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看了眼年輕的那個女人, 雖然有些嫌棄, 但這畢竟是她閨女, “以後, 娘就能跟你享福了。”
“娘, 你看這個楚老板,能看上我嗎?”年輕女人有點兒沒底氣。
年長的翻了個白眼,道:“怎就看不上?你之前那些本事呢?雖然你比這個楚老板歲數大點兒,但年紀大疼人, 女大三還抱金磚呢。而且你之前生的是個賠錢貨,如今還不得趁著年輕, 再給楚老板生個兒子?哪個男人能嫌兒子少啊。”
年輕女人覺得挺對的, 於是再次抬眼看向正在給客人打菜的那個男人。
個頭高, 皮膚白白的,長得真好看。尤其是笑起來,眼睛彎彎, 瞅著就是個好脾氣的。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臉, 雖然這兩年有點兒糟蹋了,可是她長得好看啊。曾經可是工廠裡的一枝花呢,要不是廠長出事, 她早晚得當了廠長夫人。
晦氣, 那個死男人之前說了離婚就娶自己的。結果剛離了婚沒幾天,就被抓起來了。
幸虧那幾天自己小日子來了沒過去, 否則還能有好?
“那娘,咱們是先讓媒人去他家問問,還是……”年輕女人問道。
年長女人嘖了聲,“之前有人去過,最後也沒成。說什麽傷了心不想相看啥的。我覺得咱們先不用去,你給他點兒甜頭,抓了小辮子,他還能不娶你?再說了,都是二婚,誰嫌棄誰啊?”
年輕女人點了點頭,看向楚飛揚,眼中逐漸炙熱起來。
雖然只是個快餐店的小老板,沒有廠長威風。但聽說這個店可賺錢了,一天能賺別人一個月的工資呢!
以後,這些錢就都是她的啦,她要拿著錢去買樓房住!聽說楚老板在鎮上那個院子裡的鋪子給他大哥了?那怎麽可以,以後結了婚就得分家,那個鋪子給她弟弟,也能賺不少呢。
楚飛揚把打菜的杓子遞給學徒,自己走去門口打了幾個噴嚏。
耳朵有點兒癢,不知道誰背後算計他呢。
在店裡吃了晚飯,又把幾個剩菜都打包了一下帶回去。反正剩的也不多,晚上正好全吃了。
寧賀雲出差還沒回來,那個大麵包車就留在了店裡,讓他一個有駕照的小弟開。好送楚老板二哥二嫂還有跟自己住得近的幾個鄰居老板一起回去。
楚飛羽則跟那幾個學徒騎自行車回去,前面帶一個後面帶一個,一輛車三個人,三輛車足夠用了。
楚飛揚最後在店裡逡巡一圈,檢查煤氣和電閘,以及門窗。最後拉下卷簾門,這才往車那邊走。
誰知道不知道從哪裡突然竄出來個人影,踉踉蹌蹌就往這邊倒。
楚飛揚連忙閃身讓開,那個身影沒收住,吧唧摔在了地上。
當看清楚是個年輕女人的時候,楚老板白眼差點兒飛上天。
上輩子他功成名就的時候,就有不少男男女女用各種方式往他身上貼,他早就都練出來了,絕對不讓別人沾自己便宜!
“哎喲。”女人矯揉造作的喊痛,心裡把楚飛揚罵了一百遍。個臭男人,就不知道扶她一下嗎?怪不得你前妻不要你,真是活該!
楚飛揚後退三步,冷冷的看著地上的那個女的,轉身就要去車邊。
“喲,這是怎麽了?”拎著包過來趕車的面條店夫妻走過來,女老板彎腰扶起女人,“妹子,怎還摔了呢?”
“走路太著急了,沒看腳底下。”女人嬌滴滴的說完,抬眼又看向楚飛揚,“謝謝楚老板……”
楚飛揚:???
面條店夫妻:???
這女人眼瞎啊?誰扶你的你看不見啊?
面條店夫妻對看了一眼,頓時就明白了這個女人什麽心思了。女老板放開自己的手,呵呵笑道:“人家楚老板離你八丈遠呢,你可別想著往人家身上貼。若是感謝,不如多來我店裡吃幾碗面條。”
說完翻著白眼,拽著自己男人就走。
哪裡來的傻逼,真晦氣!
麵包車一溜煙的跑了,留下吃了尾氣的女人原地跺腳。
她也是真沒想到姓楚的那個竟然一點兒都不憐香惜玉,她都可憐巴巴的看過去了,愣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別是那玩意不管用吧?否則怎跟個和尚似的呢?
“喲,誰家小媳婦兒啊?”旁邊燒烤攤子上一群人坐著起哄,“楚老板心硬,哥哥們心軟。妹子過來喝個酒啊?”
女人撇撇嘴,都顧不上拍自己身上的土,轉身跑了。
“楚老板現在生意興隆,有著歪心思的人可就多了。”一上車,面條店女老板就開始叮囑,“以後你可別自己單獨出門,萬一被人訛上,一百張嘴都說不清。現在的女人,好多歪心思呢,成天想著不勞而獲。”
現在改革開放了,不少人兜裡有了錢,那心就都活躍起來,有的時候真讓人防不勝防。
“楚老板別怕,”開車的小弟笑嘻嘻的,“我已經看清楚那個女的長啥模樣了,回頭兄弟們幾個打聽打聽,哪裡來的不長眼的貨。”
“對,可得打聽清楚了,我看那個女的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面條店女老板說完,還瞪了自己男人一眼。
男老板訕笑了兩聲,臊眉耷眼的垂下頭。
他前些日子就差點兒犯了錯,不過幸虧兜裡沒錢,就一毛五剛夠買包便宜煙的。否則還指不定被人怎麽坑呢,這些人,心思怎這麽壞呢?
楚飛揚可不會認為自己就那麽厲害了,能防得住所有算計。畢竟這個年代可沒有什麽天網,監控都沒。別說監控了,DNA檢測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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