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逐橋首當其衝,又有記者企圖在他家和公司堵人,才過半天,宋承悅也莫名其妙上了熱搜。
馮景和與許延聲的電話打了很久,在馮景和講到他和周攸攸的不知道第多少個故事的時候,許延聲看了一眼手機,這是他長到二十四歲以來,第一次通這麽長時間的電話,更令他驚訝的是通話對象是他哪哪都看不上眼的馮景和。
“她拍的第一支廣告還是我從小叔叔那裡爭取來的......”
許延聲第一次知道陪聊也不好當,只是“嗯哦”也很消耗精力,他餓了,隻好打斷馮景和:“你說了這麽久,既然知道自己喜歡她,乾嗎還要這樣做。”
馮景和喪頭喪腦:“我不知道啊。”
許延聲:“?”
“那你哭個什麽勁?”
“我沒哭。”
“你有病。”
馮景和老老實實被罵了,默默承受,過了一會兒又主動說:“我不知道喜歡,我沒喜歡過別人。”
自小嬌生慣養的X市大少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來都是別人跟在他屁股後面走,都是其他人恨不得巴結他,馮景和從來不懂喜歡是什麽。
許延聲問:“你現在知道了?”
馮景和:“知道了。”
許延聲:“什麽時候知道的?”
馮景和又要哭,許延聲連忙道:“閉嘴,說了再哭。”
馮景和別著嘴,委屈巴巴:“在知道我被拉黑的時候。”
馮景和這場不算失戀的失戀,持續了整整三天,倒不是他緩過來了,是許延聲單方面把他拉入黑名單,讓他在七十二小時內連續品嘗了兩次“失戀”的苦。
有關周攸攸的熱搜也是在這個時間裡呈淡化趨勢,倒不是有人出場洗白她,據許延聲得到的消息來看,周攸攸以及她相關公司甚至沒有幫忙降熱度的意思,不承認不洗白不回應。
周攸攸像是忘記了帳號和密碼,沒有任何一點想要發聲解釋的意思。
網絡世界永遠日新月異,互聯網沒有記憶,周攸攸這個名字在不久後會淡出人們的記憶,她在娛樂圈的五年會漸漸被網友淡忘,然後變得不存在。
謝家小區門口的記者散了,許延聲開車過去的時候甚至沒有想過要和謝逐橋打招呼。
兩人曾經緩和的關系在雙方心照不宣中漸行漸遠,像謝逐橋說的,許延聲沒有再想過要尊重他。
從地下車庫繞出來,許延聲再次因為找不到便利店而迷路,他買了一包煙,轉頭看到貨架上琳琅滿目的商品時又過去拿了兩包方便麵過來。
收銀員問:“一包煙,兩包泡麵,還有需要的嗎?”
許延聲下意識低頭,笑了下,說:“再給我拿個打火機。”
小區裡張燈結彩,樹梢掛滿了紅色的小燈籠,拂面的風依舊一股寒冬的味道,離春天還差一段時間,年好像是快要來了。
許延聲提溜著兩袋泡麵晃晃蕩蕩往謝逐橋家走,他沒有做謝逐橋不在家的假設,春節到了,每個人都要回家過年。
謝家門前,許延聲站在貓眼前哐哐砸門,並沒有用多大力氣,取樂似的,敲得挺有節奏。
片刻後,門被人從裡面打開,明亮的光從謝逐橋身後照過來,他穿著居家服,一張帶著嫌棄表情的臉好看到讓許延聲挪不開眼。
謝逐橋沒好氣地說:“許延聲,你叫魂啊。”
第20章
沒有回家過年的小橋同學從房裡打開門,他穿著深藍色的家居服,寬大的衣領裡露出一對好看的鎖骨。謝逐橋皮膚很白,和許延聲不健康的膚色不同,只是因為要在鏡頭面前保持美感,不得不做的防曬和美白。
“許延聲,你叫魂啊。”謝逐橋沒好氣地說。
許延聲不說話,笑吟吟地看他,因為這張好看的臉,也因為手裡剛買到的泡麵。
謝逐橋側過身,讓許延聲和那兩袋泡麵一起進來。
沒問許延聲怎麽來了的話,也沒怪他不提前打招呼就來。
冬天地板冷,謝逐橋給許延聲拿了拖鞋穿,許延聲穿好,幾步走到客廳,緊接著就把拖鞋蹬掉,坐上沙發,雙腳翹在茶幾上,明晃晃地挑釁謝逐橋。
謝逐橋從上到下掃視著不久後即將在沙發上躺平的許延聲,並不疑惑地問:“你帶泡麵來乾嗎?”
許延聲的姿勢逐漸扭曲,漸漸覺得口袋裡的煙盒硌,他拿出來,隨意丟到桌上,偏頭想說話時,不自覺地瞧著謝逐橋賞心悅目的臉好久,而謝逐橋那雙深沉似海的眼也一眨不眨看著他。
他們很久沒有見過了,自從謝逐橋把那句憋在心裡許久的“分開”說出口後,兩人就少有見面的機會。謝逐橋不想見,許延聲懶得見,至於這次見面為什麽會這麽心平氣和,許延聲想,還是要感謝馮景和。
馮景和和周攸攸當著全網的面鬧了出大的,突然就讓許延聲和謝逐橋這樣的旁觀者消停了,不知是吵累了,還是吸取教訓準備憋個更大的招。
許延聲歪著腦袋,眉眼染上了不可能出現在他臉上的天真,說:“買煙的時候看到了,肚子餓想吃,你給煮嗎?”
“別天天吃泡麵,”很多時候都是許延聲在決定謝逐橋的態度,他永遠不緊不慢,弄得旁人像個笑話。這會兒他對謝逐橋有要求,語氣軟和,謝逐橋也就很好說話,居高臨下的態度,態度卻很溫和:“吃點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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