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步息笑了,眉毛一挑,“那開始吧。”
看江挽於點了點頭,他嘴角的笑一收,就看向電腦。神色瞬間變得正經起來,身上的痞氣也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
不到一分鍾。
他的淡然就被打破了。
不,應該說是全場的淡然都被打破了。
因為,江挽於平靜的聲音響起,“我記完了。”說完這句話後,他的語調輕微上揚,漫不經心地問:“你呢?”
活生生地也讓人聽出了一絲挑釁。
我靠靠靠靠。
全場嘩然。
導演在總控室激動地直接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這反轉,這看點,這創新,絕了。
真不愧是江挽於啊。
又是一個名場面,哈哈,簡直是開門紅啊。
秦朗破音道:“挽於,你說什麽?你記完了?”說完他看了眼時間,震驚道:“這才剛一分鍾整啊。”
余追直接震驚得花癡臉了。
趙步息的表情難得錯愕,他抬起頭看向江挽於,幾秒後,突然笑了,“挽於還真是會給人驚喜啊。”
“嗯。”江挽於淡然回應。
挽於竟然回應了?秦朗幾人有點意外。實在是江挽於平常在錄製節目的時候,很低調,不會主動出風頭,很少這樣張揚。
但其實江挽於是不想這麽張揚,也不想欺負人的。他原本想著跟大家差不多一樣的時間再去考核的,可天不遂人願。
自從趙步息這人昨天突然冒出來後,就頻繁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說沒目的,江挽於是不信的,但他懶得追究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本想著這人只要安安靜靜的,兩人搭夥和平共處錄製完節目就行。
可這人今天偏偏一而再地下戰書挑釁,都是少年,同樣心高氣傲,那他自然沒有退縮的道理。
趙步息笑著搖了搖頭,是他失策了。
昨天白天,江挽於拍攝宣傳片的時候,他一直喬裝成跟拍攝影,全程圍觀了他是如何讓所有動物都乖巧配合他的。那時候他就被震驚到了,早就預料到他會比自己強。
但沒想到,強這麽多。
“挽於,你是怎麽做到的。”趙步息笑著問。
“大概天賦吧。”江挽於輕聲說。
他沒撒謊,也不是裝逼。
他前世自幼就能和動物溝通,而且一看到動物,腦海中就自動知道它們是什麽動物,還有它們的習性也會同步知道。
天生如此。
“好,知道了。”趙步息失笑,毫不在意道:“我輸了,挽於去考核吧,我花時間記記。”
江挽於點頭。
半小時後,趙步息從電腦處抬起頭,朝已經考核完的江挽於眨了下眼,走到飼養員跟前,說:“我也好了。”
飼養員隨機挑選幾種鳥類,趙步息全部都很快地答出來了,正確率跟江挽於一樣是100%。
江挽於挑眉,眼神中劃過一絲讚賞,卻也不意外。在趙步息提出這個挑戰時,他就知道這人肯定是有實力的。
果不其然。
考核完後,趙步息晃悠悠地走到江挽於跟前,笑著說:“挽於,沒給你丟人吧。”
他確實是有這個自傲的資本。
他是趙昔生的兒子,從小也是在動物堆中長大的,認識的動物也很多,對動物的辨敏度也高。
再加上記憶力不錯,所以很快就記住了。
江挽於真心實意地點頭,實事求是道:“很厲害。”
趙步息不像他一樣,人家確實是完完全全靠自己記住的,確實很厲害。
秦朗看到,又被刺激到了,扼腕長歎:“我去,這兩個掛逼,都是滿分啊。原來我們才是被吊打的人啊,是在下輸了。”
余追在一邊撇嘴,終於逮著機會回嗆回去,“知道還不趕緊記,真想當墊底嘛。”
導演在總控室看著,眼中一片讚賞。
這個飛行嘉賓,他算是請對了。
看來是他目光短淺,之前對人家有偏見了。趙步息是有這個實力參加這個節目的。
早上的時間很快就過去。
最終江挽於和趙步息一組奪得第一名。
滿分十分製,他們是十分。
於思無和屈承一組是七分,秦朗他們一組是五分。
中午吃飯時,墊底的這兩位一直拌嘴著沒停。
余追說:“你不是不當墊底嘛,怎麽還是成了墊底。”
“你要是多記兩個,我們不就不是了嗎。”秦朗嘀咕道。
余追笑著嘲諷:“你記的比我還要少一個呢,你還說我呢。”
秦朗語竭,朝他齜了下虎牙,下一秒又豪氣地拍了拍胸膛,“等著,下午我給咱們追回來。”
看著針尖對麥芒的兩人,其他四人笑了笑,習慣了,沒敢插入這個戰局。
吃完飯後,幾人中午休息了會,就開始了下午的錄製。
下午是在戶外的自然野生飛禽保護區拍攝。
今天是陰天,自然野生區霧蒙蒙的,濕涼的空氣帶著清新的泥土味,讓人很是心曠神怡。
三組之間分開拍攝,互相之間的間隔有200米。
午睡剛醒來不久,江挽於還有點困頓,就張開雙手,站在草地上閉著眼睛放松自己。
風聲、鳥叫聲、翅膀扇動的聲音一齊湧入耳朵,讓人的心都跟著靜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