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唄?”蝦哥故意激他。
“你家住海邊?”程聿不爽地問。
“沒有啊,”蝦哥莫名瞟他一眼,心說失戀對年輕人打擊可真大,“你不是去過我家嗎,怎麽不記得了?”
程聿似笑非笑地望著蝦哥的大腦袋:“哥,少吃點龍蝦,不補腦。”
蝦哥:“......”
許延聲一覺睡到傍晚,從未接來電裡劃到蔣行止,回撥過去。蔣行止心驚膽戰了一整天,接到許延聲的電話,七上八下的心才緩緩落地,差點哭天喊地:“老板,你沒事啊?”
“?”許延聲問:“我有什麽事?”
蔣行止委屈巴巴地說:“一般離家出走的時候,在聯系不到的前提下分為兩種情況,第一是他在瀟灑,太開心所以不接電話。”這件事許延聲上次已經乾過了,開不開心不知道,反正他不是會故技重施的人。
許延聲在等著蔣行止說第二種。
蔣行止戰戰兢兢,盡量用學術書面的語言形容,小心翼翼地說:“......第二種大概是不想活了。”這也難說,昨天的許延聲讓蔣行止覺得反差太大,似乎在那種不安下一定會發生很不好的事。
許延聲忽然笑了下,覺得蔣行止的想法十分有趣,逗狗似的解釋:“我這個人雖然活的無趣,但其實從來沒想過死。”
蔣行止:“......不會有情緒上頭的時候嗎?”
許延聲:“你在說什麽屁話。”
蔣行止總能把很無聊的對話進行的很漫長,許延聲一邊敷衍他一邊點完外賣,聽他說:“老板,你還回來嗎?”
“回哪?”
“L市。”
“不回。”宋承悅的戲快要殺青了,就算沒有,蔣行止在陪著,許延聲也沒打算再去湊熱鬧。
“那你現在在哪呢?”蔣行止問。
“F市。”許延聲回答。
謝逐橋果然回答的很精準,蔣行止腹語,又問:“老板,你接下來什麽打算?”
蔣行止仿佛在說屁話,許延聲反問他:“我什麽時候給你的錯覺,讓你以為我的人生需要計劃?”
“你帶宋小悅拍落流的時候啊。”蔣行止說的一本正經。
好像是這樣的,去年那個時候,總是過一天算一天的許延聲似乎真的有了點期待,他期待蔣行止每天送進來的資料會不一樣,也期待宋承悅每天做的一日三餐。
許延聲於是不爭了,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不說話不代表妥協,不過他轉念一想,還是有點想法的。
“宋承悅殺青後先讓他去做手術,我讓你跟他不是讓你吃白飯的。”
確實是這樣,宋承悅如果休息的話,蔣行止就成了一條白拿工資的鹹魚,但被許延聲一說,他又下意識想反駁:“我......”
許延聲壓根沒給他講話的機會,繼續說:“我要給宋承悅弄個工作室。”
蔣行止又快又急地說:“老板,我們有錢嗎?開工作室首先得藝人有資源吧?宋小悅這個條件......?”
許延聲:“有。”
蔣行止:“有什麽?”
“有錢。”
“......”行,您繼續。
許延聲的耳朵終於消停了,他把話說完:“工作室的運行交給你,反正我也不懂,更不會浪費時間研究,宋承悅未來怎麽樣都在你手上,隨便你怎樣。”
蔣行止:“......”
“意思是,從今天開始,蔣行止你被開除了。”
蔣行止:“......”
大半年了,許延聲總算說出了這句話,心情很好,忍不住吹起了口哨,他扔出了致命一擊:“幫我找個人,頂替你的位置。”
“......”這簡直是卸磨殺豬,蔣行止快哭了。
招人的事,許延聲沒參與,蔣行止沒見著許延聲的人,事情一直上心著,工作時心裡還惦記著許延聲的仇,回頭就把頂流送上順風車運了回去,連個狗盆都沒落下。
時隔許多天,剛從順風車下來的頂流和他沒良心的主子默契地乾瞪眼,欲言又止的話很多,可能都不太好聽。
片刻後,頂流“嘔”的一聲,吐了。
許延聲:“......”
又過了兩天,許延聲接到前助理的電話,通知他明天去公司面試新員工,許延聲興致缺缺,自從前兩天頂流對著他吐了,他對這隻狗的好感直線下降,現下無聊地用腳指頭逗狗。
“不去,我為什麽要去。”
“不是你的公司嗎?”前助理脫離許籍,態度很不友好,“又不是我的助理,萬一有什麽問題還要找我售後,我又不傻。”
頂流朝著手機:“汪!”
許延聲隨意笑了笑:“我的狗說了,宋承悅的工作室還是我出錢,你下個月的工資是從我卡裡轉出去的,它希望你謹慎用詞,不要給自己的人生留下什麽無法彌補的遺憾。”
“......”
蔣行止立馬切換嘴臉:“老板,履歷是假的,您還是看看人吧,畢竟現在的人都喜歡用PS,像我這樣純天然面善的人很少了。”
許延聲怕他把牛皮吹破,立馬掛了電話。
面試新人那天,許延聲牽了隻其貌不揚的狗出現在公司,這狗體型太小,配不上許延聲的不屑一顧的氣質。
“蔣行止讓我今天來公司面試,”許延聲是這樣說的,“面試地點在哪裡?”
前台萌妹子聽呆了,這話聽著好像沒有毛病,仔細聽聽哪裡都有毛病,往休息室指了指:“那,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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