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璽揉了一把楚逸川沒打理的亂糟糟的頭髮, 在他頸側輕輕咬了一下——是屬於戀人之間的親昵。
楚逸川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繼而笑意爬上嘴角:“我若識好歹, 能有什麽好處?”
得寸進尺這事, 能“進”自然更好,不“進”也不吃虧,反正都“得”了。
蘇璽看向他眼睛微紅帶情:“你想要什麽好處?”
蘇璽這麽痛快, 反倒讓楚逸川覺得得好好琢磨一下了,畢竟蘇璽可不是個會吃虧的人。
楚逸川還沒想好,就聽蘇璽道:“今天我留宿?”
楚逸川意外地一挑眉:“這是□□?”
蘇璽哈哈大笑:“純睡覺那種。”
楚逸川一臉嫌棄地說:“那我可不留你。”
蘇璽一把抱住楚逸川:“可我賴上你了。”
“你這是看我不敢曝光你?”楚逸川一臉慎重考慮的樣子。
蘇璽也繼續逗他:“那我就說你對我始亂終棄。”
楚逸川哭笑不得,蘇璽極少表現出這麽“不講理”的一面,有點可愛。
“你就折騰我吧。”楚逸川戳了一下蘇璽的腦袋。
蘇璽也用力戳了楚逸川一下,兩個人看起來特別幼稚。
“我買了泡芙,你要不要嘗嘗?”他買的這家他和楚逸川都很喜歡,泡芙個頭不大,餡料不會很甜。
“好。”楚逸川拉著他往外走。
“要不你先把工作做完,我給你拿書房來。”蘇璽不想打擾楚逸川工作。
楚逸川不在意地說:“不是什麽重要的事,一會兒隨便弄弄就行了。”
兩杯紅茶,一盒泡芙,晚飯可以晚點吃,反正蘇璽肯定是要留下來吃飯的。
“你剛才說選秀節目,具體什麽情況?”楚逸川問。以前他對蘇璽的工作內容不會多問,但現在身份不同了,問一問這叫關心。
蘇璽給他說節目的具體情況。
“就是那種練習生住一起的節目?”楚逸川就算沒看過也聽說過,畢竟每年到了選秀季,大半新聞都能看到相關報道。
“對。”蘇璽說:“聽說這次是想采用二十四小時直播模式,感覺還挺有挑戰性的,說是為了公平。”
“你不用在那兒住吧?”這才是楚逸川真正想關心的。
“不用。”蘇璽回道,“但每周可能要過去四五天。”
楚逸川皺了皺眉:“那去了是要待幾個小時?”
蘇璽估摸了一下:“如果想表現得負責任一些,恐怕要待到練習生吃完晚飯或者就寢吧?”
這楚逸川就不樂意了:“這是導師還是保姆啊?”
蘇璽一手拿著泡芙一手接著碎屑:“那總比被說不負責任好吧?”
“在外地還是本地拍?”這個比時長更重要。
“本地。”蘇璽也是看在本地,才心動的。
“這還差不多。”楚逸川的語氣稍微好了點。如果是在外地,那他們不成異地戀了?肯定不行!
“所以你這是同意了?”蘇璽狡黠地笑問。
“你都讓我不要不識好歹了,我能不同意?”雖是這麽抱怨著,但楚逸川並沒給他甩臉子。
蘇璽挺開心。也許這個節目後期沒談好,他還是不會接,不過楚逸川願意支持他,他就很高興了。
“你說你也不缺人氣和作品,實力也得到肯定了,為什麽還要往選秀裡面湊?”這點是楚逸川不能理解的。
蘇璽語氣溫和,嘴角帶著微笑:“其實我並不指望節目給我帶來知名度上的提升。只是想看看有沒有好苗子。”
“你不是已經有了金暖這個徒弟了嗎?還找個什麽好苗子?”
蘇璽笑意不變:“金暖那是老天爺賞飯吃的典型,這種天賦型的歌手是別人無法企及的。”
“別說金暖,你自己不也是天賦型的嗎?”這個在圈內也是公認的,加上蘇璽的詞曲創作能力,這才使得他的地位無人能撼動。
“所以我在想,或許有些人沒有那麽強的天賦,但唱起歌來也能讓我眼前一亮。”蘇璽希望樂壇是更多元化的,而不是唯某一樣論。
楚逸川思考著蘇璽的話。
蘇璽繼續說:“當時聽金暖唱歌,的確驚豔到我了。那之後,我就想要找能再讓我覺得驚豔的歌手。或許很難,但這個過程會讓我覺得有趣。”
楚逸川知道蘇璽喜歡音樂,但有時候蘇璽對音樂的喜愛、執著,甚至慷慨,他都不是完全能理解。
不能完全理解,那就只能讓他去做,於是楚逸川應了一句“知道了”,就不再過問了。
晚上,楚逸川沒阻止,蘇璽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便順理成章的在這留宿了。
如果是在蘇璽那裡,蘇璽多半會讓楚逸川拿了換洗的衣服再過來。但在楚逸川這兒,蘇璽就乾脆拿了楚逸川的衣服來穿。
“你覺得你穿成這樣,跟我說純睡覺,真的好嗎?”楚逸川靠在床頭,看著從浴室洗完出來的蘇璽。
蘇璽沒拿他的睡衣穿,而是不知道在哪兒翻出了他的一件黑色的真絲襯衫來穿。
這衣服料子很軟,沒有多余的裝飾,當睡衣穿完全可以。
蘇璽從容地爬上床,沒有進被子,而是直接跨坐到了楚逸川身上。
楚逸川眉峰一挑,手摸上蘇璽的大腿:“你是太高估我,還是太低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