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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蘇璽再到基地去,就被寧宙叫到了休息室。
蘇璽依舊一副“我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問寧宙:“寧老師,有事?”
寧宙歎了口氣,說:“我已經向節目組了解過情況了,如我所料,宿懷羽的確被排擠了。”
蘇璽皺起眉,不滿又驚訝地問:“為什麽?”
寧宙冷笑:“有人心存不滿,扳不倒你,就從你看好的練習生下手了。”
寧宙在影視圈混了這麽多年,能有今天的成績和好人緣,除了演技過硬,也是他對身邊的人都夠義氣,不自大,也不貶低任何人、欺負任何人。何沅的這種做法正好踩在了他的雷點上,只要不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誰不是一步一步從底層爬起來的?因為私人恩怨,就想斷了一個無辜者的路,真是又蠢又壞。
寧宙的話已經得說得很明白了,蘇璽不可能裝聽不懂,他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這個時候肯定是順竿爬最好。
“你是說何沅?”
寧宙悶氣地道:“除了他還能有誰?我說他怎麽這麽閑,跑到基地來住。原來是打得這個主意。讓練習生們覺得他好相處,和他及他那一派的人關系相處好了,哪怕最後不能出道,也能混上資源。那些練習生也是蠢的,為了自己的前途,不惜做出孤立他人行為。咱們這個圈子是弱肉強食沒錯,但拚的是實力。人品有問題,是必然不行的。”
蘇璽作勢道:“我去找何沅談談。”
“他不在,說是身體不舒服,在家休息幾天。”寧宙又冷笑了一下,“我看是想在家避風頭,怕宿懷羽鬧起來,連累到他。孬貨一個!”
蘇璽挺笑想的,但還是努力憋住了:“這麽大的事,節目組那邊不可能不知道吧?怎麽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嗐,巧克力台指著這個節目做競爭,如果曝出導師帶領練習生孤立他人的黑料,那這個節目肯定要完。前期投入了這麽多錢,最後血本無歸,老板那邊也交代不過去啊。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宿懷羽沒什麽門路,他們也不太擔心。這也就是我去問吧,如果是Ree他們這些後輩去問,恐怕都問不出個結果來。”不是寧宙自大,而是他的輩份和地位擺在那裡,節目組其實並不想看到孤立他人的情況,現在有前輩站出來了,對他們來說也等於得到了支持,緩解了壓力,何沅再作妖,也能有人站出來震懾一下了。
這和蘇璽讓助理打聽到的情況差不多。於是蘇璽問:“寧哥準備做什麽安排?”
“還沒想好,不過那個宿舍我覺得宿懷羽不能再住了。”他不是搞音樂的,也不知道怎麽做對這些唱歌的孩子更好些。
蘇璽順水推舟道:“既然這件事與我有關,那後續就我來安排吧。”
一切順理成章,別人也沒法說他偏心了。
寧宙很高興,這等於是解決了他的一大難題,與節目組溝通的事也可以交給蘇璽。如果事情溝通順利,那他和節目組的合作也能算是愉快了,總比半途產生無法挽回的矛盾強。
“那就交給你了。”寧宙道。
蘇璽找到導演組時,導演也是一臉尷尬。
蘇璽沒跟他掰扯,這種事掰扯多了,只是浪費時間,與其非要分個是非曲直,不如想想怎麽通過這事佔到便宜,比什麽都管用。
於是,在蘇璽與導演組溝通了半個小時後,導演組欣然派了一組跟拍,去了宿懷羽的宿舍。
隨行導演以其他理由把宿舍裡正在休息的練習生們支走了,隻留下了宿懷羽。
然後又按蘇璽的要求,把水管的螺栓擰松,讓宿舍達到漏水的效果。而宿懷羽則拿著鉗子,擺出一副在修的樣子。這時,主直播畫面直接切給了宿懷羽,給了他一個完整的出鏡機會。
而宿懷羽本身也是蒙逼的,一來不知道節目這是要搞什麽,就非塞了個扳手給他;二來是他真的不會修這個,已經被水滋了一臉了。
【哈哈哈哈哈,這什麽情況?】
【宿懷羽這傻了吧唧的樣子,讓我仿佛看到了自己。】
【漏水了?這也太慘了叭!】
【宿懷羽,你還是快點跑吧,修水管這事你把握不住!】
【太呆了,哈哈哈!其他人呢?節目組也真是的,居然也不幫著修一下,就在那看。】
【其他人估計去練習了吧?宿懷羽不是受傷了嗎?應該是要養兩天,才待在宿舍裡的。】
【節目組巴不得拍他的呆樣,怎麽可能幫忙!】
這時,隨行導演佯裝剛趕到,拉著宿懷羽道:“你別修了,一會兒修理的師傅就過來了。走走走,這宿舍應該暫時沒辦法用了,給你們換個地方住。你衣服都濕了,先換一件,我讓工作人員來幫你們收拾一下行李。”
就這樣,宿懷羽順理成章地換到了單間宿舍,還在網友那裡刷了一波呆萌的好感,一舉兩得。
作者有話要說: 宿懷羽:我是誰,我在哪,我應該幹什麽?
第39章
宿舍漏水不能住了, 其他三個室友也蒙了,只能聽從節目組的安排搬宿舍。
蘇璽特地把這三個人中的兩個安排進一個雙人間,另一個和宿懷羽一樣, 都是單人間。這是為了讓宿懷羽住單人間不那麽打眼。同時,蘇璽也有另一層考慮。那三個人混在一起欺負宿懷羽,屬於小人行徑,也因為是小人,所以一個單獨住,另兩個住在一起了,那單住的那個難免不以己度人, 覺得另外兩個說不定住在起的時候會說他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