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一定要讓林竹新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他們沒有交往,自己不是他的男朋友,只是他的好兄弟,他不能隨隨便便輕薄他的身體,這是流氓行徑。
之前假裝鴕鳥的時候,對他的預謀可以視而不見,是因為自己會想辦法躲開,但現在窗戶紙捅開了,就不能放任不管!
做好心理準備,轉頭看向床上的人,擺出嚴肅的表情。
大概是聽到了開門的動靜,林竹新突然抬起手臂,開始在床上摸,摸的是他睡的地方,是在找他。
“沐風……沐風?”
半夢半醒的呼喚讓楚沐風鼓起的氣一下子泄了大半,想著等他清醒再說,就悶聲應了一下。
林竹新聽到聲音,努力將眼皮掀開了一點點縫隙,這才一字一頓迷迷糊糊道:“量體溫,身體……”
楚沐風目光閃了閃,氣又消了一半,聲音輕柔起來“放心,恢復了。”
“幾……幾點?”
“七點。”
“哦,才睡一個小時啊,那我繼續睡了,早飯不吃了,要集合再叫我。”
說完這麽一句,林竹新終於合上了眼睛,陷入沉睡。
楚沐風愣在原地,想要告誡自己別心軟。
隻睡一個小時……指不定親他都親了好久呢,不值得心軟!
楚沐風正想出去冷靜冷靜,結果發現門,陽台又被鎖起來了。
果然鎖著他就想乾壞事!
可是現在打開肯定會吵醒某人。
楚沐風氣悶,最後竟然無處可去,只能躊躇著回到那張大床,縮在邊邊角落躺一會兒休養生息,再思考一下怎麽辦。
可躺下的位置剛好能看見昨晚林竹新用過的水盆,毛巾,退燒藥,保溫杯……
楚沐風的眼眸越發的黑白分明,清澈的仿佛蕩漾出水光。
其實……
也不能全怪林竹新……
遇到問題不能光在別人身上找原因,也得找找自己的。
喜歡的人就這麽毫無知覺,任君擺弄的躺在床上,能克制到只是留下一些吻痕就已經算有底線了吧。
可能是要離開這裡,失去這樣私密的同床共寢的機會,所以就忍不住留下一點美好的記憶。
畢竟自己都拒絕他了嘛,他可能也擔心之後再沒有機會親近自己喜歡的人了,所以情難自已。
說到底還是自己沒注意保護身體,發了燒,失去了意識,給了他可乘之機。明明知道他喜歡自己,自己就該時刻警惕不讓他犯錯才對。
反正也沒真的做下去,他們的關系還算是清白的,細想想小時候不是也被這樣親過脖間痣嗎?
對!沒差別,就跟小時候一樣,就當是玩鬧!不必太在意!
林竹新肯定也心虛做的破事兒,自己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現。
這次他滿足了一下,之後也會安分一點,也許就不會再步步緊逼,久而久之說不定就徹底恢復冷靜了。
就這樣各退一步吧。
楚沐風思來想去,覺得這應該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畢竟按照他們的關系,總也不可能真的紅著臉爭論什麽,冷處理才是最好的。
這般想著,看了看時間,就發了信息給景舟,讓景舟幫忙留兩份早飯。
景舟果然起的早,【退燒了?】
楚沐風:【嗯,小新睡的太少了,待會下山我們再出來。】
景舟:【OK。】
這邊剛剛跟楚沐風說完,那邊聞戚就發了信息,【我靠,你們人呢!】
景舟嘴角抽搐,【我在你之前的房間。】
昨晚他幫林竹新一起帶楚沐風回來住的時候,聞戚還在帳篷呼呼大睡呢,他們就沒有叫醒他了。
隨即聞戚發了一連串話六十秒語音,景舟都懶得聽,直接問:【過來別墅吃早飯?】
聞戚:【馬上就到!】
等他們到了一樓餐廳,景舟給林竹新和楚沐風打包早餐,聞戚就在那邊聽人八卦。
“早上,社長去過隔壁了,聽說昨晚安婉淋雨淋到暈倒,那位傅少才松了口。現在安婉病了,無法跟我們一起下山。”
“啊,這樣我們不等於是欠了安婉人情了嗎?”
“可就是因為她,咱們才倒霉的啊。”
“總感覺哪裡怪怪的,心裡不得勁兒,好像因為我們讓人家姑娘忍受屈辱似的。我們這麽多人還讓一個女生頂在前面……”
聽得出來不少人都對安婉改觀了,就連聞戚聽著都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突然頭被餐盤拍了一下,聞戚抬頭,就見景舟冷聲道:“那得看她跟傅少到底是什麽關系,如果人家本來就是一對,咱們才是小醜。”
*
十點鍾,林竹新被叫醒。
迷迷糊糊坐起來,就看到已經穿戴整齊的楚沐風正看著他,“困的話,到車上再睡,十五分鍾集合下山了。”
“你……”林竹新開口。
楚沐風仿佛知道他會問什麽似的,直接道:“已經完全恢復,快去洗漱。”
林竹新跟遊魂一樣爬起來,恍恍惚惚走進浴室,等出來時已經清醒的差不多了,正想收拾呢,就看到楚沐風已經把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迎面丟來一套衣服,讓林竹新換掉。
林竹新一邊換,楚沐風一邊埋著頭幫他把脫下來的睡衣放進行李箱,最後拉上拉鏈。
林竹新轉頭一看,連那兩把鎖都收起來了,突然想到了什麽,行李箱夾層裡面的蘆薈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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