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上小橋前小橋後,還有一堆人喊“悅悅好可愛,媽媽好想rua”。
許延聲:“......”
宋承悅?
宋承悅在哪裡?
許延聲連飯都不吃了,不信邪似的,在屏幕裡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終於找到了宋承悅的位置。
——就是謝逐橋咯吱窩下被夾的“綠葡萄”。
許延聲再次:“......”
謝逐橋和宋承悅不對付,是肉眼可見的厭惡,許延聲看得懂謝逐橋的眼神,知道他討厭一個人是什麽樣。再後來,許延聲在謝逐橋那裡也看到了屬於自己的那份厭惡,那份眼神的重量比起宋承悅那份要輕,但沒什麽用,都一樣。
話說回來,許延聲不知道謝逐橋為什麽討厭宋承悅,但他不喜歡宋承悅的理由就簡單很多,他覺得宋承悅油膩,笑起來虛偽,渾身上下都是戲。
然而,這和視頻裡的小綿羊有什麽關系?
宋承悅這顆紫葡萄三年前竟然是這樣?
並且,蔣行止那顆葡萄乾怎麽還沒回來?
視頻點了繼續,接著播放下飯內容,減肥餐吃的沒滋沒味,許延聲又動了想把蔣行止開掉的念頭。
不知道下一次來上班是什麽時候,想趁著自己在,喊保潔阿姨來打掃一下。內線撥出去,該在崗位上接電話的人卻不在。
許延聲開始暴躁,吃完飯收拾垃圾要出門丟掉,經過蔣行止位置的時候,又平靜地想,這裡還有個最大的垃圾要丟。
“臥槽,我錯過了什麽?”
“真正的勇士就是這樣不畏強權!”
“capx糊了嗎?糊了!謝逐橋糊了嗎?沒有!”
辦公室隔音,許延聲不知道外頭有這麽熱鬧。
“在幹什麽?”許延聲提著垃圾興致缺缺地走過去。
蔣行止轉頭看到許延聲,喊了聲“老板”,很自然地把他手裡的垃圾接過來提著,然後給許延聲讓了位置,興奮道:“老板你看,謝逐橋上熱搜了。”
許延聲便過去看,言語平淡:“小糊咖能上什麽熱搜。”
#謝逐橋警局, #capx 謝逐橋,#謝逐橋打人。
許延聲眉梢一挑。
第27章
許多事情, 牽一發而動全身,許延聲前兩天開了個頭,沒再犯三年前的錯誤, 而有關謝逐橋的事,因為他的不參與,發生了與當年不同的變化。
員工在上班時間刷微博,不過這本身也是他們上班的一部分,許延聲探頭去看, 這是一條圖片和視頻都沒有的微博,只是帶了標題轉發, 大概是某個吃瓜網友。
“他打誰了?”許延聲不確定,心中卻有預料,事情不應該這麽巧。
蔣行止接過他手上的垃圾,順手又丟到別人的工位上,動腳踢一踢就當看不見, 說:“好像是打了個編劇。”
許延聲因為不認識而皺眉:“什麽編劇?”
蔣行止下意識把這反應當作他對謝逐橋的擔心, 再怎麽也是喜歡了那麽久的人, 腦殘粉都做不到像他這樣翻來覆去地刷視頻。
“此事說來話長。”蔣行止朝許延聲勾勾手, 許延聲沒鳥他,把垃圾踢回去, “扔了再廢話。”
許延聲在F市住了六年,算一算, 這是第七年了。曾經聽過別人形容, 旅行的意義就是從自己討厭的城市去到他人討厭的城市, 然後做一模一樣的事。
許延聲是個隨遇而安的人, 他討厭的事情很少,在哪裡做什麽都沒有關系。大概算是記性不好的優點, 當他坐在辦公樓樓頂小花園裡,俯瞰高樓滿地的城市,除了陌生並沒有其他感覺,所以他連厭倦都做不到。
“這可是一手八卦啊,一般人我不告訴他。”蔣行止的腦袋擠在許延聲身邊,揣著手機死活往他面前送。
城市上空空氣清新,汽車尾氣飄不到這麽高的地方,花園裡種了一圈廉價綠植,許延聲正在喝更加便宜的速溶咖啡。
蔣行止不太有做這一行的天分,不會搞噱頭,說的話對許延聲沒有任何吸引力,他用胳膊碰碰許延聲:“老板?”
許延聲喝了口咖啡,很不給面子:“你說不說對我而言沒有很大影響。”
“……”
“明明擔心人還不承認,”蔣行止不知道自己抱怨出聲,還在憤憤不平,“死要面子活受罪。”
許延聲冷睨著他,那眼刀溫度太冷,他被凍得抖了一激靈,討好地問:“怎麽啦老板?”
許延聲心說我想把你開了。
蔣行止純良地笑,隨後切入正題:“我在警察局有個認識的朋友,他給我的一手八卦,”劃拉出一張照片,畫質慘不忍睹高斯模糊,把手機往許延聲臉上懟,“謝逐橋打的就是這個人,是個編劇。”
許延聲口嫌體直,果然認真看了,卻壓根沒看出來那模糊的像是裹了十層保鮮膜的依稀帶著點血紅的照片裡是個什麽玩意。
又問:“怎麽編劇?”
頂樓空曠安靜,幾乎沒人在上班時間出來曬太陽吹風,蔣行止就算脫光衣服撕心裂肺地唱歌跳舞都不會有人知道。而他……
圓溜溜的腦袋隨著手機一起擠過來,偏頭到許延聲耳邊,用講悄悄話的語調說:“就是那個什麽......”腦子一時卡殼,怎麽都想不起來名字,想著看了眼旁邊眼神縹緲的許延聲,反應過來了,說:“老板,我和你說你也記不住對吧。”
許延聲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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