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體型小, 哪裡都小小的,許延聲特別喜歡玩他的爪子, 連著指甲的那一塊總是被他摸來摸去。
蔣行止邊看邊笑:“老板,你看頂流的小爪子像不像雞爪?”
許延聲和頂流同時歪頭瞅他。
蔣行止說:“有沒有想吃的衝動?”
“白癡。”
“汪汪!”
倆主仆默契地罵人。
宋承悅把蛋糕拿去餐桌,回來陪著兩人遛狗,他趴在沙發扶手上,摸摸頂流的腦袋。
蔣行止手閑,隻好去摸宋承悅,宋承悅頭髮很軟,就是頭套戴多了有發際線不保的風險。隨口問:“你不怕胖啦?”
宋承悅過年瘦了一點,他動得少吃的也少,和謝逐橋兩人窩在家裡沒有社交。立春過了,天氣回溫,這幾天都是大太陽,熱的人沒食欲吃飯,也瘦了一點。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他只是想陪許延聲吃個生日蛋糕。
“明天再減。”宋承悅看著許延聲說。
許延聲背靠著沙發坐在毛毯上,腿上放著電腦,電腦上又趴了個隻狗,養狗真是耽誤工作效率,他本來就不愛乾正事,又被頂流影響,一天下來唯一做成的就是把頂流的毛摸油了。
“延哥,你吃嗎?”宋承悅問。
謝逐橋人沒來,只是名字出現,許延聲都能情緒變得不好。嘴上說著不想看見謝逐橋,又把這個人看得那樣重要,宋承悅忽然明白,就算謝逐橋不提醒他那一下,他和許延聲之間的事也不是他能摻和的。
許延聲過了一會兒才回答:“你想吃你吃。”
宋承悅問:“延哥,你不吃嗎?”
蔣行止點了外賣,他沒被謝逐橋提醒,只是三天兩頭想吃頓好的。外賣還沒到,許延聲肚子本來就還餓著,也不是不想吃,天氣太熱沒胃口而已。
“再說吧。”
三人又在沙發上聊了一會兒,宋承悅手術要做,時間還沒定下來,他拍完戲要先住院調理,確定指標都正常才可以手術。
“捐獻者那邊怎麽說?”
“對方還是學生,”蔣行止皺了皺眉,說:“醫生那邊和我說了些手術後續的影響,宋小悅要拍戲,他那邊也要上課考試。”
所謂影響,都是醫生和被捐獻者考慮的,捐獻者反而很豁達,他把救人一命看的很重要,還說——
“還說大不了下個年度再重修學分。”
上輩子和這輩子其實是一樣的,除了許延聲和謝逐橋這樣提前知道劇本的人,其他事情都是按照發展順序進行著。
就比如願意救宋承悅的這個學生。
許延聲想起了謝逐橋的話,覺得宋承悅該打,想打就打,彈了宋承悅一個腦蹦子。
宋承悅捂著頭不敢喊疼:“延哥,你打我乾嗎?”
許延聲站起來,覺得餓了:“蔣行止,你是不是打算餓死我?”
這種時候蔣行止也不敢反駁:“啊啊啊,我看看外賣到哪了。”
宋承悅第一次知道許延聲喜歡甜。
餐桌上擺著奶油蛋糕和蔣行止點的烤肉套餐,這真是一頓怎麽看怎麽吃胖的晚飯。
宋承悅在烤肉,他一直沒怎麽變,熱衷於做這樣的事,烤好的肉都送進了許延聲和蔣行止碗裡,自己蹭點邊角料。
蛋糕很小,適合三人吃,和宋承悅不同,蔣行止喜歡搞平均,許延聲是他老板也沒用。圓形蛋糕被他三等分,遞了一塊放到許延聲面前。
許延聲睨著眼審視著蛋糕,外頭是簡單的奶油,裡面夾心很多,蛋糕胚很薄,沒有芒果。許延聲屈尊降貴地動了動杓子,刮了一層奶油送進嘴裡,也是宋承悅閑,才看見了這麽一幕。
許延聲動作小心翼翼的,每一步都充滿了嫌棄和試探,宋承悅覺得他有點可愛,又不敢說,隻問:“延哥,好吃嗎?”
蔣行止往許延聲盤裡看了一眼,疑惑地問:“老板吃了嗎?”
宋承悅眨眨眼:“吃了。”
蔣行止“誒”了下,又看了一遍:“他吃了什麽。”
宋承悅說:“奶油。”
“......”
小孩子才挑食,許延聲對所有事物表現出來態度都很平常,再好吃他也面不改色,怎麽會隻刮奶油呢,還刮的蔣行止看不出來。
奶油甜而不膩,在唇齒間慢慢融化,許延聲有點滿意,難得搭理這兩人沒有營養的對話:“好吃,”回味了一圈又說:“沒有芒果味。”
最後的五個字延續了他以往的風格,面無表情,蔣行止在電視看多腦子不正常的某個時候,會覺得他老板適合當睥睨眾生的神,因為他面色平淡,好像真的做到了沒有情緒,像神一樣,沒有小愛。
“......那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啊?”蔣行止晃掉腦子裡的塑料,還是喜歡討好他老板,“芒果?”
許延聲仍然刮了一口奶油,這會兒眼角帶了點笑,是個好看的凡人:“不喜歡。”
“不喜歡蛋糕?”
“不喜歡芒果。”
蔣行止朝宋承悅做出一個誇誇的表情,宋承悅真是好樣的,盲狙好準。
宋承悅心虛地烤肉。
許延聲慢條斯理地吃完了一整個蛋糕,先吃奶油,再吃夾心,最後把蛋糕胚撥了撥,不吃了。
宋承悅一直心虛著,時不時觀察著許延聲的表情,見他吃完,把自己的蛋糕往前推了推:“延哥,你還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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