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留投了多少?”蘇璽問。
“前期沒多少,後期補投,再加上挽救公司砸進去的,一兩百萬得有。”具體的楚逸川也沒問。
“他是不是光長歲數不長腦子?”蘇璽覺得都不怪自己看不上別墅區裡的那些人,這些人倒是不壞,可但凡能拿出一張漂亮的投資單,他都不會當他們不存在。
楚逸川笑了:“他就那樣的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根本不想知道。”蘇璽就不明白了,但凡薑留肯多問楚逸川兩句,也不至於再砸錢進去。的確,這些錢對薑留來說不算什麽,可重點不是錢賠了多少,而是明明那麽蠢,還那麽敢投。
“你又不帶我們玩,說這些別人也只會說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他經常說蘇璽不帶他們玩,娛樂圈項目的投資也不帶他。
蘇璽冷笑了一聲:“你玩得太大,這個圈子不適合你。其他人我不熟,為什麽要帶他們玩?”
楚逸川無奈地笑了,同時心裡也有一點愉快:“行吧,你都有理。”
他們雖然都是一起長大的,不過蘇璽從小性格就獨,除了跟他玩,根本不願意接觸其他人,以致於蘇璽除了他之外,根本沒朋友。即便從小一起長大的這些人裡很多還是想跟蘇璽做朋友,可最後都被铩羽而歸。
蘇璽吃了一口軟乎乎的南瓜蛋糕,手機響了起來,是他母親打來的。
蘇璽接了電話:“喂,媽?”
楚逸川往海鮮燴飯裡加上些辣椒醬,想起來蘇璽現在最好不要吃辣,給他舀了幾杓還沒拌上辣醬的。
蘇母語氣溫柔,笑問:“沒打擾你和逸川玩吧?”
“沒有,我們在吃飯。”對著自己的母親,蘇璽語氣也很溫柔,“打電話給我有事?”
他這麽大人了,家裡並不會每天查崗,尤其是他和楚逸川出來玩,家裡會很放心。能打電話過來,多半是有事。
“也不是什麽大事。我不是到國外看畫展嗎?畫廊的老板伊太太的女兒伊彩恩正好明天也要到你們玩的那個島上度假。你幫著照應一下吧?”
母親的語氣雖然沒聽出什麽別的意思,但蘇璽還是微微皺了皺眉,他母親應該知道他不耐應付這些事。
“我和逸川出來玩,突然多出個女孩,不方便吧?”他確信,如果伊彩恩要跟他們一起,楚逸川肯定要翻臉。本來這次度假他就已經推遲了,好不容易把楚逸川哄住了,再來這一出,說不定楚逸川一氣之下就回國了。
蘇母笑說:“我知道。她也是約了朋友一起去的,但她的朋友要比她晚到一天。伊太太不太放心,聽說你在哪兒,希望你能幫忙照顧一天。”
蘇璽眉頭未展:“我問問逸川再說吧。”
蘇母應了一聲,她知道兒子和楚逸川關系最好,問一問也是應該的。又道:“逸川又不是小氣的人。再說,隻讓你照看一天。伊太太拜托我的,我和她之前的合作很愉快,不好拒絕。”
蘇璽心道:那你是不知道楚逸川這個人有多難搞!
不過嘴上還是說:“我先問問逸川明天的安排,一會兒給你回話。”
“行。”蘇母也不拖遝。
掛了電話,蘇璽把事情和楚逸川說了。
楚逸川沉默了一會兒,就差把“不爽”兩個字寫在臉上了。他們這次出來玩,本就因為蘇璽要安排Finger的慶典舞台,延後了很長時間,現在又跑出個女的要分他的時間?
如果是往常,楚逸川肯定會說“沒門”,但想到昨晚的事,他不想和蘇璽吵架,也不忍心吵,最後只能道:“嗯,知道了。”
這倒是讓蘇璽著實意外了一把,他認識了楚逸川三十年,楚逸川居然有不需要他用點手段就妥協的時候,簡直玄幻。
既然楚逸川沒意見,蘇璽就回了母親的話。
吃完晚餐,太陽也完全落下去了。兩個人回到酒店房間,楚家的私人醫生已經在房間裡等了。
蘇璽差異地看著劉醫生:“劉醫生,您怎麽來了?”
劉醫生今年五十多了,笑眯眯的一個人,脾氣很好,身體倍棒,除了這個年紀很難避免地有點肚子外,也是個帥氣的中年男人了。
“楚少讓我來的,說是你們喝了點東西,要檢查一下。”劉醫生笑道。他三十來歲就為楚家工作了,不敢說是看著這些少爺們長大的,也算看著他們成長的,說起話來也沒那麽拘束。
這點蘇璽還真沒考慮那麽周道,幸好楚逸川想到了。
“要去醫院嗎?”蘇璽問。
“先不用,抽幾管血我先帶回去化驗一下。如果沒有任何藥物殘留,也沒有別的問題就沒事。若有數值不對的,再去醫院。”劉醫生說著,打開了自己的藥箱。
蘇璽玩笑著吐槽楚逸川:“原來帶我吃頓好的是為了讓我回來供血的。”
楚逸川笑得很敷衍。
劉醫生動作很快,抽完血就離開了,兩個人也各自洗澡休息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楚逸川醒來,蘇璽已經出門了。
外面晴空萬裡,楚逸川臉上卻陰雲密布,似乎誰要再惹他不爽,他就要把酒店砸了。
另一邊,蘇璽在酒店餐廳吃過早飯,就到碼頭去等了。
伊彩恩的飛機早上落地,再坐船過來得九點半左右。
母親已經給了他伊彩恩的照片,方便他認人。