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董怔忡一瞬,不料他拒絕得如此直白,不悅地皺了皺眉,又極快恢復笑臉,“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做生意嘛,和誰不是做,科園哪有我們和昌了解這個芯片真正的價值。”
“叩叩叩——”
一陣敲門聲響起,徐董給了秘書一個眼神,秘書上前開門,魁梧的彪頭大漢在秘書耳畔說了幾句話,秘書點點頭讓他下去。
秘書上前與徐董耳語,徐董臉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猛地摔了手裡的雪茄,“盛荀彰你敢耍我!”
盛荀彰掀起眼簾,眉眼鋒銳,態度囂張,“哦,徐董終於發現了。”
他秘書提著的兩個箱子裡壓根兒沒有資料和芯片,裡面全是廢紙。
徐董怒發衝冠,大步向前一把抓住盛荀彰的衣領,試圖如電視劇裡那般將人往上提,奈何盛荀彰的肌肉全藏在西裝下,以徐董成天坐辦公室,毫不鍛煉的手勁兒根本提不動盛荀彰。
場面一時非常尷尬,徐董額角滲出汗水,盛荀彰依舊紋絲未動。
站在盛荀彰身後的兩位保鏢,努力把嘴唇抿成直線,但那一絲幾不可見的弧度仍被徐董捕捉到,暴跳如雷地給了保鏢一人一巴掌,抓起旁邊的花瓶砸上去。
鮮花,清水,血液,混雜著落在地毯上。
“媽的蠢貨。”徐董大喘氣朝倒地的兩個保鏢狠狠啐上兩口,秘書面不改色為他遞上雪白的手帕。
“叫人過來處理乾淨。”徐董發泄一通後,心情舒暢許多,手帕隨手扔給秘書,轉身繼續處置盛荀彰。
然而,他身體轉到一半,脖子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扣住,硬生生將他灌倒在地,後腦杓撞擊地面,令他頭暈眼花,幸虧有地毯做緩衝,否則他極有可能當場死亡。
秘書大驚失色,還沒反應過來盛荀彰便一腳把他踹翻在地,力道大得他爬不起來,他試圖撐起身下一秒吐出一口血,混雜著胃酸。
盛荀彰揉揉為了解開繩子掙紅的手腕,抓住徐董的頭髮把他提溜起來扔到椅子上,兩人位置瞬間轉換。
徐董頭暈目眩,盛荀彰剛才那一下仿佛把他腦花都攪勻了,胃裡翻江倒海。
“第一次見到你這麽蠢的。”盛荀彰譏諷。
親手解決自己的保鏢,這是生怕自己不反殺呀。
盛荀彰用繩子把徐董和秘書捆綁在一起,外面突然響起敲門聲,他輕手輕腳走過去。
“徐董,需要用餐嗎?”
這是盛荀彰跟假扮他秘書的警察的暗號,把門打開見到一位穿著保鏢製服的男人,抬起臉果然是那位警察。
“你那邊解決了?”盛荀彰問。
警察點頭,“解決了,我來看看你這邊,有沒有事?”
伴隨話音走進房間,警察瞧見屋內的情況,瞠目結舌。
王局吩咐他保護好盛董,他趕忙處理完那邊的事趕過來,生怕盛董受傷,結果人家完全不需要自己保護,這戰鬥力盛董反過來保護他都足夠了。
王局打著懷疑盛荀彰被綁架的名義對徐董的地方進行地毯式搜索,很快就在線人提供的地點找到了和昌集團的犯罪證據。
“太感謝你了盛董,事出突然,好不容易得到確切消息,我們擔心徐廖光轉移證據,只能先下手為強,計劃倉促了些。”王局緊緊握住盛荀彰的手上下搖晃。
“很高興能夠幫上忙,王局客氣了。”盛荀彰抽了抽自己的手,王局大概過於激動,握得特別緊。
“你放心,改天我一定親自上門送錦旗。”
盛荀彰張嘴要拒絕,王局目光堅定,在他炙熱的視線下,盛荀彰沉穩頷首,“那就麻煩王局了。”
“不麻煩,不麻煩,幸虧你沒受傷,否則我後半輩子都睡不好覺。”王局終於肯松手,拍拍他的肩膀感慨道。
下了一夜的雨在天色漸明之際停歇,眾人忙碌了一宿翻找出一份又一份犯罪記錄,看得人咬牙切齒。
“畜生!”
“畜生不如!”
即便隊裡明確規定不能帶私人情緒,警察們也沒忍住,屋子裡罵聲此起彼伏。
“盛董,我暫時抽不出空,我讓小錢送你回去。”王局找到盛荀彰不好意思地說。
盛荀彰擺擺手,“我的人來了,就在外面。”
“那我送你出去。”王局樂呵呵送盛荀彰出門。
昨夜的雨積起水,稍不注意就會踩上去濺一身,盛荀彰閑庭信步往外走,周圍仿佛開了結界,泥點子分毫不沾身,反觀他旁邊的王局,褲腿上全是泥巴。
小鍾快步迎上來,為盛荀彰披上嶄新的外套,王局揮手告別,“辛苦你了,早點回去休息。”
“嗯,王局留步。”盛荀彰坐上車,小鍾彎腰替他關上車門。
折騰一晚上,盛荀彰揉揉疲憊的眉心,不過解決掉和昌集團,以後聞錄就可以自由自在,想去哪兒去哪兒。
念及此,男人平直的嘴唇微微上揚。
駕駛座上的小鍾聽見手機鈴聲,正要掛斷,看清是小劉,擔心他有重要的事,暫時不急著開車,“喂。”
“大事不好了鍾隊!老板電話打不通!”小劉撕心裂肺地喊叫。
小鍾沒開免提,坐在後座的盛荀彰依然聽清了,他的手機不出意外被綁架他的人扔了,備用機還沒來得及開機。
小鍾淡定回答:“我和老板在一起,你找老板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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