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舟笑了笑,過去:“當然有。”
陸知舟過去才坐到床沿,蕭年就把他給撲倒在了床上。
但是這個動作實在太生分了,蕭年的牙一下子就磕到了陸知舟的下巴。
陸知舟悶哼一聲,捂住了下巴。
“哎呀,”蕭年馬上抬頭:“疼嗎疼嗎?”
陸知舟無奈地看蕭年一眼。
看起來沒什麽事,蕭年嘿的一聲,就趴在了陸知舟身上。
陸知舟繼續在床上躺好,拉被子,蓋被子。
這整個過程蕭年都沒有動過一下,緊緊抓著陸知舟的脖子趴在他的身上。
等陸知舟躺好,他歪腦袋看了眼蕭年的眼睛。
蕭年:“怎麽了?”
陸知舟:“你怎麽了?”
蕭年:“我怎麽了?”
陸知舟:“你有點不一樣。”
蕭年心底緊了一下,但嘴上還是問:“我哪裡不一樣?”
陸知舟隻說:“感覺。”
陸知舟對蕭年的感覺總是很準。
什麽都不知道,卻都能看得出來。
蕭年怎麽了,蕭年只是想證明陸知舟是喜歡他的,疼他的,需要他的。
他是在向誰證明?
在向自己證明而已。
“沒事啊,”蕭年輕松地說,也問陸知舟:“累不累啊,做實驗到現在才回來。”
陸知舟沒有瞞蕭年:“累。”
蕭年支起身體:“我給你按一按吧,”他伸出手:“來吧,我也是學過的。”
陸知舟當場就問:“和誰學的?”
蕭年笑了一下:“當然和店裡的師傅學的,眼睛學會了,手還沒試過呢,你非常榮幸成為我的第一個顧客。”
陸知舟抓住蕭年的手不讓他動:“什麽店?”
蕭年:“就是外面的那些店啊,spa什麽的,你沒去過?”
陸知舟說:“沒有。”
蕭年:“……”
ok,可以理解。
但這位陸老師沒去過,卻明白是什麽。
下一句,他就問:“和誰去的?”
蕭年嘴撅了一下:“就是和一個朋友,還有他哥哥。”
大概是察覺蕭年的表情異常,敏感如陸知舟,精準重複:“朋友的哥哥。”
蕭年倒吸一口氣:“是這樣,當時我和那個朋友去很遠的地方家教,回來很累,他哥哥就帶我們去了。”
陸知舟似乎輕輕歎了聲,他摸上了蕭年的眉尾:“好多人喜歡你。”
蕭年笑了笑:“但我隻喜歡你啊。”
這句話讓陸知舟成功笑了。
蕭年雙手解放:“那我要開始了,老板躺好。”
陸知舟看了眼趴著的蕭年:“他們就是這樣給你按的?”
蕭年挑眉:“那當然不是,這是陸老板私人專有。”
蕭年說著把手放在陸知舟的太陽穴上:“我也是陸先生私人專有,”他輕輕按了一下:“眼睛閉上。”
這個私人專有的按摩師特別不專業,這才沒動幾下,就對自己的客人亂動亂摸。
一開始陸知舟還能好好當個客人,但蕭年鑽進被子裡幹了壞事之後陸知舟就忍不了了。
他把蕭年拉了起來,也翻了個身。
蕭年被陸知舟束在懷裡,眼睛彎彎的:“哪有你這樣的客人,我要喊人了。”
陸知舟看著他:“你喊。”
蕭年假意啊了聲。
陸知舟低下頭,拿鼻子蹭他的臉:“叫老公。”
蕭年軟下來:“老公。”
……
蕭年第二天是空閑的,但陸知舟有很多事。
可即使這樣,陸知舟還是不管不顧拉著蕭年運動到凌晨好幾點。
後來陸知舟什麽時候去上班的,蕭年根本不知道。
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手機好幾條陸知舟的交待消息。
他一條一條回復。
而那邊陸知舟,又很快發來一條:「想你」
蕭年笑了笑,去樓下吃了陸知舟做的早飯。
然後又去了書房。
今天也是看書的一天。
但是另外一邊,陸知舟這條想你才發出去,他的視線裡就出現了一個最近頻繁出現的人。
要是放在昨天,陸知舟是不會在意鄭嶺的。
“陸老師。”
鄭嶺抱著一本書就到了陸知舟身邊:“我有個問……”
鄭嶺話還沒說完,陸知舟就打斷了他:“不好意思,我還有事,”他說著朝第一排喊了聲:“葉興。”
這個被喊的同學抬起頭:“陸老師怎麽了?”
陸知舟把自己的教材放包裡:“這個同學有幾個問題你幫幫他,”他說完也對鄭嶺說:“以後你有問題都可以找他解決。”
葉興聽著立馬就站起來了:“好的陸老師。”
陸知舟話說到這兒就提上包走了,頭也不回。
但他沒想到,這個走廊還沒過去,身後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很快,鄭嶺就跑到了他的身邊。
“陸老師,你走太快了,等等我。”
陸知舟步伐不慢反快:“有事?”
鄭嶺笑了一下:“沒事,就想和老師走一段。”
陸知舟皺了一下眉:“我不喜歡和別人一起走路。”
說得已經夠明顯了,但鄭嶺還是跟著陸知舟:“同路嘛,一會兒就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