就覺得天花板略低了一些。也就是說這裡的吊頂和房梁之間空隙比較大,但普通人卻很難發現。
但他是特警,眼神好。剛進門他就發現張豔茹偶爾會看一眼屋頂,備不住就有什麽貓膩。
天花板是那種老式石膏板拚合的,上面做了防水層。按理說是推不動得要砸開,但他使了幾個地方,還真把天花板推起來了一塊。
“快,再給我拿個椅子!”
兩把椅子疊上去,阿方半個身子都鑽進天花板裡面,驚呼,“果然有東西!!”
他灰頭土臉的下來,腦袋上雞毛撣子似的假發都粘上了不少灰塵和蜘蛛網,“看,有包。”
這個包不大,就是普通的牛仔布拎包,但分量不輕。
打開一看,裡面放著十多疊錢,一半是美金,一半就是RMB。除了這些還有一些盒子,盒子裡是金條跟金首飾。
“上面還有幾個包,我覺得臥室或者其他地方也應該有。”阿方把東西拍了照,又給放了回去。“張豔茹絕對貪汙了,或者做了別的什麽事,否則以她的工資絕對不可能藏得起這麽多錢。”
主要是這次把劉洪剛抓了之後,張豔茹身上太乾淨了。但以張豔茹以往愛花錢的性子,她不應該這麽乾淨才對。
“嘖嘖,我這個親媽,腦子有問題。如果是我,我就偷摸的把東西都轉移出去,然後跟那個姓劉的離婚,遠遠的走了。她明明這麽有錢,還非要去找我那個親爹整事。”
楚招招實在是想不明白,張豔茹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麽。
“或許這裡的東西並不是她的,她不太敢動。”阿濤把椅子歸了原位,“她一個女的,想要轉移這麽多東西出去也不容易。畢竟這裡的現金是不敢存銀行的,否則上面一定會下來人查。”
一個包裡就有十來萬現金,還不算美金,屋頂上還有十來個包,怎麽也得一百來萬。
這年頭一百來萬可算得上是非常有錢了,但以張豔茹吃空餉的工資和她成天就做家庭主婦來看,她不應該有這麽多錢。
楚招招想了想,“劉家留給她以後翻身的本錢?”
阿濤搖搖頭道:“劉家就算進去了個劉洪剛有了影響,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家的錢就算不上班也能舒舒服服的過夠下半輩子的,小輩也不用發愁。”
其實還有很多細節他沒有必要說出來,就是劉洪剛的交代並不完全,有所隱瞞。他雖然供出了一些錢財,但上家是誰一直沒說。
“也許……”阿濤抬頭看天花板,“這裡藏著的,未必只有錢。”
張豔茹並不知道自己的老底都被揭穿了,她正在給宋北章打電話,“阿北,孩子我帶來了。但這孩子學壞了,把自己化的亂七八糟……”
“這你不用操心,”宋北章還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我托人給你送過去一些錢,就放在XX超市門口儲物櫃裡,鑰匙讓超市前台保管了,你過去直接跟她們要就成。這幾天帶兒子好好玩,讓他感受一下京城的魅力。”
張豔茹十分絕望,她並不想跟楚招招那群妖怪一起玩。
但還是答應下來,“好的,阿北。你打算什麽時候認親?”
宋北章笑道:“過幾天我爸媽也會過來,看看你這個兒媳婦,再看看大孫子。回頭我跟京城飯店開一桌,咱們一起吃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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