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雖然蘇璽公開說了他們是朋友,但並沒有人來打擾他們。娛樂圈的人不願意得罪蘇璽,其他圈子裡的不願意得罪楚家。這也是這麽多年來,他和蘇璽私下聯系再頻繁,也沒有人多嘴的原因之一。
而楚逸川對外非常低調,楚家的楚闊集團明面上是他的親妹妹楚茵作為接班人掌權,但實際幕後的接班人是他。他也不在媒體上露面,外界對他的了解少之又少。
蘇璽自然也刷到了楚逸川的朋友圈,那些發小的留言也讓蘇璽發笑,這些人就是實足的“逸川吹”,閉著眼吹就完事了。
半杯紅酒喝完,蘇璽有了些困意:“我先睡了。明天早上我要沒起來,你叫我一下。”
他時差調得不算太好,明天上午有賽馬,他們要早點起來。
“好。”楚逸川應了一聲。
他們這次依舊沒有分房,還是訂得套房。即便發生了那樣的意外,兩個人也沒有硬要避嫌的意思。何況如果真的硬要開兩個房間,反而影響以後的溝通了。
*
次日一早,楚逸川先醒的。倒不是他有多喜歡早起,只是心裡惦記著得叫蘇璽起床,這才沒有睡懶覺。
洗漱之後換好衣服,保鏢也帶著送早餐的服務生進來了。
“大少,早。”保鏢道。
“早。”楚逸川點頭,“餐車放那兒就行了,你也回去吃飯吧。”
保鏢:“好的。車子九點到樓下,到時候我來叫您和蘇先生。”
楚逸川懶洋洋地點頭,走到蘇璽的房門前,敲了門。
蘇璽根本沒應他,明顯是還沒醒,不樂意說話。
楚逸川推門進去:“起來了,早餐已經送過來了。”
“嗯。”蘇璽不耐煩地應了一聲,轉了個身明顯想繼續睡。
楚逸川知道睡不夠的蘇璽耐心很差,對外大多是壓著起床氣的,但對他可就沒那麽客氣。
同樣的,對於要叫蘇璽起床的楚逸川來說,也沒什麽好客氣的。直接拉開窗簾,掀了蘇璽的被子。
蘇璽將臉埋進枕頭裡,全身上下都是一個大寫的“不高興”。
這要是別人,楚逸川早不管了,他楚逸川可不貼別人冷臉。可這是蘇璽,不能不管。
“你脾氣這麽大,你的粉絲知道嗎?”楚逸川坐到床邊,以防他拉回被子繼續睡。
“她們不需要知道。”蘇璽語氣都是冷的。
楚逸川都懷疑自己說多了,會不會被蘇璽一腳踢下床。
“她們不需要知道,難道我需要?”
蘇璽皺眉:“你不是早就知道嗎?”
“看來知道太多也沒什麽好處。”楚逸川笑了,蘇璽這種懶散的、脾氣不好的樣子,對著他真是毫不掩飾。
蘇璽也笑了一下,這回沒那麽冷了。
楚逸川抓著他的胳膊把他拉坐起來:“這樣醒覺快。”
蘇璽屈起腿,用手托著腦袋,不想說話。
楚逸川起身道:“我去看看早餐送了些什麽來。你要再睡,我就讓你穿著睡衣去賽馬場了。”
“你有毒吧……”蘇璽罵了一聲。
楚逸川毫不在意地起身出去了,反正蘇璽敢睡,他就敢做。
吃完早飯,蘇璽總算徹底清醒了。換好衣服,兩個人出發去了賽馬場。
賽馬場在近郊,從這兒開車需要四十分鍾。不過地方開闊,環境也好。除了每周的賽馬,還有騎術訓練場和養馬基地,可供愛好者使用。
這個馬場兩個人已經來過好幾回了,有的時候是為了看賽馬,有的時候則是純為騎馬來的。
賽馬場很大,需要買票進入。楚逸川已經提前訂了位置最好的座位。賽馬場在每周的賽馬日會有上午和下午兩場,兩場都會有馬術表演,賽馬表演賽,和帶有賭博性質的賽馬比賽。參加與否,買多少都是自願的,大多數人的心態就跟買張彩票玩一玩是一樣的。
楚逸川也一樣,來都來了,自然也願意買兩張玩玩。
“選哪個?”站在今日比賽馬的簡介板前,楚逸川問蘇璽。
賽馬比賽每場都是六匹馬,買的時候只要報馬的列號就可以。
“四號吧,看身形比較漂亮。”蘇璽說。
“我覺得二號不錯。”二號是匹純黑的馬,符合楚逸川的審美。
其實能參加賽馬的馬都不差,哪匹馬能跑第一,全看臨場發揮和運氣了。
蘇璽:“那我們各買各的,贏的人請晚飯。”
楚逸川笑道:“行。”他們也沒指望這個贏一大筆錢,每個人象征性地買了兩張玩玩。
熱場的馬術表演沒有多少人在認真看,大部分人都是喝著東西聊著天。等到表演賽的時候,大家才來了些精神。尤其是對那些長期賭賽馬的人來說,更是關注的重點。因為只要馬匹連續四周名列第一,就能躋身正式賽馬比賽,淘汰連續四周表現不佳的馬。常賭馬賽的人必須要了解每一匹賽馬,才能更有針對性地去買,從而贏得獎金。
和這些人比起來,蘇璽和楚逸川就處處透露著“不專業”三個字。但這不專業的兩個人,手裡卻是實實在在養著馬的,只是不在這裡罷了。
幾輪的表演賽後,總算到了正式比賽。
比賽前,主辦方要照例先向大家介紹這一場的“賽馬王”。這個“賽馬王”不是買贏了多少場比賽的人,而是本場買馬買得最多的人,換句話說就是本場花錢最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