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是不是死過一個女人……”
“對對,去年剛死不久,聽說埋都沒有埋,草席一裹就拿去扔了!”
“韋浩宇,你們全家造孽要拉著我們全村陪葬?!”
“女鬼!那難怪!女鬼最凶了!!”
老太太一看情況不對,往地上一坐拍著膝蓋就開始哭。
她也沒本事馬上擠出眼淚,但贏在嗓門大聲調淒厲,哭得前後三家都能聽見。
“老爺子啊——有人欺負你癱在床上——你還活著就開始胡說八道了——”
“我們家兩個兒子都這樣被人作賤——將來我去了他們要怎麽活喲——”
“我媽有心臟病!你這麽逼問一個老人家幹什麽!”韋浩宇立刻怒聲大吼:“少在那發癲,出事了問警察去,逼死了我老娘你們全家誰都別想活!”
老婆子哭得更加淒厲:“哎喲喂——大過年的真是活不下去了——”
氣勢洶洶的搜查隊面面相覷,嘟囔著髒話走了。
事情鬧得這樣大,消息很快傳得山上山下都是,好些人實在沒有外套穿,冷得開車去縣城裡買新被子新棉襖,但說什麽都不肯再過來住。
如同躲避瘟神一樣,家家戶戶都開始大門緊鎖互相不再來往,生怕霉頭到了自家。
警察來了幾次,但現場一沒監控二沒指紋腳印,實在沒線索查起。
這個節骨眼裡,大概是搜查隊的人背後嚼了舌根,人人對韋傑華一家變了臉色。
農村圈子實在太小,誰家孩子外出打工去了,哪家娶了媳婦添了孩子,甚至是誰家抱了兩隻狗崽子養著,這些瑣事全都能即時流傳,每個家庭之間幾乎沒有秘密。
黃雪蕊去年喝農藥的事鬧得實在太大,縣醫院裡有韋家村的人上班,村子裡突然死了媳婦也能人人知道。
這麽多家人都出了事,韋家連個瓦片都沒落,顯然是他們家有鬼!
就算沒有鬼,憑什麽家家戶戶都又缺又破出了意外,就他家還活蹦亂跳地過好日子,憑什麽!!
人們一開始議論,韋老太太平日裡的社交圈子直接遭受毀滅性打擊。
老太太在家裡委屈地直哭。
“你翠嬸今天見到我直接啐了一口!她以前看見我都恭恭敬敬叫聲芬姐!”
“村東頭小孩兒洗三,都沒有一個人請咱家去吃酒,這日子還怎麽過!”
韋傑華雖然是莊稼人,也明白清楚自己家裡所有人都被孤立冷眼著。
他覺得事情不對,開了儲物間的門給那餓到接近昏迷的黃雨鑫灌了點冷粥,很不客氣地拿杓子敲他腦袋。
“活著沒?你見到你姐了?”
“……”
黃雨鑫好幾天沒有洗澡,身上散發著汙濁的臭味。
他好像昏迷過去了,勉強能發出一點模糊聲音。
“現在不是給他剪舌頭的時候,”弟弟在旁邊出主意:“先養著當畜生馴,老實肯乾活了再慢慢放飯,他萬一也死了,村裡那些人看咱們更晦氣。”
韋傑華瞧著不放心,給他放了根火腿腸,又添了半碗粥。
他拿腳踢了下青年的腦袋。
“別死,聽見沒。”
門再關上,黑暗再次吞噬了黃雨鑫,淹沒他最後的一點呼吸聲。
柯丁連著三天都在四處拆牆,村民們的怨氣與日俱增,到了第四天已經憋不下去,有人寫匿名信寄到派出所裡,舉報韋家違法亂紀,草菅人命。
哪裡有人不懂法呢。
再文盲,也知道要殺人償命。
韋家村只有韋傑華一家平平安安,那他們家必須得遭點禍事,不然幾十戶村民都沒法忍。
一開始是舉報信,然後有縣裡的ic卡打電話,還有人不知道從哪翻到了黃雪蕊的照片,給縣裡的公安大隊打電話。
韋傑華,你們家必須出點事!
你們家不出事,我們都過不好這個年!
“看來你的計劃初步奏效了,”系統收集著四面八方的消息:“村裡對韋傑華一家的恨意越來越大,還有人故意潑雞血在他們家的後門。”
“快到大年三十了,我得送個新年禮物。”
柯丁深呼吸著說:“前世苦主好歹還能留個全身,現在他們居然還想剪他的舌頭?”
系統立刻精神起來。
“需要啞藥嗎!還是瀉藥!還是骨質疏松強效劑!”
“我們積分商城應有盡有!歡迎來換!”
“對哦,寶子你還有一張‘你在狗叫什麽券’,用那個效果也很好,你可以讓韋傑華只能汪汪汪地跟大家拜個好年!”
柯丁搖了搖頭。
“我有現成的。”
系統:“狗叫券?”
“不,勞斯萊斯。”
系統:“……?”
柯丁看向遠方,深沉道:“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我曾經看過一檔恐怖節目,叫《走近科學之誰在背我飛行》。”
“那個節目,給我很強的靈感。”
當天夜裡,還在打鼾的韋傑華被綁到車上。
勞斯萊斯一腳油門狂奔而去,目標是北邊五百公裡之外的無人區荒地。
等這人再醒過來的時候,全新的海量走近科學素材也就有了。
系統目睹了全程,感覺思維高度在被前所未有地拓展。
這……這破防值也太好賺了!!他們怎麽沒有早點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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