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撩過之時,帶起了微弱的香氣。
整整27支玫瑰花,不知道Alpha在樓下站了多久拜托了多少人,才給他送進來。
席妄抿著唇,躊躇憂愁的下了樓,悶不吭聲的站在門口的台階上望著Alpha。
Alpha在台階下靜靜的望著他,懷裡原本爆滿盛爛的一束花現在缺缺少少,支離破碎。
祝九目光凝著他,目光在發紅的眼尾和濕漉漉的眼睛中來回搜尋。
“哭了。”他低聲說著。
憐惜的上前一步,試探著去拉Omega的手。
Omega偏過頭,抿著唇一聲不吭,手上沒有力道的掙了掙,也就隨他去了。
席妄心裡還是有點不安的,他很喜歡Alpha,不確定Alpha是不是也如他那樣喜歡自己。
於是總是猶疑,總是不安。
祝九拉著他的手,聲音低低的,帶著幾分歉意:“……那天的事,我稍微去了解了一下。”
“嗯……我不太懂這些,所以有點疏忽了,這種事,我想應該經過比較正式的同意,心照不宣的默認容易讓人會錯意,反而會影響印象。”
或許是因為abo平等,ao更加直面自身的欲望,所以在不討厭彼此的情況下,答應吃飯並且有了親密舉動,收了貴重的禮物,與確定關系無異。
在信息素的驅動下,Alpha和Omega之間本就會互相吸引,特別是匹配度高的ao之間,約會後發生關系,也成了體現魅力的方式之一。
不如說,這種默認更像是在約/炮。
而祝九還是正正經經的戀愛思維,追求、答應、牽手、親吻……然後再上床。
“……因為你還沒有正式同意,想慢慢來。”所以也不敢輕舉妄動。
祝九低聲解釋著,試探著拉Omega的手貼在自己臉上。
因為Omega站在台階上,Alpha微俯下身,難得他比Alpha高,席妄居高臨下的看著Alpha將自己的手貼在面上,露出請求、歉意般的目光。
像一隻自知理虧的大狼狗。
“學長還願意給我一次機會嗎?”
席妄抿了下唇,糾結著攥住衣角來回揉捏,他小小聲說:“可是、可是你把我的花送掉了……”
Omega忍不住眼眶一紅,明明訓練時怎麽摔都不哭的小Omega,現在因為自己的花被Alpha送掉了,就忍不住委屈得要被氣哭了。
“而且你還不肯在父母面前承認我。”席妄又忍不住數落。
他比Alpha大兩歲,別的Omega這個年紀不是有未婚夫就是有男朋友了,他什麽都沒有。
還和Alpha拉拉扯扯,名聲都被Alpha搞壞了。
“……”祝九利索的承認錯誤:“我的錯,把寶貝的花送掉了。”
“因為你不來見我,所以才拜托別人把花送給你,我用錯方法了,別哭。”
像是兩個人之間的極限拉扯,在確定席妄沒有生氣之後,他又適時的走近一步。
祝九微低下頭,發絲遮住眉眼,他牽住Omega的手,嗓音溫柔:“沒有不承認你。”
“因為這次不夠正式,我希望是我把你帶回家裡,家裡準備了滿滿一桌子的菜,正正經經的迎接你的到來,再把你介紹給父母。”
“是我想的太多了,沒有顧慮到你的心情。”
Alpha邁步上了階梯,與Omega就差兩步了。
Omega垂著眼,面上不知是難過還是羞澀,皎皎生輝的臉上攀上了些許紅暈,化在眼角,模糊出一片隱約可見的羞態。
他欲拒還迎,裝模作樣的推搡著,嗓音微軟:“可、可是,我那天好好的回去,都叫人看了笑話了。”
祝九精神一震,知道要來了。
最終難關,男友閨蜜們的責難。
那件事是他計劃的不夠周全,讓Omega失落的回了宿舍,回去之後不知道聽了多少室友們對他的數落。
心裡對他的印象恐怕降到了谷底。
這兩天Omega都不理自己,已然叫祝九感受到了幾分冷落,他唯恐有句不對,Omega甩手就走。
說話都變得謹慎:“那、學長,打算讓我怎麽道歉才行?”
席妄垂著眼,睫羽顫了顫,又惱又羞的小聲推拒:“這種事、這種事怎麽好問我?”
他怎麽好主動嘛。
要是太輕的放過,反而叫Alpha看輕了自己可怎麽辦?
要是重重的壓下,席妄又舍不得,也怕Alpha遇難而退了。
祝九一把抓住推拒自己的手,品到了幾分欲拒還迎的味道。
他思索一瞬,緩緩開口:“其實我給學長準備了兩份禮物。”
“學長想看看嗎?”
“又是那種不接受就當道歉禮物送,總之一定要送出去的東西嗎?”席妄軟乎乎的瞪了他一眼,半推半就的就被塞了禮物。
禮物塞進手裡,他摸到一個絲絨盒子,盒子裡面大概又是什麽首飾。
席妄打開一看,卻見裡面空空蕩蕩。
他愣了一瞬,疑惑的翻來覆去尋找,隻從底下翻出一張疊了又疊的紙。
攤開一看,裡面是Alpha手寫的情詩。
Alpha嗓音低柔,耳鬢廝磨般在Omega耳邊輕念,手覆著上他的手背,在輕聲的愛語中十指糾纏。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
祝九話語一頓,鳳眸深深,定定的注視著席妄,一字一句的吐露:“相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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