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妄歪了下頭,小小聲撒嬌:“阿九會不會跳,我帶著你跳好不好?”
他眉眼靈動狡黠,像是隻小狐狸,漂亮的眼睛熠熠生輝,似乎對此十分期待。
祝九面不改色的扯謊:“不會,靠你了。”
席妄面上笑容一綻,在眾人吸氣聲中,他遊走到舞會最中間,身上的暗紅色長衫衣擺在空中綻開,隨著音符踩踏著節奏。
你進我退,腳步輕盈合拍。
在舞會上,席妄撫著祝九的肩頭,隨著動作而逐漸靠近,悄悄將耳朵湊近心臟,那一刻的心臟震動,不知是從何而來。
撲通——
撲通——
溫暖的燈光下,水晶吊燈在頭頂在透過折射閃爍著若隱若現的微光,稀碎的落在兩人身上。
兩人腳步契合,難舍難分。
溫軟的嗓音用情意綿綿的詞句唱著隱晦的愛語,身姿高挑的男人垂首,一手把住青年後腰,一手與他握著手。
兩人在人群中旋轉,曖/昧的的夜似乎也相得益彰,霸道的佔據了所有視線。
在一曲畢後,席妄意猶未盡,他小臉俏紅,被人牽著走從舞池中退下。
比起四周西裝楚楚的男人,他們特立獨行的還穿著舊時代的長衫,黑發由發帶束在腦後,一俊一靚,更像是彼此獨一無二的衣裝。
看出席妄眼中情意綿綿的情愫,威廉斯被落了面子的難堪臉色又深沉了幾分。
他第一時間就截住了下舞池的兩人,面上帶著難過的笑:“玲瓏,這是你的新朋友嗎?我以為第一支舞你會和我一起,我們也是這樣不是嗎?”
席妄面上羞澀的笑意一斂,他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折扇,女子小小的竹製折扇雕花繁複,被修長的手指拿在手中,就像是一件玩具。
“以前是以前,現在我隻想和我的阿九跳。”
他毫不避諱,抬臂壓在祝九的肩膀上,將臉枕到胳膊,眉眼含情、欲語還休,一派情根深重的模樣。
威廉斯冷了臉,就在這緊要關頭,一個怯怯的聲音響了起來:“先生?”
來人是小伶人安安還有牧文俊,牧少帥目光在席妄倚著祝九的動作上一掃,手臂猛然一緊,直把安安腰勒疼了。
他也不敢說,總是怯怯弱弱的,眼中含淚的可憐模樣像極了席妄。
祝九眼神微定,立刻被席妄捕捉到了。
他伸手毫不客氣的在祝九腰上擰了一把,咬牙切齒:“你在看什麽?!”
“他有我好看?”席妄差點鬧了起來,看向安安的眼神格外噬人,像是淬了毒般,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
“見一個愛一個的爛黃瓜!”他一字一咬牙,在祝九耳邊陰測測的罵。
祝九:。
“……他有幾分像你。”祝九頭微低,輕飄飄的在席妄耳邊低語。
席妄目露懷疑,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安安幾眼,目光在牧文俊手臂上一掃而過。
祝九適時補充:“在報紙上說喜歡過你。”
替身!
席妄登時瞪圓了眸子,被惡心的夠嗆,下一秒警惕的抱住了祝九,整個人恨不得纏在他身上,遮住他的眼睛。
咬牙切齒的暗罵:“不許看!不許看!你們男人慣喜歡嫩的,你敢看他我今天就扒了他的皮!丟你床上去,看你還喜不喜歡。”
祝九:“……隻扒他的皮?”
席妄眼神幽幽,漫不經心的笑:“阿九就是沒了那二兩肉,我也不嫌棄。”
祝九:。
他就知道。
小瘋子。
“下去。”
“哼,阿九不許看他。”席妄不情不願,哼哼唧唧的提要求,嬌氣的將臉埋進祝九的頸側,一邊撒嬌一邊仗著祝九看不到,用眼神恐嚇小伶人。
小伶人都要被嚇哭了,戰戰兢兢的連頭都不敢抬。
兩人在眾人面前這般親密,兩個屬意玲瓏仙的男人臉色都不好看。
好不容易席妄不情不願的放開了祝九,一轉眸看見他們,又是橫眉冷對,哪裡看得見在祝九面前的嬌俏可人?
“把你的小替身帶走,別到我面前礙眼。”他嫌惡的抬了抬下巴,面上滿是惡意的驕縱。
牧文俊在他的目光下下意識松開了攬著安安的手,努力辯解:“這是威廉斯先生……”
他正要說,威廉斯打斷:“玲瓏,第一支舞被你佔了風頭,可否賞臉第二支舞?”
牧文俊臉色變了變,顧及威廉斯的身份,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兩個男人之間的機鋒席妄並不在意,他敷衍的點了下頭,又不許威廉斯碰他,只能虛虛擺著架勢。
兩人進了舞池,跟打架一般,與祝九的柔情蜜意截然不同,席妄舞步輕快,一踩一個準,步步往威廉斯腳上踩。
威廉斯臉都綠了,席妄惡劣的勾起唇角,茶茶的開口:“啊,我好像不太會跳舞,威廉斯先生你沒事吧?”
“對不起呀,又踩了你一下。”
席妄笑容甜美,眉眼柔和又天真,在燈光下漂亮得亮眼,唇角勾起的笑溫潤漂亮。
唯有那雙眼睛,充斥著看好戲的戲謔。
威廉斯忍著疼,大度的笑:“看來玲瓏已經很久沒跳舞了,生疏了很多,不如找個時間,我手把手教ni——”
他手蠢蠢欲動,暗示般逐漸靠近席妄的腰,席妄一腳惡狠狠的踩他腳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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